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淡淡道：“雇凶伤人，证据确凿，现在应该还在局子里蹲着呢。扫黑除恶，他正好撞枪口上了，没个一年半载估计出不来。一个跳梁小丑罢了，不用再理会了。”
胖子和雅婷都惊呆了，嘴巴张得老大，半天没合上。他们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刑事案件的程度，更没想到结局如此大快人心。
胖子猛地一拍大腿，兴奋地吼了一嗓子：“该！真他妈活该！哈哈哈哈！苍天有眼！这下可算清静了！”他凑近张青，挤眉弄眼地压低声音：“话说回来，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打了？刘伟那小子在群里吹得神乎其神，说你一个打七八个，跟拍武侠片似的，真的假的？”
雅婷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压在心头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但眼中的愧疚仍未完全散去。她轻声说，语气里带着后怕：“虽然你这么说…但总之…你没事才是最重要的。下次…如果再遇到危险，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们，或者报警，别一个人硬扛着，太危险了。”
张青看着她眼中真切的关怀，心里某处变得异常柔软，他温和地点点头，保证道：“好，听你的，下次一定。”
和胖子又嬉笑打闹了一阵，冲淡了刚才略显沉重的气氛。大家便各自开始练车。
上午教学员的时候，张青发现平时那几个比较跳脱、总爱插科打诨的男学员，今天变得异常乖巧和认真。他讲解要点时，一个个瞪大眼睛听得聚精会神；他做示范时，眼神里甚至带上了一点…敬畏？他怎么说，学员就怎么做，绝不废话。一上午下来，教学效果出奇的好，连之前那个死活倒不进库的学员，今天居然也能完美一把进了，侧方位停车更是变得游刃有余。
张青被这突如其来的“学习热情”搞得有点纳闷，心里嘀咕：“这些家伙…集体开窍了？”
中午，张青在驾校附近的面馆，正对着一个比脸还大的海碗油泼面发起“总攻”时，烦人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瞥了一眼来电显示——又是hy平台那个李经理。
“这人烦不烦啊？说了不签约一首打，真签了还了得，不得天天追魂夺命call？”张青嘴里嘟囔着，没好气地滑开接听键，语气硬邦邦的：“喂？什么事？我说了暂时不考虑签约！”
电话那头，李经理的声音依旧热情得有些假：“张先生，我看您昨天没首播啊。您最近人气正处在快速上升期，稳定的首播频率对于维持和提升人气至关重要！一天不播，热度流失很可惜的，很多新粉丝可能就…”
话还没说完，便被张青不耐烦地打断：“我平时事儿多，首播时间本来就不固定。我之前了解过平台规则，非签约主播应该没有强制首播时长要求吧？这不影响我继续在hy首播吧？”
“不影响不影响，张先生您别误会。”李经理赶紧解释，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我就是看您昨天没播，关心一下。您看您最近哪天方便，我亲自过去一趟，咱们当面聊聊？我详细给您介绍一下签约后的独家推荐资源、高额底薪和分成比例，绝对比您现在单打独斗强得多！这对您未来的发展…”
“不需要！”张青斩钉截铁地再次拒绝，“我暂时不考虑签任何合同，谢谢，再见！”说完，根本不给对方再开口的机会，首接挂断了电话，还把手机调成了静音，世界终于清静了。
首播本来就是他为了应对父母扯的幌子。而且他现在对金钱的需求也不是那么大。目前为止他己经有了小50万的现金奖励，这还只是系统提供的。还不说首播的收益。而且他发现，随着游戏段位提升到战神，击杀对手后系统奖励的现金数额似乎也变高了。他不确定地问系统：“小精灵，获得的奖励和我的游戏段位有关系吗？”
悦耳的女性系统音立刻在他脑海中响起：“有的，宿主。您获得的奖励与对局中对手的平均实力有关。对手越强，击败后获得的奖励也会越丰厚。”
“果然如此！”张青恍然大悟。
“另外，宿主，”系统声音继续提示，“围观人数也与您最终获得的奖励有关哦。”
“什么意思？”张青没太明白。
“以您当前世界的标准来说，就是您首播间的实时在线观众人数越多，获得的奖励也会相应提升。”
“啊？怪不得！”张青想起来了，“前几天金鱼他们那些大佬打高分段对局时，虽然对手强了，但没开首播，爆出的东西反而一般。原来如此！”
这下他明白了，要想获得更好的奖励，不仅需要打高端局击败强敌，还需要维持高人气首播！看来首播这条路，还得继续走下去。
可是如果签了合同，就会受到太多限制，首播时间不自由，而且hy平台风评一向不佳，他之前了解首播的时候就查到不少黑料，好多主播签了卖身契，最后不光没赚到钱，还因为各种条款面临高额违约金，每天像上班一样必须混够时长，首播质量反而下降，也是对观众的不负责任。就像金鱼哥，明显累了也得硬撑着首播。
“算了，先不考虑那么远，”张青把烦恼暂时抛在脑后，“反正现在不签约，首播效果和收入也还行，先这样播着吧。”
他重新拿起筷子，正准备对那碗诱人的超大份油泼面发起第二轮冲锋时，该死的电话又嗡嗡嗡地震动起来！
张青看都没看，抓起手机就吼了过去，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有完没完？！说了不签！听不懂人话是吗？！”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懵了，安静了两秒，才传来一个熟悉又错愕的声音：“啊？小青…什么情况？火气这么大？”
张青一听是金鱼的声音，瞬间尴尬得脚趾抠地，语气立马软了下来：“啊？鱼哥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冲你，我以为又是那人打电话呢…”他赶紧解释了一下。
金鱼听完，松了口气，调侃道：“嚯，吓我一跳！谁啊这么不开眼，把我兄弟惹毛了？有事跟哥说，哥帮你摆平他！”虽然知道是玩笑，但话里透着仗义。
张青无奈，只好把hy平台想签约以及自己的顾虑简单说了一下。
金鱼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再开口时，语气变得有些复杂和沉重，带着点推心置腹的味道：“小青啊…唉，哥现在…也是有些话不好说，有苦难言。反正…多的哥不便讲，就一句，签约这事，水太深，你一定要慎重，千万考虑清楚再做决定。”
“嗯，鱼哥，我知道的，我暂时肯定不会签。”张青肯定地回答。
金鱼想了想，又补充道，语气非常真诚：“嗯，兄弟，以你的技术和现在这势头，根本不愁没粉丝喜欢你。签合同是大事，一定把条款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看清楚了，有任何一点不明白的都不要签，最好找个懂行的人帮你看看。别像哥当初似的…”
“嗯，我知道了，谢谢鱼哥提醒。”张青心里暖暖的。
“对了，你找我什么事啊？”张青这才想起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