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如，两个都留着呗。
虽然听起来有点离谱，但许红豆觉得，眼下这招最省事也最管用。
至于陈南星那边，以后再说吧，反正现在顾不上解释。
“你……红豆，你这话说的是啥意思？”苏向东皱眉问。
许红豆干脆摊牌：“字面意思。苏向东，你这么有本事的人，带两个女朋友有什么不行？”
苏向东摇头：“这多亏待你啊，我不太好意思。”
许红豆直视他眼睛：“我不在乎啥叫公平，我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够了。”
“行。”苏向东点头。
他低头在她唇上轻轻碰了一下，笑得畅快，转身走了。
忙活半天，总算把事儿办成了。
他乐呵着离开，许红豆却坐那儿发愣。
她抬手狠狠拍了自己脑门一下，刚才那话，到底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苏向东该不会是早算好了，故意拿分手当幌子，逼她主动让步吧？
苏向东：没错，你猜中了，我就是故意的。
他对哪个女孩动过心，还甩手不管过？
从没有过。
不管是谁，他都会给个交代，安排妥当。
他或许不是最完美的，但一定是最让人安心的那一个。
除了樊胜美。
那个不算。
打一开始，她就不是冲着他这个人来的，图的从来都是钱。
……
正想着，手机响了，来电人还真是樊胜美。
苏向东滑动屏幕，接了起来。
樊胜美声音紧绷：“苏向东，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
苏向东开着车，一手握方向盘，随口问：“哪句？”
樊胜美咬着牙：“你说，只要我愿意……给你当狗，你就每个月给我五万，干得好还有额外奖励。”
苏向东笑了：“哦，说这个啊。”
“恩。”樊胜美低着头，哪怕隔着电话也能听出她的屈辱，“你还算话吗？”
“算。”苏向东语气轻松。
樊胜美立刻回：“我干。”
苏向东故意逗她：“你干啥？”
樊胜美闭上眼，嗓音发涩：“我说了……我愿意当狗。”
苏向东忍不住笑出声。
他早就料到，那天把话撂下，樊胜美迟早会回来。
只看她能撑几天罢了。
没想到才十天不到，她就这么急着找上门。
说实话，樊胜美月薪一万出头，单她自己过，日子其实不差。
可她偏要扛全家，家里人还把她当提款机，三天两头伸手要钱。
工资那点数目，根本填不上这个无底洞。
钱不够，自然就想到了他苏向东。
苏向东哼笑一声，她的难处是她的事，跟他有啥关系？
他不过是养条狗而已，刚好这条狗叫樊胜美。
想到这儿，他忽然起了兴致。
要不要买点小玩意儿配着用？
比如，项圈，再配个项圈？
樊胜美也不愿意走到这一步，可家里人一个接一个地打来电话，开口就是伸手要钱。
她能咋办呢？
脑子一乱，她突然想起了苏向东。
当她说出“我愿意给你当狗”这几个字时，整个人象被抽空了力气，连最后一点脸面都碎成了渣。
说实话，她不是那种低声下气的人。从小到大，走路都挺着背，说话也从不低头。在小蚯蚓和关雎尔面前，她永远是那个靠谱的大姐，什么事都能扛。
她最看不得别人小瞧自己。
可现在呢？就因为这个家，她把自己最后那点傲气都扔进泥里踩。
她也想谈恋爱，想找一个条件好的男人，再不济，那也是恋人啊……
可眼下，却为了家里的烂摊子，不得不跪着求人收留，像条狗一样过日子！
想到这儿，她心里翻江倒海，悔得肠子都青了。
当初苏向东表白的时候，她一听人家是个卖房子的中介，立马嫌人家没出息，几句话就把人说得啥也不是，头都不回地拒绝了。
她干嘛非得那么势利眼？
要是那时候没把苏向东看扁，现在是不是早就成他女朋友了？
是不是已经住上大房子，开上好车子，再也不用为一分钱发愁了？
一想到这些，她真想冲过去给自己狠狠甩俩耳光。
谁能想到，一个干房产中介的，居然是个隐形沃尓沃？
还不是富二代，是实打实干出来的富一代！
这种事，谁信啊？谁敢信啊？
电话那头，苏向东乐了，语气轻快地说：“行啊。”
他又笑着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履行‘狗’的职责呢？”
樊胜美声音低低的：“要不……今晚就开始？可以吗？”
苏向东笑出声：“当然没问题。”
顿了顿，他还补了一句：“这么急？离晚上还有好几个小时，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樊胜美挤出一句：“谢谢你。”
挂掉电话后，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为什么她的日子过得这么狼狈？这么憋屈？
刚放下手机没几分钟，家里的电话又响了。
不用猜，准是她妈。
她麻木地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小美啊，这星期的生活费该打了，我这边等着用呢。”
樊胜美愣了一下：“我前几天不是刚转了一笔吗？”
她妈说：“那钱被你哥拿走了。”
樊胜美火气一下子冒上来：“他在家躺了多少年了？三十好几的人了，啥正经事不干，全靠我养？”
她妈赶紧辩解：“你哥也在干活啊。”
樊胜美冷笑：“干活？让他去工厂嫌太累，安排他做保安，结果把领导给打了！他还能干啥？”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她妈才低声说：“他正在改，真的在努力改好了……”
樊胜美叹了口气：“那你这次又要钱，是有别的开销吧？说说看。”
她妈立刻不耐烦了：“我是你亲妈，花点钱还得跟你汇报？今天晚上必须打过来，明天菜市场都进不了货了！”
樊胜美忍不住追问：“到底是不是有什么额外支出？你说清楚。”
她妈这才支吾道：“给你爸买药了，治头疼的。”
樊胜美心里一紧，追着问：“医生开的处方？叫什么名字？是医生上门看的，还是爸去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