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的京城，莫楚与众多员工一起，吃了一顿丰盛的夜宵，也庆祝活动的顺利结束。
“非常感谢大家！”
“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创造了奇迹！”
“大家吃好喝好！”
莫楚端着酒杯，站在前面，向大家表示感谢，并且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好！”
下面的众多员工也是纷纷喝彩。
落地窗外不时炸开烟花，照应着众人脸上的喜悦。
根据后台的最新数据，音符平台，因为这一次“摇一摇”。
在这2014年的春节之夜，无疑是最好的新年礼物。
同一时间，腾达集团的核心高管们，正在开着紧急视频会议。
各位高管们的背影各不相同，很显然，众人都在家中欢度新年。
这时候，留守公司的李总接过手下递来的报告，声音带着熬夜的沙哑，
“数据出来了！”
“音符这次活动，砸进去至少18亿。”！”
话音刚落，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样的数据，跟自家的微信数量，己经是相差无几了。
“虽然花了这么多钱，但效果是颠覆性的。”
李总点开用户画像图，红色的数据块从年轻人区域，猛地向中老年板块蔓延，
“用户池彻底炸了，不只是学生和上班族。”
“在公司的我，都接到了我妈打过来的电话，要我帮她弄音符平台，注册有钱花支付，提取现金。
他顿了顿，语气沉下来，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摇一摇’活动，不仅仅是音符集团参与，小u集团和有钱花支付同样参与其中。”
视频里的众人，静得能听到外面的爆竹声。
“目前，由于时间紧迫，还没有办法得到这两家公司的确切数据。”
说到这里，李总并没有继续再说了。
视频里面的众人都是公司核心高层，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
在安静了许久后，马腾达抬起了手，指节按了按眉心。
他面前的笔记本上，写着三个圈：音符、小u、有钱花。
底下画了条横线，标着“覆盖文娱、本地生活、金融支付”。
“不知不觉间，”
马腾达的声音轻了些，背景里的烟花声似乎更近了，
“莫楚旗下的触手，己经缠上互联网的大半个身子了。”
这句话像块石头砸进水里，会议室里的凝重感瞬间浓了。
有人低头翻数据，有人盯着屏幕上的用户曲线，没人再提“过年”这茬。
窗外的烟花再热闹，也盖不住屏幕里那些红色数据块带来的压迫感。
这一个年，不仅仅是腾达高管们没有过好，阿狸、千度等诸多大厂的高管们，都被老板半夜拉起来开紧急视频会议。
大年初一的晨光刚漫进窗户，关于昨夜音符集团春晚“摇一摇”的讨论就己铺满了屏幕。
电视里，财经频道正翻着数据说话，
“抛开数亿级的冠名投入不谈，单是这场贯穿全程的互动，就将春晚收视拉出了近三年的新高曲线——这本身就是最成功的品牌案例。
而社交平台早被晒单的热情淹没，评论区像开了场热闹的“红包发布会”，
“五轮摇完，零钱通多了107块8，够给我家猫买三袋冻干！”
“楼上的，248块现金到账的提示音，比春晚小品还让我开心。”
“别卷了，我15块的红包跟你们比，像个凑数的。”
“你们至少见着钱了！我六块七毛五的总额，连杯奶茶都买不起。”
“没人注意u的优惠券吗？我抢了三张满减，有效期半个月，这波省的可比红包多！”
指尖还残留着昨夜疯狂摇晃手机的酸麻，屏幕里的数字与欢笑，成了新年第一天最鲜活的开场白。
莫楚推开门时，玄关还沾着些星城午间的暖意，抬头却愣了愣——苏清砚的父母竟坐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
“苏叔，沈姨，新年好。”
他把疑惑压在心底，先笑着问好。
“莫楚！”
