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傅非臣堵住了。
男人下巴压在他肩上,呼吸间也有酒气:“你跟谁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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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念处境很尴尬。
他刚把沈为舟扔沙发上,都没来得及转身,退路却已经被傅非臣堵得一干二净。傅非臣的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另一边是墙,陈念想了想,觉得自己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
一个是立刻学会穿墙术,另一个是从沈为舟金尊玉贵的脑袋上跨过去。
显然第一个走不通,傅非臣也不许他选第二个。他垂眼笑两声,将人扳过来按在墙上:“说啊,跟谁一起。”
“靠!”陈念下意识抬起胳膊抵在他胸膛上,试图阻止傅非臣继续靠近,“你有病吧傅非臣,他喝多了乱说的!”
傅非臣要听的不是这个。他啧了声,轻车熟路捂住陈念的嘴。
“唔!?”
不好的回忆被唤起,陈念杏眼瞪得溜圆。但傅非臣把他压得很紧,他连扭头都做不到。
“陈念,”傅非臣犯病似的在他耳边叹气,“你还想让我怎么教?”
陈念的嘴唇在他掌心里磨蹭,又烫又软。
傅非臣以为他要服软,手放松了些。谁知陈念眼睛一瞪,张嘴就咬在他中指上。
他的小狗,又在拿他磨牙。
他压根不服管。
第15章 教你学做人
陈念往傅非臣小腿上踹了两脚,没奏效。他又扭头瞪沈为舟,这人躺在那儿跟死了一样安详。
还是他天真,这艘船上就没一个好东西!
“臣哥?”
一道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餐厅里其实还有不少人在,但都装看不见这边,只有这位勇士敢开口叫人。
如同见了救星,陈念勉强从傅非臣手里挣开:“赶紧去啊,有人找你!”
然后救星哎呀了声:“为舟哥哥也在呀,喝多了吗?要不我扶他去”
沈为舟马上扑棱起来:“没事,没事,我自己行。”
陈念:
有病啊!
发现没机会下手,叶眠失落地离开了。沈为舟又瘫回去,仰脸看着他俩:“你俩干嘛呢,手脚打结?”
傅非臣笑了声:“没有。”
他把手松开些,陈念掉头就跑。码头上的烟花表演真的开始了,漆黑天幕一片绚烂,他那背影融进去,特别像条被惊着了的土狗。
搞不好还是丧家犬。
傅非臣慢悠悠收回视线。
沈为舟觑他脸色,咳嗽了声:“不至于吧老傅,哥们儿的醋你也吃啊?我跟那小孩开玩笑呢。”
“谁吃醋。”傅非臣看他一眼,脸上明摆写着“缺心眼吧”,“逗他玩玩,你还真当真?”
“”
行吧。
沈为舟别过头翻个白眼。
你最好不当真。
-
逃掉的陈念趴在栏杆上,惊魂未定地喘着气。
码头那边阵势很大,十几分钟还没有消停的迹象,轰隆隆烟花炸响声震得人头晕。
感觉傅非臣脑子真有问题,孤独症可能是,见不得别人一起。
而且沈为舟那明显是随口招呼啊,不懂他发什么疯。
借题发挥吧。
“动静这么大,旁边死个人都不知道。”
旁边忽然飘来一声凉飕飕的叹息。陈念吓一跳,扭头发现是叶眠。
这救星也来了,还趴在陈念旁边,一脸怅然地录视频。
镜头对准的不是五彩斑斓的天空,是他自己。
“”
自恋狂一位里面请。陈念嘴角抽搐了下,没搭理他。
叶眠录完一段海风吹动发丝的绝美侧颜,扭头看他:“你是不是叫陈念啊?”
陈念不情不愿地嗯了声:“你怎么知道?”
“出现在为舟哥哥身边的,我都得调查清楚。”叶眠这备胎当得倍儿骄傲,“我还知道你现在跟着臣哥呢。”
陈念受不了他这用词:“什么叫跟啊?我要不跟他,他是不是就成了没跟的东西了。”
“哈哈哈!”叶眠被他逗得狂笑,伸手就拍陈念肩膀,“你说话真有意思,怪不得臣哥喜欢你呢!”
叶眠力气挺小,挠那两下根本不疼,陈念就没管。
他心累地叹口气:“你想太多了吧。”
“真的。”叶眠信誓旦旦,“臣哥以前没带人跟我们玩过。”
“哦,”陈念翻译,“所以意思是他可能还真没根对吧。”
“你小点声吧。”叶眠眼睛又弯了,“臣哥脾气很烂的。”
他知道得还挺清楚,但看态度叶眠并不怎么怕傅非臣,估计又是哪家少爷。陈念沉默了下,若无其事地耸耸肩:“那确实是。不过我怎么听说有人被他那什么过啊?就那个言岫。”
“包过还是玩过?”叶眠顶个娃娃脸语出惊人,“假的吧,有些人就爱乱攀扯,给自己贴金。”
这话听得陈念有点不爽。他皱眉:“这有什么可贴金的。他勾八镶钻?”
“我发现你好纯啊念念。”这么会儿功夫下来,叶眠已经跟他亲密上了,“你想想,臣哥他们一天到晚能见多少好看的聪明的好玩的,被他们挑上那可以说是”
“那可以说是极其倒霉了。”陈念抢答。
叶眠又笑了:“你对他成见太深。最起码,我没在臣哥身边见过言岫。肯定是他自己吹来吓唬人的。”
他讲这话时气质有点微妙的变化,陈念说不上来,但感觉那是种他在傅非臣和沈为舟身上都看到过的东西。
一种习以为常的居高临下。
“”
忽然间索然无味,陈念绕开他,往甲板另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