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独孤府的晚宴在一种微妙而安静的氛围中结束。
独孤雁经过蓝汐一下午的温柔开导和安抚,总算不再一副随时要晕过去的样子,但看向江镇的眼神依旧充满了敬畏和一种看“非人怪物”的复杂情绪,席间几乎没怎么说话,只顾埋头吃饭。
独孤博也是心事重重,时不时用探究和难以置信的目光偷偷打量江镇,显然还在消化那九环齐现带来的巨大冲击。
饭后,众人便各自回房休息。冰帝、雪帝以及那迷你形态的海公主幻灵被安排在同一间宽敞的客房里。
江镇自然是和蓝汐一间。
然而,江镇却并未立刻入睡。
蓝汐今日陪伴独孤雁,似乎也有些倦了,洗漱后便很快沉入梦乡。
江镇为她掖好被角,独自一人轻轻走出房间,来到庭院之中。
夜凉如水,皎洁的月光如同银纱般洒满院落,将花草树木都镀上了一层清辉。
不知他从哪找来一张竹制的躺椅,随意地放在院中一棵树下,自己则躺了上去,双手枕在脑后,仰望着星空出神。
异世界的夜空,与他记忆中的蓝星截然不同。
没有工业污染和光害,这里的星空显得格外低垂、清晰、璀璨。
巨大的银月如同玉盘高悬,清辉泼洒,繁星密密麻麻,汇成一条浩瀚璀璨的银河横贯天际,仿佛伸手便可摘星。
这种壮丽而原始的星空之美,是前世在钢铁森林般的都市里绝难见到的景象。
他不禁有些恍惚,思绪飘向了遥远的故乡,又落回这充满未知与可能的斗罗世界。
正当他神游天外之时,一个略显清冷却带着一丝好奇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阿镇?你怎么还不睡啊?”
江镇回过神,侧头看去,只见冰帝不知何时也出来了,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她似乎也刚刚沐浴过,碧绿色的长发略带湿气,披散在肩头,换了一身简单的白色睡裙,月光下,肌肤胜雪,眼眸如晶,少了几分平日的凌厉,多了几分少女的柔美。
“闲着无聊,看看星星。”
江镇笑了笑,拍了拍身下的躺椅。
“看星星?”
冰帝歪了歪头,目光随即被那张看起来很是舒服的躺椅吸引。
她从未见过这种东西,在极北之地,要么是冰雪王座,要么是寒玉床,何曾有过如此慵懒随性的家具。
她碧绿的眸子眨了眨,带着一丝跃跃欲试的好奇,指着躺椅对江镇道:“你起来,让我试试,让我试试这个。”
江镇看着她那难得露出的小女儿情态,不由失笑,顺从地站起身,将位置让给了她:“好,让你试试。”
冰帝学着江镇刚才的样子,有些笨拙却又带着新奇地躺了上去。
竹椅微微摇晃,发出吱呀的轻响,她调整了一下姿势,找了个最舒服的角度躺好,也学着江镇的样子仰头望向星空。
“嗯…是挺舒服的”
她小声嘀咕了一句,晃荡着两只小腿。
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把那双纤细白皙、在月光下仿佛泛着莹光的小腿抬了起来,对着江镇,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和理所当然:“阿镇,今天走了那么久的路,脚好像有点累帮我…帮我按按好不好?”
江镇闻言一愣,低头看向那伸到自己面前的白嫩小脚。
冰帝的脚生得极美,雪白粉嫩,仿佛用最上等的羊脂玉精心雕琢而成。
足型纤巧玲珑,足弓微微弯曲,划出一道诱人的弧线,脚掌粉嫩柔软,脚趾头如同嫩藕芽般,一粒粒整齐地排列着,圆润可爱,像极了乖巧的蚕宝宝。
尤为惹眼的是,她那十片小巧精致的脚趾甲,竟被细心地涂成了冰蓝色,在月光下闪烁着细微的、梦幻般的光泽。
这江镇的心跳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
他看着冰帝那看似理直气壮、实则眼底深处藏着一丝羞涩和期待的眼神,无奈又觉得有些好笑。
这位极北的天王,倒是越来越会使唤人了。
他没有拒绝,很自然地盘膝在躺椅前坐下,伸出手,轻轻握住了那只递到面前的玉足。
入手之处,一片温润细腻,仿佛握住的不是凡尘之物,而是一块有了温度、有了生命的绝世美玉。
指尖传来的触感柔软而富有弹性,带着一丝冰系特有的微凉,却又并非寒冷,反而有种奇异的舒适感。
江镇收敛心神,回忆起了前世在大学期间为了凑学分选修的《按摩与养生》课程里学到的穴位按摩手法。
他拇指精准地按上她足底的涌泉穴,力道不轻不重,缓缓揉压。
“嗯”
冰帝喉咙里溢出一声极轻的、带着满足意味的鼻音,身体微微绷紧了一瞬,又很快放松下来。
她躺在躺椅上,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更奇怪的声音,碧绿的眸子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迷离,任由江镇那温暖而有力的手指,在自己从未被异性触碰过的纤足上动作着。
江镇的手法很是专业,从足跟到脚掌,再到每一根纤细的脚趾,或揉、或捏、或按压、或轻刮,仔细地舒缓着肌肉的疲劳。
他的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冰帝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酸麻舒泰之感,从足底一路蔓延而上,传递到四肢百骸,让她整个人都变得懒洋洋、软绵绵的,仿佛躺在云端。
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异而暧昧的情愫,如同初春的溪流,悄无声息地在她冰封了数十万年的心湖中流淌开来。
她偷偷睁开眼,看着月光下江镇低头为她按摩的侧脸,那认真的神情,让她心跳莫名地加快了几分。
庭院中静悄悄的,只有小虫的微鸣和竹椅偶尔发出的轻微吱呀声。
月光如水,星河在天,构成了一幅静谧而旖旎的画面。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冰帝感觉双足的疲惫早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酥麻入骨的惬意时。
她才像是猛然惊醒般,有些慌乱地缩回了腿,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好…好了,今天就到这吧谢…谢谢”
话音未落,她已从躺椅上跳了下来,甚至顾不上穿鞋,赤着一双白得晃眼的玉足,如同受惊的小鹿般,头也不回地快步跑向自己居住的客房,只留下一阵淡淡的、属于她的茉莉清香。
江镇看着那近乎落荒而逃的窈窕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似乎还残留着那细腻触感和微凉温度的手指,不由地摇头笑了笑。
客房内。
冰帝背靠着紧闭的房门,用自己娇小却蕴含着恐怖力量的身子死死抵住,仿佛门外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她微微喘着气,绝美的小脸上泛着可疑的红晕,心脏还在砰砰直跳。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轻轻地、带着一丝困惑地叹了口气。
自己刚才是怎么了?竟然会提出那种要求而且感觉还不赖?
她甩了甩头,试图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去。
然而,一抬头,她却猛地对上了一双含着戏谑笑意的、冰蓝色的眼眸。
只见雪帝不正优雅地坐在床沿,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海公主飘在雪帝肩膀上,同样投来八卦的眼光。
雪帝绝美的容颜上带着一种“我什么都知道了”的、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眼神,仿佛能看透她所有的心思。
冰帝的脸唰的一下,变得更红了。
“雪…雪儿你…你还没睡啊?”冰帝有些结结巴巴地问道,眼神飘忽,不敢与雪帝对视。
雪帝唇角勾起的弧度越发明显,声音清冷依旧,却带着浓浓的调侃意味:
“嗯月色不错,脚按得可还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