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你妈的 屁！何雨柱顿时火冒三丈， 你谈工作都搂着人家姑娘，还坐在腌菜缸里谈？
少废话！麻花，去保卫科喊人，记得带绳子！
哎哟喂，雨柱兄弟，是我鬼迷心窍。
您大人有大量，往后有事尽管吩咐！李主任这下真慌了。
虽说他是李副厂长的亲戚，可要是这事闹大了，谁都保不住他。
麻花，先带刘岚出去安抚一下。
这儿交给我。”
等两人出门后，何雨柱转身怒视李主任：这事儿没完！的人，传出去以后谁还敢跟 ？
雨柱啊，咱们私了行不行？
私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能私了？
我赔钱赔粮！给刘岚50斤白面加200块钱！
你当是要饭的呢？
李主任一咬牙：100斤白面，500块！
何雨柱心里有数，这差不多是李主任的底线了。
虽说这家伙管着肥差，可这年头油水也有限。
不过这么大的事，我担着风险呢。”
何雨柱摸着下巴装模作样。
李主任立刻会意：厨房里还有别人送我的面粉和肉，都归你！
再加50块，真的一分钱都没了！
呸！我何雨柱是贪你那点臭钱的人吗？帮刘岚要钱天经地义，自己收钱就是犯法，何雨柱可不傻。
那你想要啥？
何雨柱故作沉思：要不这样，你把剩下的自行车票什么的给我几张，就当是个意思。”
好好好！李主任忙不迭掏出几张票证塞过去，巴不得赶紧脱身。
等李主任逃也似的离开后，何雨柱这才展开手里的票证细看。
收获颇丰。
自行车票、手表票各两张，外加一张电视机票。
何雨柱满意地掂了掂手里的票券，转身回到厨房。
此时刘岚情绪已经平复。
何雨柱将协商结果告知她，刘岚立刻止住了眼泪。
这年头人都实在，何况还有这么大一笔补助，足够家里两年开销。
何雨柱想起李主任留在后厨的白面和猪肉，不愿占便宜，便取出来准备一并交给刘岚。
正巧门帘一掀，秦淮茹走了进来。
作为常客，麻花和刘岚都认得她。
麻花喊了声。
何雨柱瞥了她一眼没作声，手里提着面粉袋和十几斤猪肉刚走出后厨。
秦淮茹见状，桃花眼瞬间睁大——这么多精瘦肉，那袋少说三十斤的白面，够全家吃两个月了。
她本是来探口风的。
何雨柱连日冷淡让她警觉，昨日刚安抚完何雨水，按惯例该等来道歉，却整夜未见人影。
今早特意在院里蹲守，何雨水竟绕道而行。
联想到娄晓娥的光鲜模样，秦淮茹终于坐不住了。
傻柱！她惊喜地迎上去，知道要过年，特意给我们备这么些好东西？
何雨柱脚步一顿：上次就警告你别来厨房，脸皮别太厚。”
可秦淮茹涨红了脸。
少自作多情。”
何雨柱冷声道，这是刘岚寄存的物资，正要还给她。”
秦淮茹偷瞄刘岚，心中不屑：这干瘪丫头哪比得上自己这厂花？定是傻柱憋急了找发泄。
虽嫉妒那些食材，仍强撑笑脸：刘岚妹子，我帮你提回去吧？
不必。”
刘岚接过物资匆匆离去。
何雨柱皱眉：还不走？
秦淮茹绞着衣角：家里实在困难许大茂说给十个馒头，让我
晚饭后到后院找他！
何雨柱一拍脑门，想起那场着名的“看瓜”
好戏。
剧中许大茂约秦淮茹去厂区后院，没安好心。
何雨柱察觉后，喊来一群女工，当场扒光许大茂的衣服。
想到这儿，他噗嗤笑出声——不如亲眼瞧瞧真人版更有趣。
离午休还有阵子，先料理完许大茂再说。
打发走死缠烂打的秦淮茹，何雨柱带着徒弟麻花和新来的杨师傅张罗午饭。
没招待任务时，菜单不外乎白菜豆腐粉丝轮着来，逢年过节才能见着荤腥。
麻花虽是新徒，家常菜已能独当一面。
何雨柱乐得清闲，捧着快见底的普洱茶缸踱到食堂。
花姐正被女工们围着吃饭，这位专治流氓的“纪检委员”
见他脸色铁青，筷子往桌上一拍：“又有 欺负女工？”
“花姐英明！”
何雨柱凑近煽风，“这种败类就该扒光示众！”
“该不会是许大茂吧？”
“我可没指名道姓”
“装啥装！”
花姐撸起袖子招呼姐妹，“陈师傅你们殿后，我先去堵人！”
听着后院传来“解扣子”
“别乱动”
的喧闹，何雨柱哼着小曲溜达回后厨。
跟麻花交代几句，跳上公交车直奔百货大楼——普通供销社可买不到自行车这等稀罕货。
他慢悠悠逛完一楼日用区，才晃到顶楼的自行车柜台。
