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嘛，”他点头，“比上回进步多了。”
樊胜美心里暗爽，脸上还装谦虚。
她不敢吭声，只当没听见。
坐稳了，她忍不住，试探着问：“东哥……网上那些事儿，是真的？”
苏向东没急着答，反问：“你说呢？”
她咬了咬嘴唇，压低嗓音：“肯定是真的。”
他笑了：“真中有假，假里藏真。”
她懵了，脑门上写满了“？”，到底是真还是假？这话说得跟绕口令似的。
苏向东这才慢悠悠开口：“上个月，我确实卖了一千多套，佣金过亿，这事不假。”
话音一落，樊胜美眼神“噌”地烧起来了。
一个亿？
一个月？
她干十年，省吃俭用，顶天了攒下三百万。
而眼前这人，随手一挥，就是她一辈子都够不着的数字。
她心跳快得象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手心全湿了。
苏向东似笑非笑：“你不好奇，假的是哪部分？”
她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假的是什么？”
他轻轻吐出几个字：“上个月，我收了三个多亿。”
“咕噜，”
她没忍住，一口口水咽得老响。
整个车厢瞬间安静了。
她死死盯着苏向东，眼睛亮得象装了星星。
那眼神，恨不得当场把人拆了吞进肚子里，连骨头都不吐。
樊胜美笑得眼角都弯了：“今儿难得有空，来玩儿一把呗～”
“……”
钱这玩意儿，真能把人骨头都泡软了。
苏向东扯了扯嘴角：“行吧。”
……
等他掏出手机，安迪的电话就进来了。
“向东，我们到酒店大堂了，你在几楼？”
“姐，我刚把樊胜美接到，你们人就到了？真巧。”
“你们先在大厅等我两分钟，我马上来。”
“好，不急。”
苏向东低头拍了拍樊胜美的肩，声音低得象耳语：“起来吧，上楼了。”
她赶紧拿袖子蹭了蹭嘴，咽了口唾沫，笑得甜得发腻：“好嘞，。”
他瞥她一眼：“待会儿她们问起来，知道咋说吧？”
“放心！我演得比演甄嬛传还逼真，保证她们闻不出半点味儿。”
“恩。”
两人并肩走进大厅，安迪、邱莹莹、曲筱绡正站在那儿聊天。
“苏帅哥！”邱莹莹眼睛一亮，差点蹦起来。
苏向东抬手打了个招呼，亲昵地朝安迪靠过去：“姐，咱们上去？”
“走呗。”
邱莹莹眼尖，扭头就拉住樊胜美：“樊姐！我们来前还到处找你呢，结果你人没了！”
“嗨，我一下班就直接奔这儿来了，你们哪找得着我？”樊胜美笑得自然，像真的一样。
曲筱绡盯着他们俩，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这两人怎么怪怪的？苏向东看她的眼神……不太对劲。
可她转念一想：不可能。苏向东啥眼光？樊胜美这人，精打细算、贪图好处，男人见了都嫌累。谁吃饱了撑的真拿她当宝？
樊胜美早察觉到那道目光，压根不慌。
她掏出一瓶矿泉水，拧开，仰头猛灌一口，然后用力漱了漱口，咔哒、咔哒，清得跟洗碗似的，才咕咚咽下去。
当他嘴里冒出“三个亿”的时候，樊胜美心就死了，也活了，这辈子，她非他不跟了。
能当女朋友，最好；当不成，当条狗，她也甘愿。
天天有肉吃，有衣穿，他手指缝漏点渣，都够她活成女王。
偶尔是有点……丢人。
可怕啥？知道这事的，就她和他。只要嘴严，她还是那个体面的樊胜美。
苏向东心里默默叹气：怪不得老话常说“我真是服了。”……现在好了，他亲手柄自己整成这条狗的主人，还他妈是条心甘情愿舔他鞋底的狗。
算了，不想了。
他顺手拉住安迪的手，嗓音软得象蜜糖：“姐，咱俩多久没一块儿吃顿饭了？我都想饿死了。”
安迪轻笑：“也就你出门的这几天。”
“那你有没有想我？”
“想，想了好多遍，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姐，以后不管多忙，咱俩每隔几天就得吃顿饭，你要是敢忘了我，我可天天给你发语音轰炸。”
安迪笑得眼尾都弯了：“行啊，听你的，你说了算。”
她看着苏向东，心里忍不住嘀咕：这人咋总跟个没长大的阳光少年似的？笑起来亮得能晃瞎人眼，手一伸过来，她竟不躲了。
要是别人敢这么碰她，早被她一脚踹飞了。
但偏偏是苏向东。
他牵她手的次数太多了，多到她连心跳都懒得乱了。顺其自然吧，反正他也不吵不闹，就那样乖乖攥着，像攥着一捧温热的太阳。
曲筱绡和樊胜美坐在旁边，牙根都快咬酸了。
凭什么？她们熬通宵、送礼物、陪笑陪聊，连周末都搭进去，到头来还不如安迪一句话管用？
邱莹莹更傻眼了，眼睛黏在苏向东身上挪不开：“天呐，苏帅哥也太帅了吧……我跟他说句话都能脸红到耳根子，安迪姐怎么就能那么自在？”
她试过，一开口舌头打结，眼神都不敢对上，生怕自己像只撞窗的蚊子，嗡嗡乱飞还惹人嫌。
没过多久，苏向东推开门，带她们进了屋。
邱莹莹一踏进去，直接原地弹起来：“哇啊啊，这啥地方？豪宅吧？！”
曲筱绡瞥了她一眼，语气平淡得象在说今天菜价：“六星顶楼总统套房，六百多平，带泳池和私人影院。”
“六……六百平？！”邱莹莹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对啊，”曲筱绡补刀，“一晚三万八，刷卡都不带尤豫的。”
“咳，！”
全场瞬间静了两秒。
樊胜美差点把奶茶捏扁了，心脏突突跳得象在敲架子鼓。
这也太离谱了吧……她一个月工资都不够付一晚房费！
邱莹莹刚想开口，忽然一愣：“奇怪，关关怎么还没来？她又加班？”
“是啊，人呢？”
苏向东没答，只是笑了笑，抬手拍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