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贼人!速速受死!”
樊铁见状,登时大喜,大叫一声,持着半截长矛便冲了上去,此时不痛打落水狗更待何时!
“休伤我大哥!嗷!”
却不想从旁边草丛跃出一道黑影,张开血盆大口,发出摄人心魄的嚎叫声!
“哪里来的狼妖!
樊铁浑然不惧,上曲军中便有不少狼骑兵,甚至上曲王军中四号人物就是一头猞猁妖。
雍王军中同样如此,只是没有象上曲军一样组建成建制妖族部队,而是零零散散分散在各部当中。
所以樊铁对狼妖比较熟悉,半截长矛照着狼妖的血盆大口便刺了过去,势要给这头狼妖验个核酸!
狼妖全身煞气迸发,手中铁刀划破空气,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劈向樊铁的脑壳,竟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樊铁侧身避过刀锋,断矛顺势突刺,但是并没有直直的突刺过去,而是沿着一个诡异的角度,擦向狼妖护腕处向上疾挑--撕拉!狼妖的牛皮护腕应声而裂,狼妖爪腕处鲜血形成一道血线,沿着铁刀的边缘缓缓滴落在地。
狼妖眼中散发着凶光,爪腕处的流动的血液更加激发了他的凶性,他要把眼前的敌人撕成碎片!
“好了!狼勇,退回来,不用在打了!”
“阿铁,退回来!”
起身的李良臣与刘烈竟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樊铁与狼勇目光交锋,狼勇挑衅般地张开了血盆大口,但最终还是服从地退后两步,来到李良臣身旁。李良臣低头瞥了一眼狼勇爪腕上的伤痕,随后抬头望向刘烈。
虽然刚刚被打倒在地,但李良臣神色并没有太大的慌乱,不过眼神总是不时的撇向刘烈手中的金刚琢。
对刘烈手中的铁环愈加的忌惮,他本来只想求财,如今点子扎手,到是不如
李良臣心思微动,喝止住乱动的众山贼,颇有些玩味的问道:“拥有如此宝物,你在军中想必也不是无名之辈!”
“惭愧,我在军中就是一小小的什长,算不得什么人物。”
刘烈拱拱手说道。
“哈哈,那就不奇怪了,雍王如此识人不明,怪不得会遭此大败!雍王的雍应该改成庸人的庸才对!”
“这就不需要好汉考虑了!”
刘烈高声说道:“我乃赤县刘烈,不知阁下名讳?为何在此牛头上为匪呢?”
“赤县刘烈”
李良臣砸砸嘴,“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铁臂膀--李良臣是也!现为牛头山黑虎寨寨主!
刘兄弟,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我看你也是英雄好汉,给庸王当兵有什么意思?不如随我在此占山为王,我是大当家,你就坐第二把交椅,在此喝酒吃肉,不用受贪官污吏的剥削压迫,逍遥快活,这才是神仙日子!”
刘烈咧嘴一乐:“人各有志,良臣兄喜欢占山为王,快活自在,我却不喜,我偏要战场上博取威名,我此番便是要回乡募集乡勇,以报今日兵败之仇!”
“那就祝刘兄弟功成名就,富贵还乡!请!”
随即伸手示意刘烈他们过去,他不在阻拦。
刘烈路过李良臣身旁,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壮汉,道:“良臣兄,后会有期,我想,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刘烈拱拱手,头也不回的带着一众兄弟离开了。
“大哥”
樊铁贴近刘烈,“就这样放过他们了?”
“废话!赶紧走,不然等他反悔了,咱们可真不一定拼得过他们!”刘烈小碎步倒腾的飞快。
刘烈估算错误,没想到用金刚琢套取兵器消耗真气竟然如此之大,一下子就把刘烈掏空了,又没吃多少饭,刘烈感觉自己虚的厉害。
没有了金刚琢作为手段,那李良臣也丝毫没有受伤的样子,在拼下去,恐怕真的要完蛋了,赶紧溜吧!
老刘家可能在逃跑方面确实有一定天赋。
很快,刘烈一行人便消失在李良臣的视野当中。
李良臣见刘烈等人消失在了山间之中,一翻白眼,整个人瘫倒在地。
“大哥!”
“寨主!”
惊的现场一阵鸡飞狗跳。
等李良臣悠悠醒来,抬眼便看到了自己屋中的木梁房顶,顿时长舒一口气,摸了摸后脑勺,得益于身体强健,已经没那么疼痛了。
“醒了啊!”
李良臣起身盘坐在榻上,便见自己夫人周青窈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草药汤来到了塌前,“来,大郎,把药喝了。”
“嗨,让夫人看笑话了!”
李良臣苦笑一声,将碗中苦药一饮而尽。
“当啷!”
陶碗竟从李良臣手中滑下,摔落在地,发出一声哀鸣。
李良臣捂着胸口,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抬起手臂,指着周青窈声音颤斗道:“夫人,为何下毒?”
“啪!”
周青窈一巴掌拍在了李良臣后脑勺,笑骂道:“我看你是挨打没够?”
李良臣捂着后脑勺,在那嘿嘿直乐,没事就爱嘴贱,就是喜欢挨夫人骂。
李良臣将陶碗从地上拾起来,交到周青窈手里,咧嘴乐道:“不知道为啥,我感觉喝完药了就应该来这么一出。”
“德性!”
等到周青窈放回药碗回到李良臣身边坐下,李良臣下意识的躺在了周青窈的丰韵的大腿上,周青窈伸出手来,开始为李良臣按摩头部穴位,细看之下,英气飒爽无比的周青窈手掌竟是有些粗糙,还有老茧。
李良臣不由得闭上了双眼,感受着头部舒服的按压。
周青窈边按边说道:“妾身都听狼勇说了,看来那个叫刘烈颇有些手段,竟然把天不怕地不怕的铁臂膊都打倒了。”
“那刘烈到是本事平平,但他手里的那个铁圈圈实在是厉害,要不是我强撑着,骗住了他,搞不好我这条老命就交代到那了!那铁圈圈可真厉害!要是能夺过来就好了!”
李良臣说道:“不过以后应该是见不着他喽!上曲王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
“不!”
周青窈眼中却是流露出一丝狡黠:“妾身,却感觉你们俩将来说不定还得再见面。”
李良臣猛地睁开虎目:“夫人,为何这么说?”
“夫君,你也不想一辈子待在这牛头山吧?”
李良臣一时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