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看着他这个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啧啧了两声,不愿意多留,就走了。
真是天大的笑话,陆逐风竟然饿到要去吃魏昭宁了。
还被魏昭宁伤了身子,笑死了,这么想着,他心情都好了几分,直接去了自己的铺子,想去检查检查收成。
而陆逐风被扰得心烦,府医大惊小怪道:“侯爷,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要知道这凶器再偏几寸,整个左臂都要废了啊。”
越听到这些话,陆逐风就越生气。
最后,对魏昭宁离开的不安全都化成了愤怒。
为了争风吃醋竟然伤他伤成这样,面子真的那么重要!
魏昭宁还真是一点都没变,面子比天还大,竟然下死手!
想到这一层,他越来越气,觉得魏昭宁不可原谅。
他平复了一会儿心情,对着侍从吩咐,“若是魏昭宁来,给我拦住了,说不见!”
魏昭宁的性格,从来都是我行我素,做了错事以后又来哀求他原谅,这次也不会例外,魏昭宁肯定会来道歉,但他这次已经不想原谅了。
原本好心照顾她的感受,想着她一直没圆房,满足她的心愿,她倒好,自尊比天高,把他的真心好意放在地上踩。
这次说什么都不会原谅魏昭宁!
当晚,他就宠幸了一个小丫头,让他丫头贴身伺候。
那个小丫头倒是一个识时务的,在床上对他颇为讨好,各方面都让他很满意。
但他心里总是觉得缺了些什么,看着那丫鬟的脸,总是能想起魏昭宁那张桃花面。
若是魏昭宁承欢,会是什么样子的?
越想就越窝火,好歹是跟了他这么多年的女人,他居然一次都没碰过,真的可惜了。
仔细想想,魏昭宁的容貌身材都在魏佳若之上,他真是后悔,之前怎么一时被迷了心窍,应当先睡够了再说的。
现在好了,还闹出这般乌龙,更加难得手了,要让他放下身段去哄魏昭宁,是根本不可能的,魏昭宁才是该来给他道歉的那一个。
想到这里,他烦闷地翻了个身,丫鬟甜腻腻的声音响起,“侯爷,怎么了?”
陆逐风听到这声音就有些窝火,他瞪了那丫鬟一眼,便翻身出去了。
那丫鬟惊慌失措地愣在原地,反思着自己刚刚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惹得侯爷不高兴了。
陆逐风尤豫了半天,最终问了侍从,“魏昭宁呢?今日来过没有?”
侍从不明所以,认真禀报道:“回侯爷,夫人下午便回来了,此刻在她院儿里呢,今日没来过侯爷这儿。”
陆逐风不可思议道,“你说什么?!”
侍从终于觉察出一些不对劲了,把头埋得很低,“夫人没来过。”
陆逐风的脸肉眼可见张红,青筋暴起,怎么可能?
他撇了一眼惊慌失措的侍从,清了清嗓子,“不来正好,省的我看着心烦。
日后她来,都不准她进。”
“是。”
陆逐风用手狠狠揉搓了一把脸,抬手的动作又牵扯到左肩的伤口,他嘶了一声,在黑暗里狠狠踹了一脚旁边的椅子,忍着痛感一拳砸在墙壁上。
“好啊,不来是吧,拿乔是吧,你一辈子都别想让我原谅你!”
“给脸不要脸!”
他气冲冲回到丫鬟那儿,狠狠泄愤了几次,这才罢休,满意地睡去。
那丫鬟高兴地找不着北,明日起来恐怕自己就要当主子了,看着陆逐风沉沉睡去,心跳都加速了。
与此同时。
魏昭宁连夜收拾东西,“快点收拾,准备跑路了。”
冬絮都有些累了,“小姐,不是说还要在侯府多待几日么,为何这么急啊。”
魏昭宁道:“先收拾好,到时候拿着也轻松。”
她其实是被陆逐风吓到了,心里一直不安,只有赶紧把东西收好了,心才能暂时安定下来,不然恐怕生什么变故。
冬絮揉了揉眼,“好嘞!小姐,我还有点担心,摄政王府里不是还有七公主呢吗?
虽然她与小姐交好了,可那是她觉得小姐不会和王爷扯上什么关系,才和你说和的,若是嫁过去了唉,小姐,你的命怎么这么苦,没个消停。”
魏昭宁笑道:“到时候解释清楚是交易便是,七公主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再坏,也不会比侯府更坏了。
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便带你会国公府。”
不知道为什么,说这番话的时候,她心里闪过了一丝心虚。
她对摄政王,真的清白吗?
真的只是交易吗?
两人忙活了大半夜,将所有东西都打包收拾好,只留下这几日会用到的生活必须品。
末了,魏昭宁道:“冬絮,明日你起来便将陆逐风强迫我的事情想办法传到魏佳若耳朵里去,我要看看,她坐不住后会暴露些什么。”
“遵命。”
如果不摸个底朝天,她是不敢轻易离开侯府的。
好在自从上次警告过覃姨娘后,国公府里没再有过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魏枭被摄政王流过后,铺子也变得正常了。
虽然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可她没由来的觉得有一丝不安,好象事情不会就这么快结束。
流香将陆逐风差点和魏昭宁圆房的事情告知魏佳若时,魏佳若正在庭院内散步,差点摔了一跤。
“你想吓死我啊!”
流香急忙扶着她,“对不起对不起,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夫人感觉怎么样?”
魏佳若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已经有个七八月了,再过不久便能临盆了,这一惊吓,让她肚子有些疼。
“快扶我进去。”
让太医来检查一通没事后,魏佳若才放下心来。
话语间都能看出来她非常生气。
“魏昭宁那个贱人,竟然趁着我怀孕勾引侯爷!她当真觉得我和侯爷吵架了她便能趁虚而入了!不知廉耻的贱人!”
魏佳若毫不留情地咒骂道。
流香试探道:“夫人可要尽快想想办法,我听说她捅了侯爷,侯爷都没怪罪她呢,这样下去”
魏佳若连忙砸碎了几个杯子,“欲擒故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