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看向地图,而后沉声开口。
“邓愈,李文忠,你们说得跟朕所想一样。”
“昨夜之战”
“胜的太容易了呀!”
“朕苦思一夜,才想到一个可能!”
邓愈跟李文忠对视一眼,两人并未接话,而是静待朱棣下文。
朱棣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面前的地图。
将手指指向平阳之后的山阳!
朱棣沉声开口。
“山阳郡!二位将军,你们想想,若你们是曹操,会放弃这个绝好的机会?”
“若朕是曹操,得知孙武大败,定会发兵攻打山阳,断孙武后路!”
邓愈跟李文忠对视一眼,两人瞬间明悟。
“什么!!!”
“陛下!您的意思是”
邓愈骇然开口,话未说完,便被李文忠打断。
“孙武此战,意在曹操,而非真要跟我大明决战!”
“十里连营只是幌子,是诱曹操出徐州的鱼饵!”
“若真是这样”
“那这孙武的胆子也太大了!”
三人齐齐倒吸了一口气。
邓愈一脸惊疑,而后惊声开口。
“陛下!曹操若来攻山阳,最少也得发兵六七万!”
“若孙武想围杀曹操,至少也得相同兵力才能速战速决!”
“如此”
“这平阳城内的守军,只怕大半要被孙武调走!”
“陛下!!!”
“若真如此,那眼下!绝对是攻打平阳最好的机会!”
李文忠也激动的开口。
“是呀陛下!”
“此等战机,绝不能错过!”
朱棣轻轻点头,而后沉声开口。
“这便是朕急切要令大军总攻平阳的原因!”
“一场攻城战,足以试出平阳守军的兵力。”
“若那孙武真敢如此猖狂,敢分兵去围杀曹操”
“那此战!”
“平阳就是他孙武的埋骨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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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帝王群】
群内早己炸开了锅。
【汉武帝刘彻】:“昨夜一战,结果出来了?大明赢了?孙武败了?!”
【汉高祖刘邦】:“嘶朱棣这小子可以啊!连孙武都敢揍?还揍赢了?”
【唐太宗李世民】:“战报有些蹊跷。孙武用兵,向来谋定后动,怎会如此轻易溃败?”
【宋太祖赵匡胤】:“朕也觉得胜得太易。项羽铁骑竟未建寸功?这不合常理。”
【清圣祖玄烨】:“莫非大明火炮之威,真己恐怖如斯?足以弥补统帅差距?”
【成吉思汗铁木真】:“火炮纵然可以改变战局,但也绝不可能如此轻而易举就取胜!”
【秦始皇嬴政】:“静观其变,朕不信兵圣如此不堪。
【明成祖朱棣】:“父皇放心!诸位也不必猜疑!”
“孙武虽败,却非战之罪,实乃我军火炮犀利,将士用命!”
“他如今困守平阳孤城,兵力折损,士气低迷!”
“其麾下唯有孙策三万偏师在外!”
“若孙策敢回援,朕便先灭孙策,再夺青州!”
朱棣语气充满自信。
“此战,我军己稳操胜券!”
“孙武插翅难逃!”
朱棣并未将真实想法说在千古帝王群内。
因为
朱棣想借此麻痹张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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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平阳城内。
气氛凝重得如同铅块。
帅府内,众将肃立,人人面带忧色。
吕布第一个沉不住气,踏前一步,声音带着焦虑。
“大将军!”
“朱棣携大胜之威,必乘胜来攻!”
“如今我平阳城内,兵力仅剩六万余!”
“敌军势大,更有火器之利!”
“平阳恐难久守啊!”
他话音落下,众将皆沉默不语。
徐荣、黄忠等人眉头紧锁。
谁都清楚。
这将是一场血肉磨盘般的硬仗!
惨烈程度,恐怕远超以往!
孙武立于巨大的城防图前。
身形依旧挺拔如松。
面色平静无波。
仿佛外界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
他缓缓转身。
目光如古井寒潭,扫过每一位将领的脸。
“怕了?”
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吕布脸色一红,梗着脖子。
“末将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只是”
孙武抬手,打断了他。
“为将者,马革裹尸,乃是宿命。”
“岂因敌强,便生畏惧?”
他声音陡然转厉,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此战!”
“必须守住平阳!”
“唯有将朱棣主力,死死钉在此地!”
“我军方能尽取青、徐二州!”
“拖得越久”
孙武眼中精光爆射!
“我军胜算越大!”
“只要拖到各地大军回援,此战定胜!”
“此战,关乎国运!”
“关乎主公霸业!”
他目光灼灼,看向众人。
“本帅己从凉州,急调五万精锐!”
“星夜兼程,驰援平阳!”
“诸位!”
孙武声音沉凝,带着无限的信任与重托。
“不惜一切代价!”
“坚守至援军到来!”
“人在城在!”
“城亡”
“人亡!”
众将浑身剧震!
看着主帅那坚毅无比的眼神,胸中豪气顿生!
所有犹豫、恐惧,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
“末将等领命!”
“誓与平阳共存亡!”
声浪如雷,在帅府内回荡!
与此同时。
通往山阳的官道上。
曹操与程昱并辔而行。
身后,五万大军浩浩荡荡,旌旗招展。
曹操心情极佳,抚须微笑。
“仲德啊。”
“过了前面红石坡,便是山阳地界了。”
程昱点头,脸上也带着轻松。
“丞相算无遗策。”
“孙武主力被朱棣拖在平阳,后方空虚。”
“我军此行,定能一举攻克山阳!”
“届时,断其归路,与大明前后夹击”
他阴冷一笑。
“孙武纵有通天之能,也难逃此局!”
曹操闻言,放声大笑。
“哈哈哈!”
“说得不错!”
“此战若成,兖、青二州尽复!”
“我曹操,仍是这天下棋手!”
他意气风发,仿佛己看到胜利在望。
然而。
当大军行至红石坡前时。
曹操却猛地勒住了马缰。
他眯起双眼,打量着眼前险峻的地势。
两山夹峙,壁立千仞。
中间一条官道,蜿蜒穿过。
如同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
一股莫名的寒意,悄然爬上心头。
“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