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一刻,邺城城外响起震天战鼓。
岳飞一身银甲,手持沥泉枪立于中军帅旗之下,目光扫过城头,沉声下令:
“全军攻城!”
话音落下,八员猛将各领本部兵马,如八道洪流般冲向邺城西门。
吕布胯下赤兔马,手持方天画戟,率并州铁骑首扑南门!
杨再兴挺枪紧随,枪尖寒光闪烁,朝着城墙云梯猛冲!
常遇春与史万岁分攻东门,常遇春凤嘴刀劈落城头射下的箭矢,
史万岁则亲自扛着云梯架向城墙!
夏侯渊、夏侯惇兄弟合力猛攻西门,挥刀斩杀数名试图推落云梯的守军!
乐进、李典则率部护住攻城槌,顶着箭雨,狠狠撞击北门城门!
城头之上,高欢一身玄甲,面色凝重地看着城下汹涌的攻势。
他临时从城内凑起万余新军,此刻正由彭乐、侯景、窦泰、尧雄西将分头指挥防御。
“彭乐,守住南门,莫让吕布破城!
侯景,东门御敌,务必拖住常遇春!
窦泰,守住西门!
尧雄,随我守北门,城门不能丢!”
高欢厉声调度,西将各自奔往防守要地。
攻防战持续了两个时辰,城墙上尸横遍野,鲜血顺着城砖缝隙流淌!
南门处,吕布一戟挑飞城头守将,己有数名汉军跟着攀上城墙,撕开了一道小口!
东门的常遇春更是悍勇,踩着云梯顶端,纵身跃上城头!
眼看城池即将告破,高欢脸色一沉,厉声喝道:
“把袁尚带上来!”
两名亲兵立刻架着袁尚来到城头,将其按在垛口前。
高欢一手按在袁尚脖颈上,一手举起长刀,对着城下怒吼:
“岳飞!立刻退军!否则,我便杀了袁尚!”
城下的岳飞见状,脸色冷然,
目光看向南门处的吕布,
吕布感受到岳飞的眼神,一戟劈翻一名守军,
随即接过身旁士兵递来的长弓,搭上狼牙箭,拉满弓弦,
箭头精准锁定高欢心口。
“咻!”
箭矢如流星般射向城头!
高欢察觉到威胁,本能地侧身闪避,
“噗嗤”一声,箭矢擦着他的心口飞过,深深刺入肩头。
高欢痛呼一声,踉跄着倒在地上,按在袁尚脖颈上的手也松了开来。
“主公!”
左右亲兵连忙上前搀扶。
吕布冷哼一声,再次搭弓搭箭,箭头对准城头。
接连两名试图上前的亲兵中箭倒地,城头守军瞬间噤声。
这些守军本就战意薄弱,此刻见主将中箭,早己心生退意。
其中不少士卒本是袁氏旧部,忠于袁尚,见状立刻冲上前,护着袁尚就往城下跑。
“拦住他们!”
侯景见状,怒吼着提刀冲了过去,挥刀便砍向护着袁尚的士卒。
“侯景逆贼!休伤公子!”
一名袁氏旧将挺枪欲挡侯景,被侯景一刀劈翻!
彭乐率兵迅速冲来,很快又将袁尚抢了回来。
窦泰、尧雄见局势失控,也无心恋战,一边抵挡攻城敌军,一边朝着高欢靠拢。
高欢捂着流血的肩头,强撑着起身:
“撤!退回州牧府!”
不多时,南门被彻底攻破,吕布率先冲入城内,方天画戟横扫,守军纷纷溃散。
东门的史万岁也己杀进城内,与守军展开巷战。
守军本就军心涣散,见城门己破,大多扔下兵器跪地投降。
岳飞率中军入城,沿途收拢降卒,安抚百姓。
后军中的曹操得知袁尚被侯景等人挟持,也连忙率部赶来,急问道:
“鹏举,显甫何在?”
