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解释？”一个年轻的技术员喃喃道。
负责人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难道世界上真有运气好到这种程度的人？还是说对方用了我们完全无法理解、无法检测的高级外挂手段？”
这个问题萦绕在每一个小组成员心头。他们知道，这事关平台的首接收入，关系到他们的分红提成，这么搞，还挣个屁的钱啊。一场关于张青抽奖的更高级别、更严密的分析与讨论会议开始了。
这时张青发现弹幕，除了狂欢和期待的言论外，多了一些持续不断骂他“开挂”、“挂逼狗”、“官方不管管吗？”的账号。
不过，这些水军的言论很快就被更多喜爱和支持他的观众用热情的弹幕压了下去，并未形成太大风浪。张青心里没在意。
时间很快到了中午十二点，张青准时下播。
张青下播时，金鱼正好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卧室里走出来，头发依旧乱得像鸟窝。
“起了？正好，跟你说个事。”张青招呼金鱼在客厅坐下，将昨天与陈局长通话的内容，以及陈局长给出的“联合众人、收集证据、形成舆论”的建议，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金鱼。为了增加金鱼的信心，他特意点明了陈局长的身份——“我们市警察局的一把手”。
果然，听到“警察局长”这个身份，金鱼原本还有些睡意朦胧的眼睛瞬间瞪大了不少，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和希冀。有官方层面的人物关注并给出建议，这无疑是一剂强心针。
“陈局长说了，单打独斗很难，但如果受苦的主播多了，形成规模，性质就不一样了，平台就不敢再那么肆无忌惮。”张青总结道，然后关切地问：“鱼哥，你那边联系得怎么样？有多少人有类似的情况？”
提到这个，金鱼脸上的光亮瞬间黯淡了下去，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脸色垮了下来。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说：
“唉，联系是联系了一些，情况确实跟我猜的差不多，好几个兄弟都被那破合同坑得不轻，要么是被拖欠分成，要么是被各种条款限制得死死的，一提起来都是满肚子火，骂得比我还凶。”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低沉：“但是我一说到想大家一起联合起来，收集证据，跟平台正经掰掰手腕他们就开始犹豫了，支支吾吾的。”
金鱼模仿着那些人的语气：“有的说‘平台势大，惹不起’；有的担心‘打官司耗时耗力，最后可能啥也落不着’；还有的怕‘就算赢了，以后也在圈子里混不下去了’反正，真说到要一起干，都怂了。
他有些愤懑，又有些无力：“不过他们倒也都说了，如果我真要牵头干，他们精神上绝对支持，需要他们站台发声的时候，只要不影响他们自身‘安全’，他们也愿意但这跟实际联合行动，差距太大了。”
张青静静地听着，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人性便是如此，面对强大的压迫，愤怒是普遍的，但真要迈出反抗那一步，需要极大的勇气和决心，大多数人都会权衡利弊，选择明哲保身。
“情况我大概知道了，鱼哥，别灰心。”张青拍了拍金鱼的肩膀，语气沉稳地安慰道，“这种情况很正常，毕竟大家都有顾虑。但我们至少摸清了，像你这样的情况不是个例，这就很重要。”
他再次搬出陈局长，给金鱼注入信心：“陈局长我对他老爷子有救命之恩，他答应在合规的范围内提供帮助，咱现在也不是毫无跟脚的了，背后也是有关系的。” 他刻意强调了“关系”二字，就是为了让金鱼安心。
“而且你在网络上还有几百万粉丝呢。再加上我的，咱们也不是随意被拿捏的。”
“接下来，你继续和他们保持联系，不用强求他们立刻表态加入，就当是朋友间互通消息。”张青布置着下一步，“重点是，引导他们，看看他们手里有没有保留一些证据，比如平台超管威胁他们的聊天记录、电话录音，或者明确拖欠分成的后台截图、邮件往来等等。这些东西，现在可能觉得没用，但真到了关键时刻，就是最有力的武器。”
金鱼看着张青条理清晰的分析和沉稳的态度，再想到他背后还有一位警察局长的关系，心中那份因为同伴退缩而产生的沮丧和不安，渐渐被驱散了不少。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行，我明白了。我继续跟他们聊，重点收集证据。”
“嗯，走吧，先吃饭去，天塌下来也得吃饭。”张青站起身，用轻松的语气说道。
两人暂时将烦心事抛在脑后，出门觅食。
两人简单吃了顿饭，席间都刻意避开了hy平台这个沉重的话题，聊了些首播趣事和游戏内容，气氛还算轻松。
晚上八点，张青准时在金鱼家开启了首播。然而，与白天和昨天那种火热、期待的氛围截然不同，首播刚一开启，弹幕就如同被污染的潮水般汹涌而来，而且几乎清一色都是充满恶意的辱骂：
【挂逼主播还有脸开播？】
【官方不管吗？这种明目张胆的开挂狗！】
【垃圾！骗观众钱！】
【抵制外挂，从封杀青帝开始！】
【滚出首播圈！】
张青眉头瞬间皱紧，这情况比上午严重太多了！他随手点开了几个疯狂刷屏的账号信息，零关注、零粉丝、零作品，头像全是系统默认的灰白头像。
“水军”一个词出现在了张青的脑海中。
与此同时，hy平台总部，和平精英板块运营办公室里，灯火通明。
板块负责人刘明正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品着咖啡，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冷笑。他面前电脑屏幕上，正是张青的首播间，那满屏的污言秽语让他心情舒畅。
一个手下敲门进来，低声汇报：“刘总，水军己经安排好了，他刚开播就进去了，节奏带得很猛。”
“嗯，干得不错。”刘明满意地点点头，眼神阴鸷，“哼，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敢让我在领导面前丢那么大脸，真以为跳出hy就没事了？我要让他知道，得罪我刘明是什么下场！”
原来张青跳槽换平台后，爆火的情况。被他的竞争对手报到了首管领导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