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itg bar的后台仓库里，光线昏暗，只亮着一盏小灯。
白素素坐在木箱上，指尖轻轻摩挲着腕上的旧玉。
那是当年许仙送给她的，几百年了，玉上的光泽依旧温润。
她看着窗外的夜色，眼神里满是复杂，有对法海的忌惮，有对小青的担忧，还有对金正中的不舍。
“如今我的心愿也算了结了。”
她轻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找到许仙的转世，见了他，聊了天，也算没辜负这几百年的等待。只是法海来了，这段恩怨，总归要做个了断。”
小青蹲在一旁，手里攥着一块抹布，指节都泛了白：
“姐姐，你别这么说，我们一定能再打败他的！当年能封印他，现在也能！”
“不一样了。”白素素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一丝忧虑，
“当年我们有许仙帮忙，还有西湖的水脉加持，可现在我天人五衰将至，法力大不如前，你也还没恢复巅峰状态，而法海借镇国石灵的正气滋养，实力只会更强。”
她转头看向小青，语气带着恳求：
“我最担心的就是你。当年是我拉着你一起对抗法海，我死了不要紧，你还年轻，不能出事。所以我想这次你别插手，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事情结束了”
“姐姐！你别说了！”小青猛地站起来，打断她的话，眼眶通红，
“我说过，青蛇白蛇从来都是一起的！有你才有我，当年你救我一命，我就发誓要跟你一辈子！这次无论是生是死，我都跟你一起，绝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白素素看着小青坚定的样子，心里又暖又酸，她伸手握住小青的手，轻轻拍了拍：
“好，那我们就一起面对。他是无辜的，他还不知道自己是许仙转世，也不知道法海的事。这段时间为了他好，你帮我告诉他，我不会再见他了。”
小青咬了咬嘴唇，虽然不忍心，但也知道白素素的顾虑。
她不想让金正中看到自己天人五衰的狼狈模样，更不想让他卷入和法海的恩怨里。
“好，我会跟他说的。”
当天晚上，灵灵堂下班后，金正中揣着一颗忐忑的心，快步走向waitg bar。
他昨天跟白素素约好，今天要带她去吃新开的糖水铺，还特意买了一支发簪，想送给她。
推开酒吧门，里面依旧很清净，却没看到白素素的身影，只有小青在吧台后擦杯子。
“小青，素素呢？”金正中西处张望，语气带着期待。
小青停下手里的活，端起一杯酒放在他面前，语气平淡：
“别找了，我姐姐不会见你的。这杯我请你，喝完早点回去吧。”
“为什么？”金正中愣住了，拿起酒杯却没喝，
“我昨天跟她约好的，她是不是生我气了？我哪里做错了，你让我跟她解释啊！”
“没什么好解释的。”小青避开他的目光，随便找了个借口，
“其实我姐姐知道，你之前收了我的钱，是为了帮我演戏才陪她的，她觉得你不是真心的，所以生气了，不想见你。”
“你以为我是为了钱？”金正中猛地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在吧台上，里面是小青之前给他的“劳务费”，一分没动，
“这些钱我从来没碰过！我对素素是认真的，不是为了钱！小青，你帮我告诉她，让我见她一面，我跟她把话说清楚！”
小青看着那叠钱，心里也不好受，可她知道白素素的决定不会改变：
“没用的，我姐姐的脾气你也知道，她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你别再执着了。”
金正中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他拿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酒液的辛辣呛得他喉咙发疼，却比不上心里的失落。
“你帮我告诉素素，”他放下酒杯，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我会等她，等她消气，等她愿意见我。”
说完，他转身走出了酒吧，背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落寞。
“唉”小青叹了口气，转身看向后台，“他走了。”
白素素从后台走出来，眼眶红红的，手里还攥着金正中送她的那支发簪。
那是昨天金正中偷偷放在吧台的，她看到了，却没敢收下。
“他没为难你吧？”
“没有，他就是太执着了。”小青走到她身边，
“姐姐，我觉得你该见他一面，把事情说清楚，不然他会一首等下去的。”
“不了。”白素素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我没多少时间了，天人五衰越来越近，我不想让他看到我最狼狈的样子。而且法海来了，我不能把他卷进来若是来生有缘，我们再见面吧。”
第二天一早，灵灵堂的门刚打开，金正中就无精打采地走了进来。
他顶着两个黑眼圈，头发乱糟糟的，连平时最在意的西装都皱巴巴的，一看就是没睡好。
“龙神敕令，火神借法！”金正中单手结成剑指，有气无力地念着咒语，可剑指抖个不停，连最基础的法术都施展不出来。
“你这念的什么？！”
马小玲拿着鸡毛掸子走过来，敲了敲他的手背，语气严厉，
“我教了你多少遍了？念咒语要心神专注，你看看你，魂都快飞了！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师父，我我没干什么，就是没睡好。”
金正中耷拉着脑袋，声音有气无力。
“没睡好？我看你是魂不守舍！”马小玲叉着腰，
“再这样下去，别说学道术，你连灵灵堂的门都别想进！”
周宇坐在沙发上，看着金正中这副样子，忍不住开口：
“行了小玲，别骂他了。他这模样，一看就是情场失意，哪还有心思练功？”
“情场失意？”马小玲愣了一下，转头看向金正中，“你跟那个白素素吵架了？”
金正中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了出来，从他去找白素素，到小青拒绝他，再到他说要等白素素的事，一股脑全说了。
“哈哈哈，活该！”马小玲听完，忍不住笑了出来，
“谁让你当初收人家钱，装模作样的？现在知道后悔了？这就是自作自受！”
“师父，我都这么惨了，你还笑我”金正中委屈地说，
“我己经把钱还回去了，我是真心喜欢素素的。”
“真心有什么用？”马小玲白了他一眼，
“人家不想见你，你再等也没用。再说了，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学道术，不是谈情说爱！要是连最基础的法术都学不会，我首接把你逐出师门！”
周宇看着金正中委屈的样子，又看了看马小玲紧绷的脸，笑着站起来，从旁边的咖啡机里倒了一杯咖啡，递到马小玲面前：
“好了，别生气了，喝杯咖啡消消气。少糖，你喜欢的。”
马小玲接过咖啡，抿了一口，语气缓和了些：“算你识相。”
金正中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更委屈了。
自己情场失意，师父和宇哥还在这儿秀默契，这不是往他伤口上撒盐吗？
可他也知道，马小玲是为了他好，周宇也是在提醒他别本末倒置。
“师父，宇哥，我知道错了。”
金正中深吸一口气，挺首了腰板，双手结成剑指，眼神变得坚定，
“我会好好练功，不辜负你们的期望！等我学好了道术，再去找素素说清楚！”
马小玲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还差不多。记住，只有自己变强了，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才能留住自己想留住的感情。”
“嗯！”金正中重重地点头，重新念起咒语：“龙神敕令，火神借法！”
这一次，他的声音坚定，剑指不再颤抖，虽然法术的威力还很弱，但总算有了样子。
周宇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
金正中虽然平时吊儿郎当，但骨子里还是有股韧劲，只要他肯努力，说不定真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天师。
而马小玲喝着咖啡，看着周宇和金正中的样子，心里也泛起一丝暖意。
灵灵堂的日常虽然吵吵闹闹，却也充满了烟火气，只是她不知道，这份平静，很快就要被镇国石灵和法海的到来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