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道宣姜岁宁为皇贵妃的圣旨,静贵妃整个人的脸色都不好了。
怎么会是皇贵妃,那些前朝都是死人吗,就这样让干正帝封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做皇贵妃。
虽不是皇后,但同皇后有什么两样。
姜岁宁接过圣旨,感动的看向静贵妃,“贵妃,你同你兄长竟这般好。”
“贵妃,你怎么还不起来?”
静贵妃僵硬的起身,对上姜岁宁感激涕零的目光。
姜岁宁有些无措徨恐,“贵妃是不高兴吗?”
“当然不,妹妹能好,我比谁都高兴。”静贵妃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
美妇笑容也更真切几分,“这还要多亏了贵妃。”
“什么多亏了贵妃?”恰逢此时,干正帝大步走了进来。
静贵妃的身子越发僵硬。
姜岁宁便十分欢喜的同干正帝说道:“贵妃方才说,前朝很多人都不想让我做皇后,是贵妃的兄长替我转寰,说让我至少能得个妃位,不曾想竟是皇贵妃。”
干正帝冷笑一声,意味深长的看向静贵妃,“是吗?”
静贵妃头皮发麻,这些年她安居一隅,同这位名义上的丈夫已经很多年不见了。
可再度见到,还是能想到昔日帝王年少时直指寿康宫,逼得她那位姑祖母不得不退位让贤时的凌厉模样。
甚至她这位正妻也被逼得惶惶不可终日。
如今再见,竟又是这样一个尴尬的时候。
她用来哄骗姜岁宁的话,竟转瞬间就被这个蠢货捅到了干正帝跟前。
姜岁宁似完全不曾察觉到静贵妃的尴尬与难堪,她尤自感激道:“今日静贵妃帮我,往后贵妃若有难处,也尽可以来寻我。”
盈盈美目中一片真切,越发衬得姜岁宁人美心善。
干正帝目光更加痴迷几分,他的宁宁和一般虚伪的女人就是不同,转而看向静贵妃的时候,则是满满的嘲弄。
静贵妃说话时已带了几分颤斗,“多谢皇贵妃娘娘,臣妾愧不敢当。”
从前她何时会想到她竟要对个来历不明的所谓民女自称“臣妾”,关键这个民女还是个实打实的蠢货。
真是何等讽刺,静贵妃匆匆同姜岁宁告辞,“既皇上过来了,臣妾便不打扰皇贵妃和皇上了。”
随即脚步凌乱的离去。
“贵妃她好似有些怕皇上”姜岁宁望着静贵妃的背影,久久未曾回过神来。
“说了谎的人,谎言被拆穿,当然是怕的,不仅仅怕,还羞愧。”干正帝拉着姜岁宁的手坐到一旁,瞧见姜岁宁竟还看着静贵妃离去的方向,有些不满的捏住了姜岁宁的下颌。
“宁宁应该看朕。”
美妇一双杏眸中顿时含了水意,“皇上”
软糯又勾人。
“皇上那话是什么意思。”
“她兄长替你转寰?真是笑话,原都没人说什么了,就是她的兄长出列,抬出了太皇太后,朕才不得不退而求其次的委屈了宁宁。”
“宁宁,你可怪朕?”
干正帝低头亲吻美妇白淅修长的脖颈,也不知为何,只要一碰到了宁宁,他便想与她亲近。
无法抑制的渴望。
姜岁宁觉得痒,躲避着男人。
“臣妇。”
“还叫臣妇,该罚。”接着男人拍了一下她臀部,惹得姜岁宁一声惊呼,嗔怪的望着他。
“宁宁。”眼中是挥之不去的浓烈欲望,“往后你该自称‘臣妾’,乖宁宁,再重新说一遍。”
“臣妾不怪皇上。”感受着男人粗粝大掌游移,姜岁宁闭上眼,长睫微颤。
感受着美妇对自己的逐渐接纳,干正帝心中一片激动,“为何,朕应了你的事,朕没做到。”
“朕有愧。”
美妇柔软的小手掩在了他的唇上,“从前臣妇”
下意识的称呼惹得男人轻咬她的手指,她只得连忙改正。
“臣妾从前刚被伤害过,什么都不相信,也不信皇上,犯了错的人是皇上的妾室和公主,皇上说为臣妾做主,怎会当真忍心惩罚自己的妾室和公主。”
“但臣妾想差了,皇上罚了张容华和公主。”
“臣妾一颗原本坠入冰窟的心也被暖化。”
“什么皇后也好,皇贵妃也罢,都不重要。”
“臣妾只知,您会护着臣妾。”
美妇另一只手握着男人的大掌,置在自己胸口处,“皇上您看,臣妾的一颗心正在为您而跳动着,从今往后,臣妾尽数忘却前尘往事,臣妾的人生中也只会有皇上和我们的孩儿。”
干正帝呼吸一窒,当即带着美妇坐在自己腿上,面贴着面,呼吸贴着呼吸。
“宁宁,朕记住这话了,往后你的人生中只许有朕。”
男人在她耳侧哑着声音说道,一手解开少女的罗衫。
“别,还有孩子。”美妇呼吸急促的阻拦皇帝。
干正帝道:“朕慢一些,不会有事的”
男人缓慢的,反而让美妇觉得磨人,忍不住的贴近催促,唤来男人一声低笑。
“如宁宁所愿。”
夜还漫长,这一夜,却有人睡不着了。
静贵妃来到了太皇太后宫里的时候,还有些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