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闪闪挤在人群里，手里那张薄薄的简历，被挤得皱巴巴，差点没脱手。
这……这么多人？
她瞪圆了眼，喉咙发干。
“大家安静！感谢各位对精言集团的信任！我们今天开放招新，一百个名额，先到先得！”门口的保安扯着嗓子喊。
精言集团，在魔都谁不知道？
以前是大公司，现在，是神话。
一个销售，一个月赚一个亿？够吓人了吧？
结果公司还额外发一亿奖金！
这哪里是公司，这是印钞机开进了人间！
全城的人都疯了，恨不得把简历塞进hr的裤兜里。
朱闪闪就是其中一个。
没人想到，销售部早就不缺人。
可董事长叶谨言一句话：“收一百个。来一个，接一个。”
不是心软，是看得透。
卖房子？听着简单，一张嘴就行？
可你试试每天站十二小时，被人骂祖宗十八代，笑得脸抽筋，连口热水都喝不上，一单没成，还得被同事当笑话讲。
这种日子，九成的人撑不过三个月。
叶谨言心里清楚：这批人，来得轰轰烈烈，走的时候，估计连背影都懒得回头。
真能留下来的？
一百个里，出一个，算祖坟冒青烟。
销售这行，说白了就是靠卖单子活命，底薪那点钱连饭都不够吃，全看提成。
要是干几个月一单没开，不用公司撵人，自己都觉得没脸待下去了。
所以招销售，人多点没关系，来来去去都正常。
精言集团的销售小妹笑着冲朱闪闪说：“姐，麻烦填个表哈，很快的。”
朱闪闪一把接过表格，手速快得象在赶尾班车，三两下填完，顺手扔进旁边那一叠纸堆里，完事就走人。
接下来？等通知呗。
她站在精言集团大楼前，掏出手机咔嚓拍了一张照。
心里头直冒泡：这地儿，真他妈气派啊！要是哪天我能在这上班，做梦都能笑醒。
一个月拿一万也行啊！不求两万，能糊口就知足了。
她盯着来来往往的员工，眼睛都直了，羡慕得连呼吸都放轻了。
这感觉，谁懂啊？魔都多少年轻人，心里头都把进精言当终身目标。
全是苏向东一人搞出来的动静。
……
顶楼，董事长办公室。
叶谨言慢悠悠抿了口茶，眼皮都没抬：“外头闹得怎么样？”
范金刚笑得见牙不见眼：“刚几个钟头，简历堆了两千多份，还在往里冲呢！”
“嚯？这么多？”叶谨言挑了挑眉。
“可不嘛！”范金刚拍了下大腿，“叶总，您怕是不知道，现在魔都年轻人见面第一句都问：‘你进精言了吗？’这话就跟当年考公一样火！”
他当了这么多年秘书，就没象今年这么扬眉吐气过。一说我是叶总身边的人，朋友圈直接炸了，羡慕嫉妒恨全冒出来。
这滋味，比中彩票还爽。
但他心里门儿清，这份风光，不是公司给的，是苏向东一手掀起来的。
对苏向东，他现在不是欣赏，是跪着看。
叶谨言放下茶杯，轻声说：“这不叫精言牛，叫苏向东牛。”
“精言能开一千家，苏向东，全中国就一个。”
“咱们得把他当祖宗供着。”
范金刚连声应着：“对对对！要不是他一个月干掉行业三年的业绩，咱这公司能上热搜？能全国刷屏？”
“花十个亿打gg，都不见得有这动静。”
“现在谁不知道精言？连我外婆都问：‘孙子，你们公司是不是那个卖房卖疯了的？’”
叶谨言笑了：“是啊，这波，血赚。”
苏向东这一闹，上面都盯上来了。
公司名声这东西，真不是钱砸出来的。
全国地产圈几百家，能被全民喊出名的，有几家？
现在，精言就是其中之一。
牛到没朋友。
叶谨言忽然抬头：“范金刚，我有个活儿交给你。”
“您说！我立马办！”范金刚腰都弯了。
“从那堆求职者里，挑个最好看的姑娘，给苏向东当私人助理。”
“从今天起，房子卖的事儿，全归苏向东管，剩下的事儿，朱锁锁和她那闺蜜俩丫头扛着，朱锁锁带带新人，别甩手掌柜。”
“底薪一万，要是苏总还觉得不够，自己往上加，我管不着。”
“成，叶总，我明白。”范金刚立马点头。
啧，这年头，到底哪个妹子命这么硬，能在几百号人里杀出来，当上苏向东的贴身小跟班？
叶谨言乐得直拍大腿：“销售部经理杨柯，混了五年连个助理都没有，苏向东一个副经理，一下塞俩助理？哈哈哈！”
他笑得前仰后合，越想越觉得滑稽。
范金刚跟着咧嘴：“那杨柯要是知道了，怕是夜里睡不着，直接拿被子蒙头哭。”
叶谨言挑眉：“他要是有苏向东一半本事，我直接给他配个三人组，连秘书、司机、做饭的都包了。”
范金刚笑得差点把手机掉地上。
苏向东要真这么普通，那才怪了。
他是谁？
销售圈里的活神仙。
从今往后，凡是在这一行摸爬滚打的人，都得抬头看他的背影。
光是想想，就让人脊背发凉。
苏向东这三个字，以后就是这个行业天花板，刻进碑里都不带过时的。
叶谨言忽然一愣，转头问范金刚：“你说，我该怎么谢他？”
范金刚一懵：“啥？叶总，您不是刚发了一个亿吗？还得谢？”
他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叶谨言摆摆手：“那点钱，不算数。”
那一个亿，是上个月就敲定的奖励。
可这次，苏向东一出手，全城炸锅。多少地产公司连夜开会，盯着他象盯着金矿。
光靠这点钱，留不住他。
叶谨言心里清楚得很。
苏向东不是员工，是活招牌。
是能替精言集团说话、吸粉、拉流量、盖章认证的超级ip。
别人砸几个亿打gg，苏向东动动嘴，全网热搜都得排他名下。
他必须再加码。
不能再省了。
叶谨言挥挥手：“你先去挑人吧，我再琢磨琢磨。”
范金刚转身出去，心里酸得冒泡，可他一点不妒。
因为太清楚了：这待遇，不是谁都能配得上的。
你给他一亿，他也没这本事。
这年头，不是钱多就行，是人得值这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