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晓芹嘴角立马翘起来：“那当然，人群里一眼就能认出东哥哥，帅得冒泡。”
苏向东：你没发现吗？我这是借你嘴夸自己呢。
啧，果然亲妈了解亲闺女。
晓芹确实不算机灵那号的。
可话又说回来，女孩子太精明也不一定好。像晓芹这样，圆头圆脑，笑起来憨憨的，反而讨人喜欢。
关键是，她心里满满当当都是他。
根本不用他费心思哄，她自己就给自己洗脑：东哥哥是最疼我的。
这就是钟晓芹。
笨是笨了点，但笨得招人稀罕，心地也干净透明，没那么多弯弯绕。
这也是苏向东偏偏喜欢她的原因。
家里一个顾佳就够烧脑了，再来一个王曼妮式的精明人。
要是再来个钟晓芹这样的“傻白甜”？那倒还好。
可要是再来一个顾佳？那日子不得天天斗智斗勇？
跟晓芹聊了几句，苏向东就撂下手机，去做别的事了。
……
两小时后。
看着眼前瘫在沙发上的顾佳和王曼妮，他乐得不行。
苏向东笑着开口：“刚才不是挺能喊的吗？说啥‘绝不服输’‘坚持到底’，这才多久，就垮了？”
顾佳眼皮掀了掀，王曼妮连哼都懒得哼。
所以说，话别说得太满，风大容易闪了舌头。
顾佳和王曼妮就是活生生的写照。
她们还以为，两个人搭伙上阵，就能让苏向东吃点苦头。
结果呢？还不是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俩小菜鸡。”苏向东乐呵着说。
顾佳眼皮都不敢抬，一句话都不敢接，臊得慌。
她俩一块儿上，照样被东哥狠狠教训了一顿。
顾佳心里也憋屈，真不是她们不卖力，实在是东哥太猛了。
“东哥，你也太狠了吧。”王曼妮终于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顾佳赶紧在底下悄悄扯了她一下衣服，示意她闭嘴。
现在这情况，拳头没人家硬，还硬要顶嘴，不是自找没面子吗？
装哑巴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苏向东歪着头问：“我说得不对？”
“对。”王曼妮马上摇头。
苏向东眯着眼笑：“那我这么讲，有没有毛病？”
“没毛病。”
王曼妮眨了眨眼，反问：“东哥，那你开不开心？这才是重点。”
苏向东一愣，笑了：“揍你们俩，当然开心。”
王曼妮立刻接话：“那咱们任务不就完成了？让你开心，本来就是我们的目标。
要是真把你惹毛了，让你不痛快，那才叫搞砸了。
所以说，东哥，我们这不光没输，还超额完成任务了。”
“……”
这话拐得是有点邪门，可细品，居然还挑不出错。
苏向东琢磨了一下，忍不住笑出声。
他指着王曼妮：“行啊你，曼妮，以前真是小看你了，嘴皮子这么溜？”
她的意思是，打输打赢不重要，关键是东哥心情舒畅。
现在东哥笑得这么开心，她们的目的就达成了。
这话听着顺耳，说得还漂亮，苏向东听了都得夸一句会来事。
苏向东一拍大腿：“成，曼妮这话我认，算你们过关。”
说完，他站起身，朝卫生间走去。
顾佳立马来了劲，一把拽住王曼妮，小声嚷嚷：
“曼妮！你啥时候这么能说了？太牛了！”
王曼妮抿嘴一笑：“我哪有本事，纯粹是耍赖，偷换概念。
再说了，你没发现吗？东哥根本就没想真计较，他要是真较真，咱俩早就跪了。”
顾佳点点头：“对，你说得没错。”
她打了个哈欠：“困了，我先睡了啊。”
“行，你去歇着吧。”王曼妮应道。
没过多久，苏向东回来了。
一看顾佳躺下了，目标自然就落到王曼妮身上。
他笑嘻嘻地凑过来：“曼妮，给咱爸妈送礼，你说啥时候寄比较合适？”
王曼妮甜甜一笑：“我全听东哥安排。”
苏向东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那就明天发，我让人打包寄走。”
王曼妮眼眉弯弯：“谢谢东哥，又让你花钱了。”
苏向东笑呵呵：“你值得，天天辛苦操心，不容易。”
“还好啦。”王曼妮轻声说，“不过我能感觉出来，今晚东哥折腾顾顾的时间，比我都长。”
苏向东笑了笑：“顾佳这个人，样样都好，就是脑子转太快。
聪明姑娘，总爱钻牛角尖。
想让她不瞎琢磨？最简单的办法，让她累得没空想。”
苏向东笑眯眯地说：“你看，顾佳一闭眼，这世界是不是安静多了？”
王曼妮盯着顾佳安安稳稳睡着的样子，心里觉得东哥这话真说到点子上了。
女孩子啊，有时候真别太精明。
脑瓜转太快，事事都琢磨，累得慌。
她抿嘴一笑：“有东哥在，我啥也不操心，你说啥我都照做。”
“恩，乖。”
苏向东抬手，指尖轻轻滑过她的脸蛋。
这样的王曼妮，挺对他的胃口。
看来，她还算明白他的意思，没白费他这些心思。
……
第二天一大早。
苏向东照常爬起来。
屋里，顾佳和王曼妮还裹着被子呼呼大睡，脸对着脸，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没吵她们，自己洗漱完， quietly出了门。
一脚油门，车子直奔公司。
刚把车停在写字楼前，眼角一扫，发现路边站着个小个子姑娘，正冲他晃手。
曲筱绡？
她怎么摸到这儿来了？
而且看那站姿，八成是等他半天了。
苏向东把车慢慢靠过去，摇落车窗。
“哟，曲小姐，大清早蹲这儿，找我有事？”
话音未落，她已经拉开车门，麻利地钻进副驾。
曲筱绡歪着头笑：“啧，你这表情，跟谁欠你钱似的，见到我这么不情不愿？”
苏向东挑眉：“不然呢？锣鼓喧天欢迎你？”
他顿了顿，又补一句：“还是说，你想通了？”
他说的“想通”，两人心知肚明，就是上次提的那档子事。
不搞暧昧，不扯证，就是俩成年人，清清楚楚地来一场对话。
你情我愿，完事走人，谁也不欠谁。
想起来就再碰面，想不起就当从没见过。
说实话，自从搬进欢乐颂小区，见了几个姑娘，苏向东心里其实也盘算过一圈。
22楼那五朵金花，他并非全都有兴趣。
他真上心的，就两个：关雎尔，安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