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途啊,求求你们放了我儿子,他还小不懂事啊。”刘翠花想要跑过去护住儿子,却被红袖章的给死死拦住,她拽住人,苦苦哀求道。
其中一个看起来是红袖章领导的人,看着闹事的刘翠花,厉声呵斥道,“干什么!”
刘翠花浑身一颤,然后又咬牙去求人,大声哭嚎道,“领导,求求你们放了我儿子吧,他是无辜的,都是钱有梅那个贱人勾引我儿子,呜呜呜~”
“我儿子那么乖巧,这么可能干这种事,肯定是钱有梅不要脸的东西耐不住寂寞,勾搭他放错!”
听着刘翠花哇哇大哭的喊叫,红袖章的那人却丝毫不买帐,轻嗤道,“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儿子又是什么好东西,错了就是错了!”
见刘翠花还想继续开口,王报民已经十分不耐烦了,他对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下面的人见状,赶紧过来驱赶刘翠花,嘴里还语气不善道,“一边去,再敢闹事把你一起抓进去!”
刘翠花闻言,身体瑟缩了一下,知道求这些红袖章都没用,他看着光留着上半身的儿子,身上被砸得青青紫紫的。
她突然恶狠狠的盯着钱大途旁边的钱有梅,刘翠花恶狠狠的扑了上去,一把撕扯住钱有梅的头发,一边打一边大声怒骂道。
“钱有梅你个不要脸的贱货、破鞋!你克死了自己男人,不好好为他守寡,你就耐不住寂寞钻亲侄子的被窝,你还要不要脸啊!”
“你就该被浸猪笼,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外面那么多男人你不找,偏偏就盯上我儿子祸害,你到底是为什么啊!”
“我刘翠花到底哪点对不起你了啊!底是为什么啊,呜呜呜~”说到最后,不知道是不是想起儿子以后的悲惨日子,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而钱有梅在听见刘翠花的质问后,她猛地抬起头,看见平日里对她十分嫌弃的嫂子,现在哭得这么难看。
钱有梅心里突然有种你也有今天的快感,她看着看着,突然大笑起来,一边流着泪,“哈哈哈哈!”
刘翠花表情一呆,愣愣的看着钱有梅,路人都纷纷安静下来,错愕的望着癫狂大笑的钱有梅。
所有人觉得她是不是被刺激疯了。
南舒看见钱有梅虽然笑着,但眼泪却象水龙头一样不停的流,眼里也没有丝毫笑意,反而看上去很悲凉,其中带着一丝丝恨意。
即使不知道对方发生了什么,但钱有梅的眼神就象戈壁一样,充满了寂聊和悲情,南舒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笑完后,钱有梅死死的盯着刘翠花,语气嘲讽道,“你没有对不起我?”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钱有梅身体上前掐住刘翠花的脖子,眼睛通红道,“我男人说我克死了罗平安,明明他本来就是一个病怏怏快要死的人,是你!和我的亲哥哥!”
“为了罗家的彩礼钱,亲手柄我绑到罗家,强逼着我嫁给那个死人!”
“他死的倒是一了百了,可我钱有梅却背上一个克夫的名号,被所有人唾弃、辱骂、甚至连门都不敢出。”
”一出门就被邻居阴阳怪气,甚至当着大家的面让家里男人孩子都离我远点,就好象我被判了刑一样,所有人都觉得我晦气。”
“家里还有二流子夜里来捉弄我,可明明是那些人的错,罗老婆子却把一切怪在我身上,罚我不许吃饭、早上起来晚上睡觉前都要跪在罗平安那个死人牌位前才能休息。”
“更残忍的是把我关在一个窗户用黑布盖住,透不出一点光,白天黑夜都是黑漆漆一片,你懂那种感觉吗?”
“害怕、绝望,我差点没疯了。”
钱有梅扭曲着脸,眼神里面的疯狂平和下来道,“呵呵,你刘翠花有什么资格来嫌弃我,你又是个什么好玩意。”
“不过是个杀人不见血的刽子手!”
馀梦眼睛红红,吸了吸鼻子对南舒小声嘀咕道,“老太婆果然不是个好人,那个女人也太惨了吧。”
闻言,南舒点了点头,她觉得钱有梅是没有错,果然是她,可能一开始就来个鱼死网破,谁都别想好过。
一个个全部创死。
可她又觉得用钱有梅这种方式去恶心那些不值得的人,有种损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感觉。
可毕竟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围观的群众有人觉得心疼钱有梅的经历,又有人觉得婚姻大事,就应该听从家里人的安排。
不应该闹得这么难看,甚至把亲侄子扯进去。
刘翠花听完钱有梅的指责,她扒拉开脖子上的手,然后咳嗽了几声,不以为意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都是你的命,关我什么事。”
“而且让你嫁给罗平安的婚事,是钱有发和你爹娘同意的,我这个做嫂子能说得上。”
钱有梅阴恻恻的看着狡辩的刘翠花,恨恨道,“别把自己摘出去,罗老婆子说过是你和我爹娘提起罗平安,不然他们怎么会知道有这个人。”
“我呸!当了婊子还想立碑坊,谁有你刘翠花恶心!”
刘翠花声音一顿,然后还想辩解,却见钱有梅表情笑得诡异的说道,“哦,其实有件事没告诉你。”
“还记得当初你第一胎那个孩子吗?”
刘翠花心里咯噔一声,钱有梅顶着一脸鼻青脸肿的愉悦表情继续道,“没错,是我干的,我在你每天回家的路上蹲守,在你过来的时候,扔了一颗玻璃球过去。”
“啧啧,可惜了,都已经五个月大的孩子。”说着可惜,但钱有梅眼里却是幸灾乐祸。
闻言,刘翠花赤红着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钱有梅,然后突然大喊起来,“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看着扑过来的刘翠花,钱有梅也没有客气,跟她扭打了起来。
“贱人贱人!”刘翠花一边怒骂一边不停扯着钱有梅的头发,恨不得弄死对方的狠劲。
钱有梅也没有客气,拳头一下一下落在对方身上。
“唉唉,愣着干什么,快把人拉开!”王报民原本还听的津津有味,看她们打的跟不要命似的,他赶紧喝道。
闻言,下面的红袖章也回过神来,齐齐跑过去把俩人拉开,嘴里还呵斥道,“都给我老实点!”
见人被镇压下来,王报民十分满意,但看见一旁鹌鹑似的,低着头缩着脖子的钱大途,他眼里闪过一抹鄙夷。
废物。
眼睁睁看着亲娘和亲姑姑打起来,还无动于衷的窝囊废。
“大途啊!”
这时不远处跑过来一个穿着工装的男人,一脸焦急,步划看上去慌乱的男人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