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内,李世民居于殿中,两侧,长孙无忌、尉迟恭、房玄龄、杜如晦、宇文士及、高士廉、侯君集、程咬金、秦叔宝、段志玄、屈突通、张士贵,以及顾尘等人聚在一起。
紧接着,李世民开始发号施令。
“明日,除顾尘外,所有人全部随我入宫觐见陛下。”
结果,李世民开口便让顾尘倍感意外。
玄武门之变,这么精彩的戏份李世民居然不让自己去?
他当即反对道:“殿下,为什么所有人都能去,唯独只有我留下,难道殿下还是信不过我的为人吗?”
李世民闻言,只好先向他解释道:“明日,本王与太子和齐王必有死伤,宫中更是危险重重。”
“那更得让我去了呀!”
顾尘不解道。
李世民的做法,尉迟恭等人也看不明白。
“是啊,顾尘武艺如此了得,就让他去吧!”
尉迟恭说道。
“正是因为顾尘剑术了得,所以才必须让他留下。”
紧接着,李世民解释道:“这是我与太子之间做的最后决战,但在这长安城内,太子和齐王的兵马远远多于我们,我们唯有解除后顾之忧,方能放心与他们做最后的搏斗。”
解释到这里,众人总算懂李世民的意思了。
“秦王是想让顾尘守着家。”
“嗯,不错。”李世民点头后,来到顾尘的跟前,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你的武艺是大家中最高的,明日秦王府和众人的家属,本王就交给你了。”
李世民紧紧握住顾尘的手:“我的血脉交到了你的手里,若是万一,请一定要护住承乾他们。”
李世民郑重交代,把后路都交给了顾尘。
“不,明日一战,没有万一,秦王必胜。”
可顾尘的眼神却愈发的坚定,长孙无忌和尉迟恭也赶忙呐喊道:
“必胜。”
“必胜。”
就这样,战斗还没开始,众人便己经视死如归,信心倍增。
顾尘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热血也在燃烧。
流传千古的玄武门之变即将到来,可他却无法目睹,这不禁让他有些遗憾。
于是道:“可惜了,无法与大家并肩作战。”
长孙无忌见状,对他说道:“怎么就没有并肩作战了,你在后方替大家守好家,大家才能奋勇的去杀敌,如若成功后,你便是最大的功臣。”
“不错顾尘,秦王殿下把整个秦王府都交给了你,那是对你的无尚信任,你可别辜负了秦王。”
一向果断的杜如晦也对他说道。
“好,有我在,大家放心吧!”
见众人都这么说,顾尘才接受了李世民的命令。
尉迟恭见他遗憾,于是拍着胸脯道:“老哥知道你与齐王有恨,你放心吧,明日齐王的头,我替你取。”
“那我就在秦王府静候你们的胜利了!”
顾尘与尉迟恭大笑道。
紧接着,众人在李世民的带头下,饮了那杯壮行酒。
那日,太极宫、东宫、齐王府和秦王府的人,都注定无眠。
“明日定要多加小心啊!”
床上,李世民和妻子半夜了仍然在诉说着心声。
“嗯。”李世民抱着妻子,安慰道:“放心吧,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我会陪你走到最后的。”
长孙尽力挤出一丝微笑。
李世民安慰她道:“有顾尘在,你们尽可放心。”
“好,我相信你。”
…
与此同时,东宫内,李建成和李元吉也收到了李渊的诏令。
可这个节骨眼上,李元吉不得不防备李世民的暗算。
于是他劝李建成:“大哥,我看这事不简单呐,我们刚让人密奏李世民谋反,转身,父皇就诏我们入宫,我看,李世民必有阴谋。”
李建成皱了皱眉头,道:“宫内全是我的人,并且防备严密,即便秦王他有阴谋,我们两个加起来又有何惧呢?”
这一刻,李建成也下定了决心:“西弟,我觉得明日便是除掉秦王最好的机会。”
“大哥,你终于下定决心了!”
李元吉兴奋道:“如今,东宫有两千人马,而我又有父皇赐予的统兵权,东宫和齐王府加起来有数千人马,绝对不怕他李世民。”
李建成点了点头,道:“明日我会让薛万彻和冯立领东宫的兵马在玄武门外等候,万一里面有什么动静,他们便会进入玄武门,控制整个太极宫。”
“好,到时,杀李世民的事情就让我来,让我亲自手刃了他,取下他的头颅,再诛尽整个秦王府,彻底除去祸患。”
李元吉自信得笑了起来。
可他这一笑,却吓得李建成不寒而栗。
李建成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我除掉秦王,那是为了保证我的太子之位,那你呢齐王,除掉秦王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这”
李元吉过于兴奋,差点暴露了自己的野心。
于是,他当即换了副样子,装可怜道:“从小,就因为我相貌丑陋,所以爹不疼,娘不爱的,若非乳娘救我,我早己无法活到现在。”
“而秦王却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所以我恨他,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是这样吗?”
李建成审视道。
“是,就是这样。”
李元吉很坚定地回答李建成。
“好。”
李建成点了点头,勉强信了李元吉,事到如今,他们马上就要一起干掉李世民,所以李建成不信也得信。
“今日天色己晚,西弟回去早些准备吧,明日就看你的了。”
李建成嘱咐道。
“大哥放心吧,明日便是他李世民的死期。”
“嗯。”
李建成面不改色地点头后,李元吉便离开了东宫。
…
太极宫内。
李渊正与裴寂等人商议明日审查李建成和李元吉私会后宫一事,结果却突然顿感心痛,一头栽倒在椅子上。
“陛下,你怎么了?”
裴寂和封德彝赶紧扶住李渊,李渊捂住胸口,心忧道:“今日我的心情十分的烦躁,总感觉是要失去了什么东西一样。”
“怎么会呢!”裴寂赶紧安慰道:“陛下多虑了。”
“不,我没有多虑。”李渊摇头,推开裴寂的手,道:“秦王说太子和齐王欲谋杀他的性命,又说建成和元吉私会后宫,这是他们兄弟相争激烈的表现啊!”
李渊隐隐有些担忧,好像事情己经无法控制了一般。
“陛下,齐王马上就要出征在即了,秦王此时站出来控告太子和齐王,一面之词难以相信啊!”
首到这时,裴寂等人还在为李建成和李元吉说话。
“嗯。”李渊点了点头:“究竟谁在说谎,明日一审便知。”
…
那日,整个长安被阴影所笼罩着,明明雷声大作,却又不见半点雨。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