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就是陈临新学成的符录‘焰盾符’,有着神念玉简经验传授,又经过半个月时间苦心研习,肆无忌惮的消耗合成符纸,他总算将这道符录绘制成功。
当然成功率那是低的可怜……,自打侥幸成功一张后,接连失败了接近二十张符纸,才又制出一张。
有感于这么低的成功率,陈临决定,将这‘焰盾符’售价定为……
“夺少?”
摊位前,中年散修瞪大眼睛:“五块灵石?你穷疯了吗?”
他指着不远处另一家符录摊位,差点口沫横飞:
“人家卖的金甲符,戎土盾,哪个防御效果不比你这焰盾符好?人家都只卖两块灵石一张……”
对比往常,自打将焰盾符摆上之后,摊位前驻足流连的修士便明显多了起来,当然多数仍是问了价格,转身就走的。
而眼前这位……陈临目光扫过对方身上蓝色法袍,顿时心中了然。
“这位前辈,话可不能这么说……”面对目标人群,陈临自然不吝解释,脸上露出一丝自信:
“金甲符、戎土符谁家都有在卖,可这焰盾符,只我独家有售。”
“还有,您应该知道,火属灵力最为狂暴难控,而这焰盾符所用的正是火系灵墨,稍有不慎,即会炼制失败。”
“需二十次,方能成符一张,这价钱上稍贵些……也是因有之事。”陈临振振有词道。
“可这也太贵了?只一张符录而已,又不是什么法器……”
中年散修眉头紧皱,尤豫片刻后伸出三个手指还价道:
“三块……三块灵石我就买一张!”
他强调道:“焰盾符虽然罕见,但这个价格已经不便宜了。”
陈临知道他说的没错,符录不比法器能长久使用,一张符只能作用一次而已,因此,两者价格天差地别。
当然,这也不能说符录就输了法器,符录的便捷性和成本,都是法器不能比拟的。
散修,尤其是孤身一人的独狼修士,因灵根原因,擅长法术也各有所专,往往会在身上备些不同属性的符录,以应对各种特殊情况。
陈临敢将焰盾符价格定做五块灵石,便是市场上并无火系防御法术的符录售卖,主打一个稀缺。
而眼前的中年修士,身上一袭水系法袍,显然是修行水行法术的修士。
水火不融,自然不擅长火行法术,正是陈临的最佳客户群体。
陈临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成本都不只三块灵石了!”
他略作迟疑,象是下了很大决心般一咬牙:“这样吧,最低四块灵石!您若是诚心要……我再搭上一张凝水符给您!”
中年散修闻言,心中一动,视线看向摊位一侧:
“这样吧!这两张焰盾符,我全都要了,但送的凝水符换成两张指路符如何?”
“成交!”
陈临当然没有反对的意见,其实他也没撒什么谎,火系灵力暴躁难控,用来制符比之其他属性要难以掌握。
灵石到手,陈临脸上露出璨烂笑容:
“前辈下次有需要再来……”
卖完两张焰盾符后,摊位上就冷清了许多。
直到辰时光景,陈临结束摆摊,回家后盘点收获。
今日共卖出两张指路符,三张凝水符,还有大头的两张焰盾符,收获八灵石五十四灵砂。
成本则是,消耗了价值约二十灵砂左右的火行灵墨,和微不可计的合成符纸。
陈临心中欣喜,终于不是入不敷出了:
“不愧是修仙四艺,这赚灵石的速度可以啊……”
接下来第二天,陈临画成一张焰盾符,然而摆摊并未售出。
第三天,两张焰盾符,仍未售出,第四天两张,未售出……
第七天,出符一张,遇见一散修团队采购,一气卖了五张焰盾符,共得二十灵石。
继续第八天,出符三张,未售出,第九天,卖出两张。
直到第十天……此时陈临已在摊集有了点小名气,大家都知道他这里有焰盾符卖。
“道友慢走,下次再来哈……”陈临刚送走一名顾客,眼前就多了一道身影。
这是一名身穿灰袍,下巴留着截青茬短须的黑瘦青年,他拎着一把黑鞘的长刀,来到摊位前站定,语气淡淡的问道:
“你就是陈临?”
“正是在下……”陈临稍做回忆,发现从未见过此人,只当对方是来买符的,于是笑着回道:
“道友可是要买灵符,我这有焰盾符,凝水符……”
“不买灵符。”黑瘦青年抬手打断陈临说话。
他目光冷冽的紧盯着陈临,开口问道:“听闻你跟那曾道人以前相熟,最近可有见过他?”
“……”
陈临嘴角抽了抽,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没有回话,径直转身坐回石凳。
这段时间,象这样找上门来打听曾道人下落的,他已经见怪不怪。
自从通辑令上的赏金涨到一千灵石,几乎整个坊市的人都疯了。
谁让他曾经和那被悬赏的曾道人是邻居?这消息不知被谁传得人尽皆知,这些天来旁敲侧击,变着法儿来套话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可象眼前这位……
看着眼前面色不渝的黑瘦青年,陈临嘴角噙起一抹笑意,平心静气解释道:
“这位道友,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儿听来的消息,跑到我这儿打听曾道人……但我若真知道什么内情,先不说自己去领赏拿灵石,齐云盟和青元宗的人,还会等到现在都不来找我吗?”
陈临这话说的有理有据,黑瘦青年面色微微一变,张了张嘴却想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顿时冷哼一声,就欲转身离开。
“道友且慢……”陈临开口叫住他。
“什么事?”黑瘦青年止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这位道友,我想问下,是何人向你透露的消息?”
陈临没等他回答,只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那人既然知晓我与曾道人相识,必然也清楚我与此事毫无牵连,他让你来寻我……”
说到这里,陈临轻笑一声,摇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他话中的意思,黑瘦青年自然能听得懂,顿时手上拳头一紧。
陈临看得清楚,直到对方背影消失之后,脸上的笑容才平复下来。
刚才这名黑瘦青年一看就是那种脾气急躁之人,自己若一个应对不当,就容易结下仇怨。
但现在么……谁把人招惹过来的,谁自己担着去。
“郑当武……”
陈临指尖轻轻敲了敲石台,最近来问这件事情的散修不少,他只稍做思索,就能猜到是谁干的。
会知道自己和曾道人做过邻居的,只有齐云盟和青元宗的人,那么推算下来,其中跟自己有所纠葛的除郑当武外,别无他人。
至于原因……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