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邱莹莹和关雎尔眼里，她依旧是那个靠谱的大姐姐。
要想风光站在人前，背后就得吃得了苦。
有什么好纠结的？谁活着不是一边演戏一边扛？
打工人加班到吐血，回家朋友圈还要晒咖啡配夕阳，图的不就是这点虚荣？
只不过她的“苦”，方式特殊了点儿而已。
但这也是她拿尊严换来的，凭本事赚的。
想了一早上，樊胜美决定试探下苏向东的口风。
于是发了那条消息：
“东哥，昨儿咋没来遛啊？”
苏向东回得轻飘飘：“有事，没去。”
“以后我没联系你，你就当我不在。”
樊胜美秒回：“好嘞。”
苏向东反问一句：“怎么？一天没人管你，还挺想？”
樊胜美回了个字，带了个鼻音：
苏向东当场捂住脸，直翻白眼：这是什么情况？！
他是真有点懵了，
樊胜美到底是爱上这个感觉了，还是纯粹舍不得那五万块？
可没过多久，从她那一连串小心翼翼的试探里，答案渐渐浮了出来。
樊胜美：“我能在这儿落脚吗？”
苏向东：“住是可以，但嘴巴得严实点。”
樊胜美：“放心吧东哥，我肯定不乱讲。这儿又不是别的地方，是您训练‘宠物’的地方。”
苏向东：“恩。”
樊胜美小心翼翼地问：“东哥，这事儿要搞多久？总不能就干一个月就收摊吧？”
“……”
哎哟喂，为了每月五万块，樊胜美还真是打定主意不想撒手了。
苏向东瞅了她一眼，慢悠悠地说：“只要你懂事，听指挥，日子长着呢。”
“明白！绝对配合！”
樊胜美一听，心里顿时松了一大口气，还好不是昙花一现，能多撑一阵子就好。
刚刚摸到的富裕生活，哪能刚尝到甜头就戛然而止？
现在她越想越觉得，苏向东长得帅，出手阔绰，嘴也牢靠，跟着他当条“听话的狗”，好象也没那么难接受。
再说，她也是个正常女人，年龄摆在这儿，感情和身体都得有点寄托。
换作别人，可能还真下不来这个台阶。可换成苏向东这种条件的男人，她觉得自己并不吃亏。
有些事，一旦迈过去那道坎，反而越想越顺。
樊胜美又试探着问：“东哥，那个……奖励这块儿，有啥标准不？咋才能拿额外的好处啊？”
苏向东一听，差点笑出声。这姑娘，效率真高，这么快就开始琢磨升职加薪了？
这是真把自己代入角色了？
他淡淡回了一句：“看你表现，越乖机会越多。”
樊胜美立刻点头：“我懂了，我会好好表现的。”
苏向东意味深长地说：“能不能破例给你开小灶，全看你以后怎么做。”
樊胜美眼睛一亮：“谢谢东哥提携！”
苏向东挑眉：“还有啥想问的没？”
“没了，我都清楚了。”
手机一放，樊胜美整个人瘫在沙发上，忍不住笑出声。
总算确认了，这不是一场短平快的买卖。
既然已经跪了，不如多跪几个月，多捞点真金白银。
等哪天脱离这段关系，兜里有钱，才是硬道理。
……
苏向东从洗手间出来，脸上写满了无奈。
真是服了樊胜美，底线这东西，在她那儿怕是压根不存在。
为了钱，啥都能豁得出去。
当然，前提是没人知道，面子还得留一层遮羞布。
他走回许红豆身边，搂着人坐下。
许红豆闭着眼睛轻声问：“干嘛去了？脸色怪怪的。”
苏向东摇头：“没什么，就是刚才听见狗叫。”
许红豆噗嗤一笑：“你听岔了吧？这儿可是顶级酒店，连宠物都不让带进来，哪来的狗叫？”
话说到一半，她忽然顿住，皱眉，“等等……该不会真有人偷偷带狗进来了吧？”
她侧耳听了听，四周静悄悄的，笑着说：“没有啊，肯定是你耳朵出问题了。”
苏向东耸耸肩：“也许吧。”
苏向东随口一提的事，许红豆居然信了。
这楼层都快捅破天了，还是顶层复式，能冒出个狗来才怪。
别说流浪狗了，连人家养的宠物都没见着一只。
苏向东抱着她，声音软乎：“行了，再眯会儿吧。”
许红豆闭着眼点头：“恩嗯。”
她上班那阵子，每天天不亮就得爬起来，洗把脸、涂点粉底，拎包就往外冲，挤公交赶地铁，光在路上就耗掉大把时间。
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只要不用打卡的日子，她是真不想动弹。
整个人象被抽了筋，只想躺着不动。
在魔都跟着苏向东做管家这些天，还没从之前的工作阴影里缓过神。
她说：“酒店前台主管这活儿，根本不是人干的。”
苏向东笑着问：“咋突然念叨这个？”
许红豆叹气：“就是觉得，以前日子太吓人了。整天不是干活就是赶路，忙得脚不沾地。回到家往沙发上一瘫，连手指都不想抬一下。”
“现在当了你的管家，回过头想想原来的日子，真是噩梦。一天到晚没个空闲，私人时间全被榨干了。”
苏向东笑：“那你是不是该庆幸，跟了我才是最聪明的选择？”
许红豆用力点头：“可不是嘛！现在看到南南那副忙成狗的样子，我就想到以前的自己。”
“咱们虽然都在上海，可一年到头也见不上两回面。”
“……”
这话一出，苏向东脑门一紧，仿佛又被拽回当年996的日子，牙根都发酸。
许红豆那哪是996，怕是连轴转的007，简直是拿命换钱。
他开口：“红豆，过几天去京都，给你安排三件事。”
许红豆眼睛一亮：“啥事啊？”
苏向东说：“第一件，挑套你喜欢的房子。看中了告诉我，我直接付钱买下来。以后咱俩在京都，也算有个自己的窝。”
许红豆一听，心里甜得冒泡。
她在京都和南南买不起房，可没关系啊，她男人能买啊！他买的，不就是她的？
她一把抱住苏向东的骼膊，眼框都有点热：“东哥，你对我真的太好了。真的，认识你之后，我才晓得日子还能这么带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