“晓白,是你吗?”李晓冉的声音从卫生间传出来,有点颤斗。
顾晓白有点慌乱,倒退三步:“恩嗯,是我。”
“帮我拿一下毛巾好吗?真不能喝酒,给忘了。”
顾晓白找到她的专用柜子,毛巾叠放得整整齐齐。
咦,这条毛巾怎么有根黑色的短毛,完全不符合她那轻微洁癖的性格啊。
这根短毛令顾晓白触目惊心,心跳加速,其弯曲的程度尤如李大白的s型身材。
咚咚咚,顾晓白的脚步都显得沉重,他气血涌动,血脉偾张,甚至将力量集中到一点。
“正人君子”顾晓白将浴袍和浴巾递给她,又本能地偷瞄她的修长大腿,平坦小腹…
顾晓白慢悠悠地退出来。
“你别走,等等,我好晕。”李大白才擦拭不到一分钟,忽然叫住他。
顾晓白一回头,看见李大白裹了浴袍,身体还是湿的,她好象没力气擦了,喝酒后洗澡低血糖、眩晕?
“呀——”李大白扑倒过来,花容失色。
顾晓白三步并两步,幸亏他苦练武术10多年,身体反应是常人的三倍,快步赶上,身体一蹲,接住离地只有10厘米的李大白。
她要是这种状态下摔倒,受伤可能不轻,披着浴袍送医院更尴尬。
顾晓白将她公主抱送往卧室,李大白眼神迷离地望着他,双手还环过来搂住他的腰,这个臂力粗壮的男人,给她无限的安全感。
李大白的房间有淡淡的粉色,每个女生都有旖旎的风色幻想,即使又爽又飒的她也一样。
抱到床上时,不料李大白一个翻滚,脱离了浴袍,半个身体暴露在顾晓白的视线下。
顾晓白瞪大了眼睛,怔立在原地,李大白的身材太顶了,比李晓璐好一倍,身高优势,黄金比例,舞蹈塑身,完美,难怪某些人为她犯罪。
顾晓白弯腰替她盖上,不料她一把抱住他脖子,往身边拉,她粗重的呼吸喷在他脸上。
受不了了,顾晓白索性倒了下来,抱住她又搂又亲。
李大白始终微笑着,甜甜地望着他。
“咚咚咚!”谁啊,有病吧,深更半夜的!
两人不理,外面敲的更响了。
“特么谁啊?”顾晓白破口大骂,太不象话了。
一个尖锐的女生:“咦,这里是李姐姐家呀,刘火华给的地址没错啊,怎么有男的?”
顾晓白怒喝:“男的怎么了,你家没男人啊?这么晚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尖锐女人:“我是刘火华的朋友,李姐姐在吗?是我,谢那。
顾晓白骂骂咧咧:“太不象话了,深更半夜打扰人睡觉,我们已经睡下了不明白吗?”
顾晓白想说你脑子是不是不好使,忽然想到,谢那,刘火华的女朋友,特么的,她怎么这时候找上门了?
谢那居然不肯走,还拍了拍门:“李姐姐,我没地方去,能让我进来吗?”
我去,这个奇葩,就不能去宾馆住一夜吗?这样都赶不走。
“晓白,刘火华是我朋友,你让谢那进来吧。”
顾晓白看耗了3分钟了,装穿衣时间也差不多了,就打开门。
谢那化了浓妆,象个不良少女,拖着行李箱,好象还喝了酒,难怪敢不走,脑子不好使还喝高了,那彻底堵住了。
“谢谢姐夫!哇,姐夫好帅好年轻!”不良少女摇摇晃晃进来,行李箱在地上咔咔作响,这里面塞了多少东西?
姐夫,顾晓白成了姐夫?难怪以谢那的臭脾气完全没有发飙,她要是知道顾晓白也是普通住户,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李大白没有起来,她现在也起不来:“抱歉,谢那,我身体有点不舒服,不是说明天来吗?”
“不好意思啊,姐,没交房租,地下室被房东收走了,我被赶出来。”
看来刘火华跟李大白请求过了,这家伙,既然是女朋友就让住自己家去嘛。
谢那拉着行李箱往顾晓白房间冲。
“诶诶诶,那是我的房间。”
“啊!”谢那迷迷糊糊,她不明白男女朋友怎么还分房睡。
“咦,你怎么起来了,小心晕倒!小心着凉!”出乎顾晓白意料,李大白居然披着衣服起来了。
李大白也摇摇晃晃地说:“我帮她收拾收拾。”
李大白这人真是好心,收留人,还这种状态下帮忙收拾。
好嘛,两个摇晃的女人收拾房间。
顾晓白只好扶着她。
“姐夫,姐姐这是怎么了?”
姐夫?李大白忍不住偷笑。
“她跟你一样。”
“啊,酒气也不重啊,姐姐酒量这么差,哈哈哈!”
谢那真是没心没肺。
反正她来了没好事。
第二天,顾晓白就看见谢那站在床边,象个巫婆一样怒瞪着他:“原来你是客人,说,昨天为什么这么嚣张,骂了我2分钟?”
“神经,半夜三更打扰人休息,不骂你骂谁?”
一想到谢那成名后,就忘记当初曾经保姆一样照顾她的李大白,顾晓白就对她完全没好感。
谢那象个疯婆子,叉着腰骂顾晓白,她要骂回来。
顾晓白匆匆吃完早餐起身:“冉,冉姐,我去冯小钢那里讨证书,然后回去了。”
“就你个屌丝还找冯小钢?”谢那指着他的背影骂。
李大白忽然感慨,是不是自己错了,好心收留了谢那,破坏了他们的好事,还把顾晓白气走了。
顾晓白也办事不顺,昨天好事被人破坏,今天也不顺。
东冠英胡同原名观音寺胡同,其中东侧13号院,200多平方中四合院,门口两棵大枣树,冯大龅牙出名后将四合院重新装修,再过几年他就要搬去朝阳区世贸附近了。
顾晓白提着两箱五粮液,站他家门口,见门窗紧闭,就打电话:“冯导好,那个开罗国际电影节最佳改编证书方便给我一下吗?您知道,那个对我很重要,凭证书可以要更多报酬。”
“啊呀,小兄弟,我正好不在家。”
“那您什么时候方便呢?”
“最近几个月都不在啊,你也知道我们这种职业,工作起来没有定数。”
“抱歉,那能不能寄过来?”
“那不好吧,那么贵重的证书……”
顾晓白转身离开,只好回去读书了。
2002年7月10日,顾晓白高考结束,一下飞机就往大龅牙家跑,提着两箱茅台站在紧闭的大门前。
电话中,大龅牙说还是在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