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向东手臂一收，把她往怀里搂了搂：“你刚来那会儿，不也这样？连电梯都不会按，差点自己走楼梯爬六楼。”
“谁说的！”朱锁锁炸毛了，“我那是……那是紧张！”
苏向东笑得不行：“你忘了？你第一次来公司，差点被保安当传销的轰出去，还是我帮你圆的场。”
这话一出口，朱锁锁立马想起那晚，他站在路灯下，递给她一瓶冰矿泉水，说：“妹子，你这发型，不象是来买房的，倒象是来卖保险的。”
她现在靠在他胸口，整个人扭得跟麻花一样，脸烫得能煎蛋。
苏向东赶紧喊：“停停停！再扭真要出事了！”
朱锁锁这才一抖，立马僵住，抿着嘴笑，眼都弯了。
苏向东拍了拍她大腿：“明晚，你和南孙在家等我，别乱跑。”
朱锁锁没吭声，只是脸红得象刚蒸好的虾饺，轻轻“恩”了一声。
……
眨眼就到了下班点。
苏向东拎包走人，干脆利落。
留下朱锁锁和朱闪闪，两个人埋头对购房合同，笔都快磨出火星子了。
朱闪闪扒着桌子，一脸崇拜：“锁锁，东哥今天卖了三十二套？！这……这还是人吗？”
朱锁锁轻笑：“这才哪到哪？你猜上个月他一天卖过多少？”
“多少？”
“一百二十三套。”
朱闪闪眼睛一瞪，差点咬到舌头：“啥？？”
“对，就是那天，整个销售部全崩了。经理杨柯亲自下场帮客户填表，实习生连水都没敢喝一口，全在跑单子。”
朱闪闪咽了口唾沫。
一天一百二十三套？
这哪是卖房，这是在批发房子吧？
朱锁锁叹气：“那阵子，我天天熬夜，明明只是助理，结果比销冠还累。资料要备，系统要录，客户回访电话打到嗓子冒烟，天天熬到十点以后。”
朱闪闪听着，心里直打颤。
她早查过，好多新人干半年都挂不出一单；公司一个月能卖三十套，领导就当宝贝供着。
可苏向东……一个人，干了别人一辈子的活儿。
更吓人的是，朱闪闪偷偷算了笔帐，今天他卖了三十二套，提成至少一百多万。
一天一百万？
那一个月……得三千多万？
她手都抖了。
这数字不是钱，是印钞机开足马力连轴转三个月都印不出来的东西。
她抬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工位，仿佛看见苏向东背影一闪，身后堆着一座金山。
苏向东去了趟四季大酒店，专程去哄那俩丫头。
陈南星还好，笑一笑就过了。
可许红豆不一样，那小祖宗最近没常去酒店，心里憋着火，一见他进门，嘴巴撅得能挂油瓶，眼神里明摆着写仨字：不高兴。
苏向东没急，也没硬哄，就坐在她旁边，随口说了几句顺耳的，又点了她最爱吃的芒果糯米饭，还故意学她以前吐槽的梗逗她。
许红豆嘴上还哼哼，眼角却悄悄弯了。
谁让他懂她呢？
几句甜话，一个眼神，她心里那团火，灭得比关灯还快。
俩人闹腾到晚上九点，苏向东才起身走人。
临出门还回头冲许红豆眨了眨眼：“明天带你去新开的甜品店，不准迟到。”
他没回自己家。
径直去了陈曦那儿。
俩人现在正处在“黏得象双胞胎”的阶段，不抱一抱、不亲一口，浑身不自在。
推开门，玄关灯还亮着。
客厅沙发上，陈曦缩在毯子里，计算机摊在腿上，手指敲得飞快，屏幕上密密麻麻全是字。
他换鞋都没出声，悄悄溜过去，从背后轻轻一环，下巴搭在她肩膀上。
“忙啥呢？”
陈曦吓一跳，转过头，眼睛亮得象星星：“东哥？你回来啦？”
“恩。”他蹭了蹭她脖子，“这么晚不睡，熬夜养颜啊？”
“我在写报告。”她把屏幕转向他，“你看，这地段做装修公司，成本低、客源稳、竞品少，我算过了，三年回本绝对没问题。”
苏向东扫了一眼，没多看，点点头：“行，就这儿了。”
陈曦愣住：“啊？你…你全看完了？”
“看了一秒。”他笑得贼得意，“你男人过目不忘，魔都每条街、每个小区、哪家楼下修水管的师傅姓啥，我都记得。”
陈曦瞪圆眼，半天憋出一句：“你…你真是人吗？”
“人，会亲你。”他突然低头，吧唧一口亲在她脸颊上。
她脸红得象煮熟的虾，想躲，却被他搂得死死的。
“你刚才肯定没洗澡。”他嗅了嗅她头发，“一股子熬夜味儿。”
“我洗了！真洗了！”她辩解。
“那再洗一次。”他拉着她的手往浴室走，“我给你搓背。”
“又来？”她又气又笑。
“对，再洗一次。”他眼里带着笑，“这次，搓重点。”
一个小时后，水汽氤氲，雾气腾腾。
陈曦裹着浴巾出来，头发滴着水，脸蛋红扑扑的，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水珠顺着锁骨滑进浴巾里，整个人象刚出锅的糯米团子，软乎、香甜、招人啃。
苏向东擦着头发，瞄她一眼，笑得坏：“瞧瞧，这才叫洗得干净。”
陈曦瞪他，咬着嘴唇不说话。
她都说了洗过！可这人非说没洗干净，拉着她重新泡了半小时，手还不老实，搓得她腿软，最后还非要“检查”每个角落……
她怀疑他根本不是要洗澡，是要趁机占便宜。
苏向东见她闷头不理人，忍不住凑过去，一把将她捞进怀里：“气啥？你男人疼你还来不及呢。”
她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暖得他心里发烫。
他低头，吻住了她。
窗外月色正好，屋内温热如春。
苏向东：“小曦，咋不吭声了？”
陈曦耳朵都红透了：“你说我……说啥呀？”
苏向东挑眉：“来评价一下，我这搓澡手法咋样？”
“……”
这哪是搓澡啊？
她身上一根汗毛都没掉，反倒象被电钻给刨了一遍，皮都快蹭没了。
苏向东根本不是在搓灰，他是在借着搓澡的名头，光明正大吃豆腐！
陈曦总算悟了：这人脸皮厚得能当防弹衣用，占便宜都能说得跟施恩一样高尚。
苏向东笑得跟捡了钱似的：“瞧你这表情，就知道我手艺没得挑。”
他顺口就说：“那以后，我天天给你搓。”
陈曦慌得连连摆手：“别别别！真不用！”
再让他搓下去，她怕不是连内裤都要被搓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