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爸欠了谁多少钱,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以后我一定还你!”
苏向东笑眯眯地说:“南孙,你是我的宝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这点小问题,我早就想着了,你就别担心了。”
钱这事,本来也没什么问题。
其实在答应和蒋南孙在一起的那一刻,苏向东就已经打算帮她把债还清了。
但他不想做得太简单粗暴,得讲究个方式方法。
他得让这笔钱花得值当、有意义。
不然他总觉得亏。
他看着怀里的蒋南孙,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谢谢你东哥,要不是有你在,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蒋南孙感动极了,直接扑进苏向东的怀里。
一千来万的外债压在她一个人身上,她真没那本事解决。
以前家里花钱时她都没什么概念,现在轮到自己赚钱,才发现真的太难了。
幸好有个靠谱的东哥在身边,她的肩上才松快了许多。
要是一个人扛着,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
苏向东轻轻拥住她,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然后问她:“我两天没回来,叔叔醒了吗?”
蒋南孙红着脸答道:“恩,昨天醒的,现在精神恢复得也挺好。
医生说照这情况,再休养几个月就能出院了。”
苏向东点了点头:“还钱的事你别操心,你爸以后也不会再碰股票了。”
蒋南孙用力点头:“我明白的。”
她对这话毫不怀疑。
一个月能拿两千多万工资的东哥,帮她搞定一千万债务,对他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
苏向东顿了顿,看着她说:
“可你希望你爸彻底改掉炒股票的坏习惯吗?让他往后再也不碰?”
蒋南孙一听,立刻来了兴致,眼神亮晶晶地望着苏向东。
蒋南孙连连点头:“我当然希望家里能变好,本来我家日子过得挺安稳,就因为我爸炒股,结果全毁了。
还好我妈和奶奶都没事,不然家就真散了。
东哥,你有什么办法吗?”
苏向东说:“有。”
苏向东接着说:“我觉得啊,咱们别一下子把所有债都还清。
不如把这些外债分期来还,一年半载还一次,每隔一段时间还一点。
借这段时间,让叔叔慢慢改掉这毛病。”
蒋南孙也不傻,听了苏向东的话,立刻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蒋南孙问:“东哥,你的意思是,要是我们一次性把债全还了,万一我爸以后又去炒股,问题还是会出现?”
“没错。”
苏向东点头道:“炒股这东西,就跟上瘾似的,很难控制自己。
就算叔叔这次受了教训,但等他恢复过来,难保不会再去碰。
所以我们要把情况往最坏的方向想。
南孙,你想啊,如果我们一下子把钱全还了,你爸心里会怎么想?
他可能会想,我女儿找了这么个有钱女婿,那我再投点钱玩玩也没事。”
蒋南孙听完,觉得很有道理。
东哥的话真的太到位了。
她也说不准,她爸日后会不会真的又去炒股。
要真是那样,她恐怕早就家破人亡了。
苏向东又说:“还有更关键的一点,你猜是什么?”
“什么?” 蒋南孙问。
苏向东解释:“那些借钱给你爸的,很多都是亲戚、朋友,跟你爸很熟。
到时候他们一听你爸病好了,一激动,可能又会把我的名字搬出来,说什么你爸有个阔女婿。
如果我们太痛快地还了钱,又知道我是你对象,是你爸的女婿,
以后你爸再借钱,他们肯定还会借,因为他们觉得稳赚不赔。”
蒋南孙听后,气得不行。
“怎么能这样?我都快撑不住了,他们就没有一点同理心吗?”
苏向东无奈地说:“南孙,现实就是这样,人性就是如此。”
苏向东叹口气:“一旦觉得有利可图,这些人就会上门来,就象苍蝇见了肉,死活赶不走。
他们不怕你不还,怕的是你不借。南孙,你觉得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蒋南孙听着这些话,明明是夏天,手心却凉得吓人。
人心里的恶意,真是深不见底。
那些人当初上门讨债的模样,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蒋南孙脑子十分清醒,就象东哥说的那样,一旦父亲重新燃起炒股的念头,这类事情完全可能再次发生。
她紧紧攥住苏向东的手,问道:“东哥,你说我该怎么办?
只要能让爸改掉这个毛病,再也不碰股票,我什么都听你的。”
苏向东淡淡地说:“很简单,外债分期偿还,要是每月还一次觉得麻烦,可以三个月还一次。
总之,不能让人轻易觉得钱来得轻松。
咱们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就算我有钱,也别指望我能一直垫着。
等叔叔恢复健康后,你也可以时不时提醒他一下,让他记得家里还有多少欠款没还。”
隔一段时间,就得提醒他一次,要让他清楚,你为了还家里的债,有多辛苦、多不容易。”
在苏向东看来,等蒋南孙家里欠的钱还清,大概得一年半载。
这一年半载里,蒋南孙得依靠他,没有他,寸步难行。
时间一长,蒋南孙的心里,自然也就全是他了。
如果没达到这个效果,那就是苏向东自己的问题。
蒋南孙听后,用力点头,神情十分认真。
“好,东哥,我都听你的。” 蒋南孙说。
“恩。”
苏向东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蒋南孙的脸,柔声说:“南孙,我不是舍不得那点钱,我是怕你爸再犯一次。”
“那样的话,对你的打击会非常大。”
“那时候我依旧可以帮你,因为南孙你是我最在乎的人,有事我绝不会不管。”
“可是南孙,事不过三,你再开这个口,你自己会不会觉得难堪?”
“你可以想一想,已经开口过一次,再开一次口,你能说得出来吗?心里得多难受?”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对你的伤害就太大了。”
蒋南孙脑海中浮现出父亲又一次欠下两千万的场景。
那时候她能找的,还是只有东哥。
可东哥已经帮过她一次了。
这次又是同样的事,而且债务还那么多,她怎么再向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