沙发上的苏清砚几乎是瞬间弹起来，话音未落，带着暖意的身影就撞进他怀里，双臂紧紧圈住他的腰，力道大得像怕他再跑掉。
莫楚顺势回抱，鼻尖蹭到她发间的栀子香，刚才赶路的疲惫散了大半。
两人抱着站在玄关，眼里只剩彼此，把沙发上两位长辈彻底晾在了一边。
苏承宇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沿，看着女儿埋在莫楚肩头那副全然依赖的模样，脸色一寸寸沉下去，像被墨染过。
旁边的沈曼君却看得眉开眼笑，眼神跟追偶像剧似的，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咳咳！”
苏承宇终于忍不住，重重咳了两声，语气里的不满几乎要溢出来。
莫楚这才回过神，用指尖轻轻戳了戳苏清砚的后背。
她不情愿地松开手，却还攥着他的袖口，指尖在布料上轻轻捻着，眼里满是没藏好的委屈。
莫楚把行李搁进次卧，换了身宽松的棉质家居服出来，刚在沙发边坐下，苏清砚就像只黏人的小猫，蜷着身子扑进了他怀里，下巴蹭着他的肩膀撒娇。
这般毫无顾忌的亲昵模样，莫楚倒少见，尤其苏叔沈姨还坐在对面。
他失笑地拍了拍她的背，没多想，只当是分别久了，转头望向沈曼君，
“沈姨，今天初一，你们怎么过来了？”
按常理，这天该是各家走亲戚的日子。
昨晚除夕，他特意让老妈去苏家住，就怕她一个人冷清，原以为今天家里该安安静静的。
“还不是你这小子惹的事！”
苏承宇放下茶杯，瞪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点咬牙切齿，却没真的动气。
沈曼君笑着拍了下丈夫的胳膊，柔声解释起来，
“昨天吃完团圆饭，我们正准备围在电视前看春晚呢。”
“清砚刚跟你挂了电话，掏手机想玩那个‘摇一摇’，突然就捂着嘴说恶心，脸都白了，可把我们吓坏了。”
她顿了顿，眼里漫开笑意，
“一家子慌慌张张送她去医院，做了检查才知道——这丫头，是有了。”
最后三个字落地时，沈曼君的声音都软了，苏清砚在莫楚怀里蹭了蹭，耳朵尖红得发烫，悄悄攥紧了他的衣角。
“有了？”
莫楚的声音陡然变调，怀里的温度仿佛瞬间烫了他一下。
他僵着身子，低头看向还埋在自己肩头的苏清砚，手悬在半空，竟不敢轻易碰她的腰腹，像是怕碰碎了什么稀世珍宝。
苏清砚闷哼了一声，把脸转过来，鼻尖红红的，
“医生说才一个多月，让我别瞎蹦跶昨晚摇手机都被我妈骂了。”
说着，还偷偷瞪了眼沈曼君，眼底却没半点真生气的样子，反倒藏着点小得意。
沈曼君被她逗笑，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
“现在知道怕了？昨晚在医院，是谁攥着我的手说‘完了完了，莫楚该嫌我麻烦了’？”
这话一出，莫楚的心猛地一揪。
他连忙攥住苏清砚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的指节，声音都有些发颤，
“胡说什么呢？”
他看向苏承宇和沈曼君，腰杆下意识挺首，像在做什么郑重的承诺，
“苏叔，沈姨，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以后家里的活我全包，她想吃什么我都给她做。”
苏承宇哼了一声，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却没再反驳。
倒是沈曼君笑着拍了拍莫楚的手背，
“我们当然信你。”
“就是这丫头，平时大大咧咧的，现在可得仔细些。”
客厅里的笑声混着窗外的鞭炮声，裹着暖融融的阳光，把这个大年初一，填得满满当当的。
苏清砚靠在莫楚怀里，听着大人们絮絮叨叨地说着产检、婚礼的琐事，偷偷掐了下莫楚的手心，换来他一个温柔的眼神。
原来新年最好的礼物，早就悄悄藏在了彼此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