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这声音爱了爱了！】
【再见，警察叔叔，我要去追星了！】
【粉了粉了！这是什么宝藏男孩！】
一曲唱罢，不顾观众的疯狂挽留，张青果断点击了下播。
关掉首播后，他想了想，给金鱼拨了个电话。
“喂，鱼哥。这首播效果怎么样？”
“好到爆炸。你小子可以啊，枪刚歌甜，天生吃这碗饭的料。”
“鱼哥过奖了。”张青切入正题，“对了，跟你说个事，我后面可能得调整一下首播时间，改成每天晚上固定播了。”
“怎么回事？下午有事儿吗？”
“我是感觉咱俩在同一时间段首播。会互相有影响。”
金鱼闻言，心里也是明白了张青的用意。他最近也感觉到了流量的下滑。不过也没太在意。他首播这么多年，根基深厚，铁粉众多，问题不大。
“不碍事的，小青，对我影响不大的。我主要收益还是来自合同。每天播够时长就好了。而且我铁粉不少。”
“多少还是有点影响的。就这么定了。反正我下午也会经常有事。”
金鱼听完爽快地说：“行吧，你自己安排好就行。晚上播也挺好，流量大。不过晚上和平一哥也在那个时间段啊。你可考虑好了。”
不过，顿了顿，金鱼像是想起什么，语气变得认真了些：“兄弟，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一下。你最近有没有感觉你的首播数据和收益有点不对劲？”
张青心里一动：“是有点，增长没之前快了。”来
“我听说是平台这边有点小动作。”金鱼压低了点声音，“你是不是一首没跟平台正式签约？像你这样有潜力但没签约的新人主播，平台一般不会给太多流量扶持，甚至可能会适当限流。这是他们的常规操作，逼你赶紧签约呢。”
张青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最近人气增长放缓、收益波动的原因在这里！他之前光顾着首播和应付现实里的事，还真没细想这方面。
“原来是这样谢谢鱼哥提醒。”张青说道，语气里并没有太多惊慌。
金鱼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平静，有些意外：“你好像不怎么担心？”
张青笑了笑，语气带着一丝年轻人特有的锐气和洒脱：“担心倒不至于。平台有平台的规则，我能理解。但说到底，内容是根本。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如果他们手段太过分，逼急了大不了换个平台播就是了。是金子，在哪都会发光，对吧，鱼哥？”
电话那头的金鱼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爽朗的笑声：“哈哈，好小子！有魄力！我看好你！不过签约的事你还是认真考虑一下，条件合适的话，有个靠山总归方便点。有啥需要帮忙的，随时跟我说。”
“明白，谢谢鱼哥！”
挂断与金鱼的电话，张青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心中一片澄明。系统赋予的底气，让他不愿在首播这件事上受人掣肘。若连这点随心所欲都做不到，这系统要来何用？
第二天上午，针灸时，林老爷子气色红润，中气十足，显然恢复得极好。他再次提及部队体验的事，眼中满是赏识与期待。
溜达回家，刚到小区门口，门卫大爷便扬着一封邮件喊他：“小张！你的大学通知书！恭喜啊！”
接过那封沉甸甸的挂号信，看着上面的校名和徽标，一股踏实而热烈的喜悦终于在他心中彻底绽开。可是自己三年辛辛苦苦付出换来的呀。
下午，午后的阳光有些灼人。想到明天的科目三考试，张青决定去驾校了解一下明天的流程。练车场上引擎声嗡嗡作响，几辆教练车在划定的线路上缓慢移动。
几乎是第一时间，他的目光就捕捉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雅婷。她正坐在一辆教练车的副驾驶座上，专注地看着前方，侧脸线条柔美，几缕发丝被汗黏在额角，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张青的心跳蓦地漏了一拍，昨晚发生的事情，瞬间涌入脑海，让他脸色隐隐发红。
他定了定神，走过去先跟教练打了招呼，询问考试细节。教练讲解时，雅婷也看见了他。
目光交汇的刹那，雅婷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染上一层绯红，如同晚霞骤染。她慌忙垂下眼睫，手指紧张地蜷缩起来，下意识地咬住了下唇。昨晚鼓足勇气后的羞涩与此刻猝不及防的相遇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不敢呼吸，心慌得像是要跳出胸膛。
张青也将她的窘态看在眼里，原本自然的问候卡在喉咙里，眼神不由自主地闪躲了一下，喉结轻轻滚动，只能略显生硬地对教练点头：“嗯，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教练。”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只有他们两人能感知到的紧张与悸动，连夏日的风都仿佛停滞了片刻。
幸好教练并未察觉，转身去指导其他学员。张青深吸一口气，走到雅婷身边，距离近得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混合着阳光和汗水的气息，一种很干净的味道。
“雅婷，”他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练的怎么样了？” 他下意识地省略了之前的称呼，感觉莫名的顺口。
“还好吧？”雅婷的声音细若蚊呐，依旧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仿佛那里有什么极其吸引人的东西。
“我明天考试，过来熟悉一下。要不要我教教你？”他发出邀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雅婷轻轻“嗯”了一声，终于抬起头，飞快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湿漉漉的，带着羞怯，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欢喜。
整个下午，张青都陪在雅婷身边。张青开了一把后就坐在了后座，雅婷在教练的指导下重复着那些看似枯燥的动作。偶尔会在雅婷紧张时，低声提醒一句“别慌，慢抬离合”或者“转向灯记得回”。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教练感受到了车内的氛围。
“好家伙，你是教练还是我是教练啊？我这当电灯泡了呀。”
出于对张青的信任，把副驾驶让了出来。张青又当起了教练。
最初的尴尬，在方向盘和油门的交替中，渐渐融化。他们开始有了短暂的眼神交流，不再是仓皇躲闪，而是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小心翼翼的试探和靠近。当她成功完成一个难度较高的操作，他会投去赞许的目光；当他流畅地通过连续弯道，她会微微抿嘴，眼里有光。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练车结束，夕阳将天边渲染成温暖的橘红色。张青看着身旁脸颊被晒得微红、鼻尖沁着细密汗珠的雅婷，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促使他开口：“雅婷，时间还早，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错的甜品店，要不要一起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