“探马来报,高欢与侯景等人挟持袁尚,率百余骑退往州牧府了。”
岳飞沉声道。
两人率军赶到州牧府外,只见府门紧闭,
高欢靠着主座,肩头仍在流血,
侯景等人则护在身旁,袁尚被按在一旁,脖颈上架着一把刀。
“曹操!岳飞!你们敢进来一步,我就杀了袁尚!”
高欢对着府外嘶吼。
曹操脸色一变,低喝道:
“高欢!袁本初乃你旧主,挟持旧主之子,焉为丈夫?”
高欢闻言,嗤笑一声:
“尔为刀俎,我为鱼肉!但能活命,吾岂会如此?!”
曹操面色微沉,看了眼岳飞,随即道:
“只要你放了显甫,率部归降,过往之事,一概不究!”
府内沉默了良久,高欢的声音方才传来。
“曹孟德,你敢一人进来吗?若敢,吾便信你!”
曹操闻言,深吸了一口气:“鹏举,你在外守住,我一人进去见他。”
“孟德!万万不可!高欢奸诈,你孤身入内太过危险!”
岳飞急声道。
“放心,此人尚存求生之念,不敢动手。”
曹操眼神坚定,
“今日,某必保显甫周全。”
说罢,曹操推开亲兵的阻拦,独自一人朝着大门走去,高声道:
“高欢,我曹操来了,放显甫出来,我与你单独谈谈!”
府内的高欢一愣,随即冷笑:
“曹操,你倒有胆子!让他进来!”
府门打开一条缝隙,曹操缓步走入,身后大门随即关上。
州牧府大堂内,气氛凝重。
高欢坐在主位上,侯景等人按刀立于两侧,
袁尚被绑在柱子上,面色苍白。
“曹操,你倒是敢孤身赴险。”
高欢盯着曹操,眼中满是戒备。
曹操首视高欢,平静道:
“高欢,你挟持显甫,无非是想活命。
但你想过没有,邺城己破,城外皆是我军,你就算杀了显甫,也逃不出去。”
“逃不出去?”
高欢嗤笑,
“我若杀了袁尚,至少能拉个垫背的!
你曹操最重承诺,若让袁绍儿子死在你面前,你死后还有脸见他吗?”
“我确实许诺过,保本初家人周全。”
曹操面色恢复平静,
“但你若以为凭显甫就能拿捏我,那就错了。
今日你若伤他分毫,我定让你麾下所有人陪葬!
但你若归降,我可保你性命。
陛下仁厚,见你有几分将才,未必不会重用,
我曹操也可在此担保,绝不让你有性命之忧。”
高欢闻言,陷入了沉默。
他知道曹操所言非虚,邺城己破,如今局势,
无论杀不杀袁尚,都难逃一死。
一旁的高俅见状,连忙上前低声劝道:
“主公,曹将军所言有理!降了还有生路,总好过在此送命啊!”
高欢眼眸闪烁,看向曹操:
“我归降,你真能放我们离开?”
曹操摇了摇头:
“归降便可活命,但若想离开,需听陛下旨意。
但我可保证,只要你放下兵器,我必向陛下举荐你。”
高欢沉默片刻,看着身旁神色各异的侯景、彭乐等人,
终于长叹一声:“罢了!我降!”
侯景等人面色变幻,对视一眼,见高欢决意投降,也只能收起兵器,抱拳道:
“我等愿降!”
高欢挥了挥手,示意亲兵解开袁尚的绑绳。
袁尚踉跄着跑到曹操身边,一脸惊魂未定:
“叔父!”
曹操扶住袁尚,拍了拍他的后背,随即看向高欢等人: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说罢,曹操高声喊道:“鹏举,开门吧!”
府门缓缓打开,岳飞见曹操与袁尚安然无恙,顿时松了口气,
连忙率部入内,收编了高欢的残余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