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对方是英语交流,张鸣冷笑了一声。
“你是以什么身份在跟我说话,恐怖分子么?要不要看看我肩膀上扛的是什么?”
听到张鸣的话,威廉真愣了一下。
因为距离比较远,天色也还未彻底变亮,所以威廉只能看得出张鸣身穿的是警服,而看不清他的警衔。
看了一眼自己身后十几名小队队员,威廉再次上前几步。
“我再说一遍,把泰伦和马歇尔留下来,你们就可以离开,枪弹无眼,看你应该也是个大官,不要想不开。”
一边说,威廉一边又走近了十几步。
当透过一丝晨光看清张鸣肩膀上的标志时,威廉不由低骂了一声该死。
虽然对张鸣所属国家的官员体系并不是很了解,但他也清楚,能够把那个徽记扛在肩膀上的,绝对不是一个小官。
这该怎么办,冲对方开枪?
别开玩笑了,哪怕是指挥他们小队的议员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看到对方欲言又止的样子,张鸣冷笑道:“现在你不妨问问你们的指挥官,是否还要继续行动。”
“如果他有承担两国开战的能力,那我们不妨试试。”
听到张鸣这样说,威廉的脸色越发难看。
他真的有些不知该如何处理了,对方的级别太高了,眼下这种情况,根本就不是他这个上尉敢做出决定的,他无法承担后果。
转身走回自己的队伍,副队长查理有些疑惑。
“怎么了,威廉?我对我们的小队有信心。”
听到查理的话,威廉忍不住又低骂了一句。
“该死,我必须要跟上级汇报,对方的级别太高了,为什么这样级别的人会出现在队伍中,如果我开枪,必定会引起重大外交事件。”
听到威廉这话,查理拿起一旁的军用望远镜看了一眼张鸣。
当看到张鸣的警衔时,也不由低骂了一句。
“妈的,威廉你是对的,我们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如果我们开火,那群老爷一定会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们的身上,说我们自作主张,绝对不会承认他们曾经下过任何命令。”
很快,威廉的电话打了出去,刚一接通,就听到电话那头的喝问。
“威廉,情报我已经给你了,还有什么事?你们小队现在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了么?”
将通讯器拿远,等到那头怒吼完,威廉才悠悠的开口道:“boss,对方的级别太高了,他身穿着警服,肩膀上是那个徽记,你确定要对我们下令和对方交火么?”
“如果确定的话,我需要通过系统下达的正式作战命令。
听到威廉的话,电话那头的人许久都没有再开口。
半晌:“威廉,你是个懦夫,等着被踢出部队吧。”
看着手中被挂断的通话,威廉看向一旁的查理。
“查理,相信你也听到了,对方不愿意对我们下达命令。”
点点头,查理冲身后队员招招手,示意所有人收枪上车。
“我听到了,威廉,我想我们该走了。”
另一边,看着车队离开,张鸣松了口气。
虽然他并不害怕与对方发生交火,但是兵不血刃的解决问题,那是最好。
他真的不想看到这种非必要性的人员伤亡。
“徐武官,联系使馆,我们进入机场。”
听到张鸣的话,徐永点点头。
“好的,没问题。”
招呼众人上车,车队向着机场内开动。
来到航站楼下,他们稍后要搭乘的飞机已经开始进行飞行前启动阶段了。
“徐武官,这次任务多谢您的协助。”
命令反恐小队收拾一下准备登机,张鸣和徐永握了握手。
听到张鸣的话,徐永笑了笑。
“张部长,这就是我的任务。”
“希望你们一路平安。”
松开手,张鸣长出了一口气。
任务到现在,已经基本确定不会再有乱子了。
打开皮卡车的车斗,张鸣将套在泰伦和马歇尔身上的麻袋扔掉,随后带着两人跳下车斗。
“噗。”
泰伦刚刚跳下车斗,一团鲜红就从他的额头炸开,随后泰伦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反应,直愣愣的栽倒在了地上。
狙击手!
刚刚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身旁的猎鹰就猛地喊了一声闪开,随后挡在了马歇尔的身前。
“噗。”
又是血雾炸开。
子弹穿过了猎鹰的肩膀,又射入了马歇尔的手臂。
“机场调度楼!所有人!行动!”
扶住倒下的猎鹰,张鸣挡在了猎鹰的身前,随后指挥反恐特战小队向不远外的调度楼进攻。
看着李仁带着反恐小队向着不远外的调度楼冲去,张鸣借着飞机的灯光检查起猎鹰的情况。
狙击弹是从猎鹰的肩膀靠近脖颈处射入,穿过了后肩胛骨射出。
此刻鲜血正从破碎的肩胛骨处疯狂涌出。
这样不行,不是简单包扎能够解决的。
意识到这一点,张鸣一边撕碎猎鹰身上的t恤扯成布条,帮助猎鹰进行紧急止血,一边看向徐永。
“徐武官,快,叫救护车。”
十几分钟后,随着一辆救护车驶来,猎鹰被紧急抬上救护车,张鸣这才倒出时间查看马歇尔的情况。
这位被击中了手臂,子弹卡在了桡骨和尺骨中,因为是穿过猎鹰身体后击中的他,所以子弹并未能击穿,问救护车要了一根绷带和两针止痛,给马歇尔搭进去后,张鸣便直接将这位压上了飞机。
简单对其进行包扎止血,张鸣看向身旁的徐永。
“徐武官,猎鹰就交给你了,让他稳定一下,随后送回国内接受治疗。”
听到张鸣的话,徐永没有犹豫,立刻点点头。
“放心,我一定联系最好的医生,这边的枪伤科医生技术不差的,毕竟他们见过的枪伤太多了。”
也是这会功夫,刚刚冲到机场调度楼的李仁小队拖着一具尸体赶了回来。
“张部,这人被我们堵住后,确认跑不掉就饮弹自尽了。”
看到这人看上去应该是斯坦国的本地面孔,张鸣泄愤式的捶了一下手边的车门。
还是太大意了,没想到对方丧心病狂的还藏着这么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