锃亮的永久牌在玻璃柜里泛着光，售货员正给邻柜的手表上发条。
何雨柱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自行车，手指轻轻抚过车架，恍惚间前世的记忆涌上心头。
大学时代他曾攒钱买了辆二手自行车，幻想着周末能载心仪的姑娘兜风。
可当他满怀期待在校门口等候时，却眼睁睁看着那个女孩坐进陌生男人的宝马车扬长而去。
那时的现实如此残酷——姑娘们宁可坐在豪车里哭泣，也不愿在自行车后座绽放笑容。
他尤其钟爱《阳光灿烂的日子》里马小军载着米兰穿街过巷的镜头，清脆的笑声仿佛能穿透时光。
如今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他相信姑娘们定会珍惜坐在自行车后座的机会。
毕竟现在一辆自行车可比当年的超跑还要珍贵。
师傅，您要凤凰牌还是永久牌？
永久牌！
请出示自行车票，然后来柜台结账。”
我再看看。”
其实店里就这两个品牌，但何雨柱格外享受女售货员羡慕的眼神。
半小时后，在对方不耐烦的注视下，他终于选定了车子。
付完款跨上新车，何雨柱感觉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
原来幸福可以如此简单！
他情不自禁哼起《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这是《阳光灿烂的日子》的插曲。
歌声中仿佛真有个姑娘坐在后座，与他共享这美好时光。
在百货大楼耽搁许久后，何雨柱慢悠悠地骑车回家。
南锣鼓巷已是一派热闹景象，他故意拨响车铃——既为提醒行人，也为炫耀新车。
这个纯真的年代，人们可以毫无顾忌地分享喜悦。
虽然会招来些许嫉妒，但更多收获的是真诚的赞美与羡慕的目光。
在这样热切的目光中，何雨柱骑着叮当作响的自行车，缓缓驶入四合院大门。
何雨柱跨坐在自行车上，右脚支地，左手按响了车铃。
谁呀，这就来！
三大妈的应答声从院内飘出。
一声，木门被拉开。
傻柱啊，回自己家还按什么铃
三大妈话未说完，目光落在何雨柱胯下的自行车上，顿时呆住了。
她快步上前，既羡慕又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车把。
傻柱，这是新买的自行车？
哟，还是永久牌的，真不错！
其实市面上只有凤凰和永久两个品牌，差别不大。
但何雨柱自然不会说破，看着三大妈兴奋的模样，心里美滋滋的。
得嘞三大妈，我先推车进去，您慢慢瞧！
好嘞！
傻柱，当心点，别碰着。
我来帮你搭把手！
三大妈热络得像对待自家物件，生怕蹭掉一块漆。
两人如同护送珍宝般，小心翼翼地将自行车推进中院。
何雨柱再次拨动车铃。
清脆的铃声仿佛集结号，院里的人纷纷闻声而出。
见到傻柱身旁的自行车，众人立刻炸开了锅。
嚯，正宗二八大杠！
傻柱，新买的？
花了多少钱？
哪儿买的呀？
还能去哪儿，肯定是百货大楼呗。”
永久牌好啊，比凤凰牌结实！
耐用最重要，结婚时还能接着用。”
这可是咱们院头一辆自行车！
还是傻柱有出息，真够时髦的！
不就是辆破车嘛，显摆什么！
恰在此时，许大茂灰溜溜地回来了。
他在厂里被花姐等人扒光出丑，特意等天黑才敢回家。
谁知刚进门就撞见众人围着傻柱献殷勤。
买辆自行车对他本不是难事，只是拖延至今，反倒让傻柱抢了风头。
越想越窝火。
几位长辈不好意思与年轻人挤作一团，此刻才踱步上前。
这般稀罕物件，谁不眼馋？
此刻没人再帮许大茂说话。
大茂，没车就别酸了！有本事你也弄一辆，保管夸你是条汉子！
三大爷一句话噎得许大茂哑口无言。
人群自动分开，给三位长辈让道。
二大爷扶着后座，官腔十足：院里年轻人都要向傻柱学习。
人家工作积极，年纪轻轻就当上食堂班长。
现在又第一个买自行车，大家加把劲，争取明年再添两辆。”
许大茂逮住机会插话：三大爷，二大爷说得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