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一副,怎样精彩的表情?”
叶辰那淡漠的、充满了无尽讥诮的声音,在,这间充满了温馨和烟火气的小小医馆内,缓缓回荡。
刘芒闻言浑身猛地一颤!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神仙师父,大脑一片空白!
京城!龙家!
那可是传说中足以与国家并驾齐驱的顶级豪门啊!
师父他他竟然想凭一己之力去挑战那种庞然大物?!
他疯了吗?!
“师师父使不得啊!”他连滚带爬地就扑到了叶辰的面前,抱着他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嚎道!
“那那可是京城龙家啊!”
“传说中连龙帅见-了都要礼让三分的存在啊!”
“您您要是就这么一个人去”
“那不是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送死?”
叶辰闻言笑了。那笑声里充满了俯瞰蝼蚁般的漠然。
他缓缓地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那璀璨的省城夜景,那双深邃如海的眸子里爆发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滔天战意!
“你觉得,就凭那群土鸡瓦狗,”
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神明般的威严!
“也配,让我叶辰,去死?”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身后那个早己被他这番霸道绝伦的宣言给彻底震傻了的小学徒,身形一闪竟然凭空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那一句冰冷的充满了无尽杀意的话语,在空荡荡的医馆内缓缓回荡。
“今夜。”
“我要这京城,为我,颤抖!”
而就在叶辰单刀赴会,准备彻底了结三年前那段恩怨的同时。
江南省城郊区,一处早己废弃的秘密据点内。
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一个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脸上戴着一个银色恶狼面具的男人,正像条死狗一样被五花大绑地捆在一根冰冷的铁柱上!
他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侥幸从化工厂的血腥屠杀中活下来的唯一活口——“天狼殿”银牌杀手,“银狐”!
此刻他那双本就阴冷的眸子里充满了发自灵魂深处的极致恐惧和骇然!
他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正一脸戏谑地把玩着手中那把还在不断滴血的武士刀的刀疤脸男人,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怎么?”陈猛看着他那副见了鬼一般的可笑嘴脸笑了。那笑容里充满了俯瞰蝼-蚁般的漠然。
“不认识我了?”
“陈陈猛?!”“银狐”闻言浑身猛地一颤!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你不是早就己经死在了三年前那场围杀之中了吗?!”
“死?”陈猛闻言笑了。“就凭你们‘天狼殿’那群废物?”
“也配,杀我?”
“你!”“银狐”闻言勃然大怒!他刚想破口大骂!
“噗嗤!”
一声轻响!
陈猛手中的武士刀瞬间就化作了一道黑色的闪电!
“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瞬间响彻了整个秘密据点!
“银狐”那条完好无损的左臂,竟然被陈猛硬生生地给齐根斩断了!
鲜血如同泉涌一般汩汩而出!瞬间就染红了他那身黑色的夜行衣!
“我,只问一遍。”陈猛将那把还在滴血的武士刀架在了“银狐”的脖子上,声音冰冷得像一把足以将人的灵魂都给彻底冻结的刀子。
“三年前那场针对我家主上的围杀。”
“除了龙谦那个叛徒和你们‘天狼殿’之外。”
“还有谁参与了?”
“我我不知道”“银狐”的声音里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恐惧!“我我只是个银牌杀手!那种级别的核心机密我怎么可能”
“是吗?”
陈猛闻言笑了,那笑容冰冷而残忍。
“噗嗤!”
又是一声轻响!
“银狐”那条仅剩的右臂,也应声而断!
“啊——!!!”
又是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现在,知道了吗?”陈猛将那把沾满了鲜血的武士刀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拍了拍,笑了。
“我我说我说”“银狐”再也承受不住这堪称毁天灭地般的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他像条死狗一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剧烈地颤抖着!
“我虽然不知道主谋是谁!但是我知道一个秘密!一个关于我们‘天狼殿’和龙谦那个叛徒交易的秘密!”
“哦?”陈猛闻言眉头一挑。
“继续说。”
“那那次交易的地点不在境外!”“银狐”像倒豆子一样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给吼了出来!
“就在华夏!就在江南省城!”
“而且接头的人除了龙谦之外还有一个!一个我们‘天狼殿’内部都查不到任何信息的神秘的第三方!”
“神秘第三方?”
“是!”“银狐”疯狂地点着头!“我我只知道那个神秘的第三方势力非常恐怖!据我们殿内的传闻,就连龙谦那个叛徒之所以能那么快掌控龙门在亚洲的势力,背后都有那个神秘第三方在推波助澜!”
“而且我我还听说”他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仿佛在说一个禁忌的秘密。
“那个神秘的第三方,好像,跟京城,某个,传承了上百年的,古老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京城?
古老家族?
陈猛闻言那双本就锐利如刀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冰冷的寒芒!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到了那个三番两次挑衅自家主上威严的京城秦家!
难道
“你说的都是真的?”他的声音冰冷得像一把足以将人的灵魂都给彻底冻结的刀子。
“千千真万确啊!大哥!”“银狐”都快哭了!“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这种事骗您啊!”
“很好。”陈猛闻言笑了。
“看在你这么识相的份上。”
“我今天就给你个痛快。”
说完,他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武-士刀。
“不不要”“银狐”发出了此生最后的,一声绝望的哀嚎!
“噗嗤!”
一颗大好的头颅冲天而起!
做完这一切,陈猛才缓缓地收回了自己的武士刀,仿佛刚刚只是随手碾死了一只聒噪的蚂蚁。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特制的卫星电话,拨通了一个早己烂熟于心的号码。
“主上。”
“都问清楚了。”
“嗯。”电话那头传来叶辰那淡漠的声音。
“看来,这京城的水,比我想象中,还要深啊。”
“主上您的意思是”
“没什么。”电话那头传来叶辰那充满了无尽讥诮的轻笑。
“一群不知死活的垃圾而己。”
“早晚,都得死。”
“对了。”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对陈猛淡淡地吩咐道。
“你觉得”
“京城那片天”
“是不是也该换个颜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