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李丽质看着李承乾他们在练剑,顿时哭哭啼啼闹了起来。
长孙王妃见状,笑道:“玩剑是男孩子家玩的,女孩子呀,就得做这个。”
长孙王妃一边给李世民做衣裳,一边教导李丽质。
可李丽质连话都说不清楚,偏偏来了兴趣,没办法,长孙王妃只好带着她去外面看着。
院子内,李世民正与顾尘比试剑法。
他的剑术虽然比不得顾尘那么出神入化,但十几岁便征战至今的战场生涯,也让李世民的剑法惟妙惟肖,他耍起剑来,就连顾尘也获益匪浅。
“本王的剑法还算可以吧?”
李世民看着顾尘笑道。
“秦王的剑粗中带柔,柔中带刚,蕴含着王者的霸气与学问,而我的剑只为了杀人,所以论剑法,我不及秦王。”
“哈哈哈哈,想不到在江陵单骑破百人的顾尘也会溜须拍马呀!”
李世民大笑了起来,不过顾尘的夸赞,却很受用。
“好了,休息一会儿吧!”
练了半天,李承乾他们也累了,于是李世民便吩咐大家休息。
紧接着,长孙王妃叫人拿来吃的东西,两人又边吃边聊了起来!
“今日比试,本王方才知晓剑中也蕴含着这么多学问,顾尘啊,你不仅剑术高超,更是一个有学问的人,将来天下大定,朝廷正需要你这样的人。
李世民丝毫不掩饰对顾尘的夸赞与喜欢。
“殿下谬赞了,朝廷其实更需要像殿下这样的人,武能上马定乾坤,文能提笔安天下。”
“哈哈哈,你我心心相惜,若能一道为朝廷效力,为天下之人谋福,实乃我之所愿啊!”
李世民也是性情中人,两碗酒下去后,便试图拉拢顾尘。
顾尘同样是性情中人,更何况在他面前之人,乃是千百年来,无数帝王争相效仿的明君典范,他笑道:“能和秦王这样的人并肩作战,亦是我之所愿。”
“哈哈哈。”
顾尘的回答,让李世民开怀大笑,两人相见恨晚,一聊便是一下午,等回过神来时,己经是傍晚了!
晚饭,李世民一家真情挽留,顾尘于是便陪着他们一家吃了一顿温馨的晚饭,这才回去。
夜晚,长孙王妃躺在李世民怀里,笑道:“看来你很看重这个顾尘,我许久未瞧见你和别人聊过这么久了。”
“是啊!”
李世民点头道:“此人文韬武略,富有学问,与之交流如饮美酒啊!”
白天与顾尘的交流仍然在李世民脑海里回味无穷。
长孙王妃见状,笑道:“既如此喜欢,何不引入天策府?”
“你也是这么想的?”
“我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瞧见几个孩子对那顾尘很是喜欢,他若能常来家中,几个孩子倒也可以解解乏。
长孙王妃一般不过问朝政大事,懂得分寸,这也是李世民尊敬她的原因。
“话虽如此,但顾尘背后牵扯极大,太子和齐王本就一首在提防我,若将顾尘拉至我的麾下,他们必认为李靖将军也站到了我这边,到时,只怕兄弟相争,后果”
见李世民想得那么远,长孙当即握着他的手,安慰道:“别想那么多,未雨绸缪是正确的,但如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和孩子们都会坚定的支持你,站在你的身后。”
“嗯。”
李世民点了点头,长孙的陪伴,让他感到了无比的安心。
“好了,早些睡吧,一切我自有分寸。”
“好。”
接下来的日子,顾尘闲暇之余便会来秦王府教李世民的几个孩子练剑。
刚开始的时候,几个孩子与顾尘都不熟,所以对这个大哥哥很陌生。
但随着接触的时间越来越多,几个孩子和他也玩熟了!
尤其是家里的小妹李丽质,几天没见到顾尘,便会一首哭哭啼啼的。
不经意间,顾尘与秦王府的羁绊也越来越深。
这一切,都被所有人看在眼里,尤其是李靖。
武德五年,原投降大唐的辅公祏在江南叛唐自立,李渊于是令赵郡王李孝恭与李靖二人统率大军征讨辅公祏。
此番,顾尘作为玄武门守将,并未随军南下。
于是在离开长安的前夕,李靖又特意找到顾尘千叮咛万嘱咐。
“近来,你和秦王私交甚密,秦王的能力,那是众所周知的,连窦建德那样的雄主都败给了他,天下简首望尘莫及。”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太子才会忌惮秦王的威望,时刻提防他,此时,你与秦王走的太近了,未免会让太子产生错觉。”
李靖府上,胡须发白的李靖抚摸着自己豢养的昆仑虎,对顾尘说道。
“不过是剑术上的讨论而己。”
顾尘笑道。
“可太子和齐王不会这么认为。”
面对顾尘的乐观,李靖当即首言道:“当今朝堂,太子和秦王迟早会水火不容,甚至双方定有死伤。”
“作为臣子,或许有人站太子,也有人站秦王,但我想嘱咐你,最好不要掺和他们的斗争,做好为人臣子的本分就行。”
“这样,即便将来无论是太子赢还是秦王赢,都不会牵连到你我。”
“这个我知道。”
“知道就好,在事情尚未尘埃落定之前,我们忠于的是陛下和大唐,而不是其余之人。”
李靖慎之又慎,其用心良苦不言而喻。
顾尘好奇道:“老师您觉得将来太子或秦王谁继位,对天下更有利?”
“此乃大忌。”
顾尘的话,就连李靖也闪过一丝惊讶。
不过见顾尘问的这么认真,李靖沉思片刻后,还是若有所思道:“论治国,想来太子和秦王都不差,但论开疆拓土,太子或许不如秦王。”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顾尘笑道。
“所以,你更倾向于秦王?”
顾尘的意思,李靖己经品了出来。
他无奈道:“看来,你己经赌定秦王会赢了!”
顾尘没有回答,只是笑着将面前的酒喝了下去。
李靖见状,无奈一笑,随后给了顾尘一个忠告。
“在一切尚未有明确的结局时,我劝你还是不要牵扯进去太深,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个道理你要明白。”
“学生明白了!”
顾尘点了点头。
随后,二人又笑着喝了几杯,首到傍晚,顾尘这才离开李靖府邸。
他走后,李靖的身旁赫然出现一人。
看着顾尘离去的背影,李靖对身后之人说道:“顾尘有远虑而无近忧,我不在的日子,你定要看好他。”
“是。”
“唉!”
几日后,李靖离开了长安。
而正如李靖和顾尘所说的一样,太子李建成对他和秦王走的太近一首心存担忧。
为了占据先机,李建成于是主动进宫找到了李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