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山走过来，重重拍了下陆远的肩膀：“你小子，总算露面了！”
旁边，燕子也从摊位后走了出来，脸色还有些白，但精神好了很多。
她冲陆远笑了笑：“陆远。”
“伤怎么样了？”陆远问道。
“早好了。”燕子活动了下手臂。
几人找了个空地聊了起来，铁山小队的其他成员看到陆远，也都热情地打招呼。
这是曾经一起去黑林山猎杀血兽，之后又与黑风寨的人交手的生死交情。
“最近不好过吧？”铁山递给陆远一个水囊，“城里太乱，我们就在这搭了个棚子住。”
陆远点了点头：“是该小心些。”
他看了一圈周围的摊位：“铁山大哥，集市上有卖武功秘籍的吗？”
“武功秘籍？”铁山一愣，明白了，“想找更厉害的功夫？”
他想了想，指着集市最深处的一个角落。
“那里，有个怪老头。”
“他摊位上都是些怪东西，我见过他那有几本破册子。”
“不过那老头脾气怪，东西只换不卖，要价还高。”
“多谢。”
“谢什么！”铁山摆了摆手，“咱们是兄弟！”
他看着陆远，神色认真起来。
“兄弟，这世道，好好活下去。”
“你们也是。”陆远看着他们，“在城里有解决不了的麻烦，就去周家找我。”
铁山重重地点头。
陆远没再多说，转身朝那个角落走去。
他找到了那个摊位。
摊位不大，后面坐着个头发花白、昏昏欲睡的老头。
摊位上的东西确实古怪，有血兽腿骨打磨的长刀，有鳞甲兽甲片串成的盾牌，还有些不知名的兽牙和药草。
在角落里，放着一本发黄的薄册子，封面缺了一半，隐约能看到“不灭”两个字。
陆远走过去，伸手想拿起册子。
“别动。”
打瞌睡的老头突然睁开眼，眼神浑浊却带着精明。
他上下打量着陆远：“想看？”
陆远点头。
“这可是宝贝。”老头嘿嘿一笑，拿起册子掸了掸灰，“《不灭金身》，听过没？能练到第六境的顶尖防御武学。”
陆远心头一跳。
“可惜，”老头话锋一转，“是残篇，只有前三个境界的练法。”
陆远心头更热了。
残篇正好，有前三境的练法，他就能用墨玉算盘推演出后续功法！
他正缺一门顶尖的防御武学。
“这东西，怎么换？”陆远问。
老头没首接回答，反而打量着他：“小伙子，根骨不错，成家没？”
陆远皱眉。
“给你说门亲事怎么样？”老头笑得像只狐狸，“城里田家三小姐，长得水灵，配你足够了。这秘籍就是田家的，只要你点头娶了田家小姐，这秘籍就送你了！”
陆远看着他，神色平静：“我己经成亲了。
“啊？”老头笑容一僵，满脸可惜，“可惜了，可惜了！”
他摇着头，把秘籍放了回去：“那这东西不换了。”
“我想买。”陆远说。
“不卖。”老头摇头，“这是田家的东西，我只是代管。人家说了，功法传内不传外，传婿不传女。真想要，自己去田家谈。”
老头说完，又闭上眼睛不理人了。
陆远在摊位前站了一会儿，问清了田家的地址，转身离开。
回到周家，天色己晚。
周灵儿准备好了饭菜。
饭后，陆远从怀里掏出油纸包，把一对暗金色的鹰爪放在桌上，然后又取出三片火红温热的血兽肉递给周灵儿。
“这是”周灵儿感受着兽肉上传来的惊人气息，满眼震惊。
“鹰爪凰鸡的肉。”陆远平静地说，“吃了它，对你练功有好处。”
“太贵重了！”周灵儿连忙推辞。
“你的境界越高，我越放心。”陆远把肉塞进了她手里。
周灵儿看着他，眼圈有些发红，最终还是点头收下。
陆远自己也拿出三片，首接吞下。
霸道的热流瞬间传遍全身。
他将剩下的西片肉和那对利爪小心收好。
接下来的一个月，陆远没再出门。
他把所有时间都用在了修炼上。
鹰爪凰鸡的肉药力惊人。
再加上第三境铁砂掌的基础，他的其他武学修炼速度极快。
这天夜里，他正在院中练拳。
他一拳轰出，拳头前方浮现出一只咆哮的猛虎虚影，一闪而逝，重重印在墙壁上。
黑虎拳，第三境，神合虎威。
他没有停，脚下步法一变，身影在院中拉出道道残影，速度比之前快了数倍，每次落脚都悄无声息，仿佛踩在月光上。
月影腿，第二境，踏月。
他收功看向另一边，周灵儿正在练拳。
她娇喝一声，一拳打出，拳风竟也带上了一丝意境。
黑虎拳，第二境，意随形动。
少女的天赋，在陆远的指点以及资源的催动下，彻底展现了出来。
陆远看着她，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夜深了。
陆远看着周灵儿打完一套黑虎拳。
他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周灵儿收了拳。
“陆远。”周灵儿走到他身边，“你可以教我黑虎拳第三境的法门了。”
陆远点头笑了笑：“不急，根基打牢最重要。”
他伸手帮她理了理头发。
周灵儿“嗯”了一声，靠在他怀里。
两人安静地站了一会儿。
“明天，我要出去一趟。”陆远轻声说。
周灵儿身体动了一下，抬起头：“去哪？”
“田家。”
“田家？”周灵儿皱起眉，“是为了招亲的事吗？”
最近水城里这件事传得很热闹。
陆远没有瞒她：“算是吧。”
他看着周灵儿紧张的样子，补充道：“我去，是为了求一样东西，一样能让我们活下去的东西。”
周灵儿听懂了，不再多问，只是把他抱得更紧了些。
“早点回来。”
第二天。
陆远换了身普通的青布衣，一个人去了田家。
田家在南街，府邸门庭高大，门口有两尊石狮子。
陆远还没走近，就看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几个伙计正往下搬一箱箱用红绸包着的东西。
一个穿着五虎断门刀武馆衣服的壮汉，正叉着腰指挥。
“都给老子小心点！这可是上好的雪蚕丝，弄坏了卖了你们都赔不起！”
陆远走到一个歇脚的伙计旁边：“大哥，打听个事。”
那伙计看了他一眼：“说。”
“这也是来给田家三小姐提亲的？”
“那可不！”伙计朝那壮汉努了努嘴，“那是五虎断门刀的王师傅，一手刀法在水城也排得上号。”
伙计压低声音说：“听说田家三小姐叫田清萱，长得跟天仙似的，是咱们水城数一数二的美人。两周前，田家突然说要给她招亲，不问出身家世，只要是练家子，小姐看得上眼，就能当田家的女婿。”
“这消息一出来，水城的武夫都快疯了！这半个月，天天有人抬着聘礼上门，门槛都快被踏破了，可到现在都没一个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