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他在销售部简直神仙日子。叶谨言捧着他,底下人见他都鞠躬。杨柯那货,一个月才拿他零头。
他走?放屁!
他干出的业绩,整个公司吃肉他喝汤,他要是拍拍屁股走了,那不是傻子是什么?
他苏向东,从不吃哑巴亏。
所以,不走。不但不走,还得蹲稳了,盯紧了,年年分钱,月月吃肉。
可……叶谨言说的“惊喜”,真就只是钱?
难道……真有女人?
这事儿他不敢问。
一问,叶谨言肯定摆出脸:“公司有纪律,别想歪了。”
可苏向东心里门儿清,那语气,绝不是“正经公司”该有的味儿。
算了,想多了费脑。
明早一到公司,真相自然揭晓。
他一翻身,骼膊搭在钟晓芹和另外俩姑娘身上,呼吸渐沉,梦里已经在数钞票了。
第二天。
阳光都爬到床头了,苏向东才懒洋洋翻个身,想叫人一起吃早餐。
扭头一看,
钟晓芹趴着,口水流了一枕头。
另一个姑娘抱着被子打呼。
第三个……腿压在他胸口,像块砖头。
他叹了口气:“……行,你们是真累。”
苏向东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他低头瞅了眼还在熟睡的陈曦,忍不住凑过去,在她脸颊上轻轻啃了一口,笑得跟偷了蜜的熊似的,才蹑手蹑脚溜出门。
他没急着去公司,离打卡还早着呢。迟到?谁敢吱声?他苏向东连老板都得笑脸相迎,谁没事找事说他?
这年头,还有谁上班能比他更自在?
打了个车,没几分钟就到了陈曦住的小区。
他在门口小摊上买了灌汤包和南瓜粥,热乎乎的,提在手里,包子皮还冒着白气,才推门进楼。
他开门动作轻得跟做贼似的,可一抬头,陈曦早就起来了。
正对着镜子,一手拿梳子,一手挽着长发,发丝在晨光里像绸缎一样晃。
苏向东把早餐搁在桌上,笑嘻嘻地凑过去。
陈曦从镜子里看见他,嘴角立马往上翘,没忍住,笑出声来。
她这人藏不住心事,开心就是开心,不开心就嘟嘴,全写在脸上,跟小猫撒娇似的,一眼看穿。
苏向东从后头环住她,两手轻轻一搂,那腰细得好象一用力就折了,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香,象刚洗完的茉莉花。
他低头一嗅,满鼻子都是她身上的味儿,心里那点浮躁,瞬间被揉没了。
下巴搁她肩上,他故意拖着长腔:“哎哟~香死我了。”
陈曦忍不住笑:“你闻吧,闻够了算你本事。”
“恩,真香。”他乖乖又凑过去,深吸了两口,跟小狗闻骨头似的。
陈曦转头看他,眼里全是笑:“你大清早跑来,该不会就是为了闻我?”
“哪能啊,”苏向东眨眨眼,“这不是怕你饿着嘛,特地给你带了早点。”
“哟,灌汤包的香味隔着两道门都能飘进来了,塑料袋都装不住。”她笑得眼睛弯弯的。
“那你还不赶紧梳头?等凉了就不好吃了。”
“你再这么抱着,我今天别想出门了。”
苏向东轻咳一声,脸不红心不跳:“这不是好久没见了吗?想得慌。”
“昨天不刚见完?”
“一天不见,如隔三秋。”
陈曦脸唰一下红透了,低头捂嘴,耳根子都粉得发亮。
苏向东乐得不行。
他知道,这世界上的姑娘,各是各的性子。
朱锁锁爱钱,你给她银行卡她就黏你;蒋南孙以前也一样,钱不钱的无所谓,就图个浪漫,图个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觉。
可陈曦不一样。
她家底厚,继父宠得跟掌上明珠似的,从小到大没为钱发过愁。
这类姑娘,钱买不动她。
得动心。
得让她觉得,你是真把她当宝贝。
所以苏向东嘴上像装了甜品机,一开就停不住。
好话不要钱,甜得能把人齁着。
他凑上去,轻轻在她脸上啄了一下,才松开手。
陈曦梳好头发,蹦蹦跳跳去客厅开吃。
陈曦捏起一个灌汤包,苏向东在旁边叮嘱:“别急着吞,那汤可烫人,一不小心能掀了你舌头。”
她撇嘴:“哎哟,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这点事儿还用你教?”
苏向东笑了下:“话是这么说,可每年因为灌汤包进医院的,数都数不过来。你嘛,还是悠着点。”
“好好好,东哥说啥是啥。”她点头,一脸敷衍,眼里却带着笑。
她小心翼翼咬开外皮,轻轻一吹,吸溜一口热汤,眯起眼睛,跟偷了蜜似的。
苏向东看着,眼神一滞,脑子突然蹦出个念头,
操,这怎么想的?太离谱了。
可那念头像根刺,扎在心里拔不掉。
等以后她彻底放松了……要不要……试试?
“东哥!”陈曦一抬眼,看见他盯着自己发呆,“回魂啦?你这包子不吃了,光盯着我干啥?”
他回过神,笑了笑:“小曦,你今天是不是又瘦了?”
“啊?”
“不是瘦,是更亮了。”他目光不躲,“你不知道自己多好看。”
“又来了,净捡好听的哄人。”她嘴上抱怨,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
心里甜得象灌了糖水。
苏向东伸手:“给我一个。”
她立马夹起一个,直接送到他嘴边。
他张嘴一咬,
“啊!”手指被带进嘴里了。
他条件反射地舔了一下。
陈曦脸“腾”地炸红,像被火烧了。
她盯着自己那根被舔过的手指,白淅纤长,指甲圆润,确实……挺好看的。
怪不得他总盯着看。
饭后,苏向东要走,她得去工地。
临出门,他一把把她搂进怀里,低头轻啄了下她的唇。
她也回吻了一下,软软的,像棉花糖。
“走了。”他笑。
“东哥,今晚我等你。”她冲他挥手。
“恩,一定回来。”
刚谈上恋爱,哪能天天不见人?
女孩子心软得象新蒸的糯米团,一碰就化。
情绪起伏大,心思细腻,一点点甜就能把她哄得团团转。
今天晚上,哪怕天塌了,也得回家抱着她睡。
……
陈曦一到现场,就看见杨光旁边站着个姑娘。
白裙子,小白鞋,头发轻轻扎著,阳光一照,像从画里走出来的。
杨光一见她,立马解释:“陈总,这是……”
陈曦摆摆手:“不用解释,你把活干好就行。谈对象是你的自由,只要不影响项目,我管不着。”
杨光急了:“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妹妹!我师傅的女儿!”
陈曦一愣:哟,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