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怪物!”
方杰见李逵惨死,眼眶瞬间红了,也顾不得什么计策。
竟勒转马头,挺起方天画戟,使出全身力气刺向李元霸心口!
“嘿找死!”
〖滴——检测到李元霸生怒,‘神威’特殊属性发动,武力+12!
当前武力值——121!〗
李元霸杀得性起,右手金锤迎着画戟猛地一挥!
“砰——咔嚓!”
方天画戟的戟杆应声而断!
方杰一口鲜血喷出。
整个人被震得从马背上倒飞出去,重重摔落在数丈之外!
电光火石间,李逵死,方杰重伤!
所谓的陷阱绊索,在绝对的力量和速度面前,根本来不及发动!
德阳殿中的刘协神色难看到了极点。
虽早就知道李元霸很强,但也没想到会强到如此地步!
“这特么什么怪物!”
城头上,纪灵、赵匡胤等人看得目瞪口呆,背脊发凉。
他们精心设计的陷阱,甚至连启动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李元霸以最野蛮的方式彻底粉碎!
“鸣金!快鸣金收兵!”
赵匡胤率先反应过来,急声大喝。
李元霸兴奋地哇哇乱叫,目光又投向不远处惊呆了的呼延灼和石宝,作势欲扑。
呼延灼与石宝艰难地吞了口唾沫,连忙大声道:
“三将军!三将军!我们是自己人!”
李元霸哪里管得了这些,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
挥舞着擂鼓瓮金锤便朝着呼延灼二人杀来!
呼延灼、石宝二人大惊失色,连忙策马朝着自家阵中逃去。
“元霸,住手!”
李世民急促的轻喝声传来。
李元霸悻悻地勒住战马。
眼中血色快速褪去,憨厚的摸了摸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趁李世民驱马赶来之际,又偷偷的瞥了一眼惊魂失措的呼延灼与石宝。
小声嘟囔道:“二哥也真是的,每回出战只让俺杀对面的”
随着李军的有序撤离。
泾县城下,只留下李逵不成人形的尸体。
而被亲兵拼死抢回城内的方杰,胸骨尽碎,经脉受损。
即便日后伤愈,一身武艺也恐十不存一,基本成了一个废人!
纪灵面色惨白,扶着城墙,冷汗浸透了内衫。
赵匡胤亦是眉头紧锁,目光无比凝重。
他自诩勇略兼备,麾下石守信、高怀德等亦是一时骁将。
但在李元霸这等怪物面前,一切计谋都显得苍白无力!
“此子非人力可敌!”
赵匡胤沉声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涩然。
“若无万全之策能困杀此人,出城野战,无异于羊入虎口。”
纪灵艰难地点了点头,再无丝毫战意。
“传令严密防守,任何人不得出城迎战。”
经此一败,袁军士气跌至谷底。
凉州。
略阳外围,韩胡联军大营。
因李靖爆表而乱入的完颜晟,也己前来与完颜宗弼汇合。
并带来了本部精锐以及雪里花东、雪里花西、雪里花南、雪里花北西员猛将。
羌胡骑兵的总兵力瞬间膨胀到一个惊人的数字,势头鼎盛!
中军大帐内。
韩遂设宴款待完颜晟、完颜宗弼、王保保等人。
众人表面上一团和气,推杯换盏。
但韩遂及其心腹将领心中却己暗自凛然。
羌胡势力过于庞大,己渐成反客为主之势。
宴席间,完颜金弹子、完颜银弹子等人,言语间对韩遂己少了几分客气,多了几分倨傲。
雪里兄弟更是狂傲,席间与阎行、张蚝等人因言语不合,险些发生冲突。
虽被双方主将压下,但嫌隙的种子己然种下。
数日后,是夜。
一个形迹可疑的西凉兵试图绕过羌胡的巡逻区。
前往韩遂大营,被完颜宗弼麾下的精骑截获。
并从身上搜出了一封密信。
这封信很快被送到了完颜晟、完颜宗弼和王保保面前。
“文约兄台鉴:昔日兄弟阋墙,实为羌胡所趁,腾追悔莫及。
今困守孤城,兵马日蹙,方知兄之苦衷。
若兄愿念旧情,摒除前嫌,弟愿以兄马首是瞻,共御胡虏!
待驱除羌胡之后,凉州之事,唯兄之命是从,弟绝无二心,亦可共拒洛阳,永镇西陲!
盼复。”
完颜宗弼看后,冷哼一声。
“此必是马腾之离间计,欲使我等与韩遂生隙,他好从中取事。不必理会。”
完颜晟沉吟未语。
王保保则目光闪烁,似在权衡。
然,仅仅过了两日。
又一西凉信使在靠近羌胡营地的地方被发现。
仓皇逃窜时遗落了一个信筒。
里面赫然是以韩遂口吻写给洛阳朝廷的密奏!
“臣遂顿首再拜陛下:羌胡豺狼之性,贪婪无度,今聚兵数万,非独为马腾也。
臣虚与委蛇,实深忧之!若陛下天兵西指,臣愿为内应,从中举事!
与杨林、檀道济将军里应外合,必可一举荡平羌胡,永绝后患!
功成之日,但求陛下赐臣凉州牧之职,封侯之位,臣必世镇西疆,永为汉室屏藩”
完颜宗弼看完,脸色瞬间阴沉如水。
虽然理智告诉他这很可能也是离间之计。
但信中内容戳中了他内心最深处的疑虑。
韩遂并非真心合作,羌胡终究是外人。
“好个韩文约,竟敢如此算计!”
完颜晟眸中闪烁着阴冷的杀意。
王保保急忙劝道:
“大汗息怒,此必是洛阳朝廷或马腾的诡计,切不可中计!”
完颜宗弼目光阴鸷,缓缓道:
“父汗,即便是计,我等不得不防。
或许我等原定的计划,该变一变了。”
完颜宗弼心中杀机己动。
反正迟早要解决韩遂,不如趁其现在兵力相对分散,先下手为强!
哪怕这是阳谋,他也不惧!
一日后。
羌胡营中,突然有流言传起,并迅速扩散。
言道韩遂早己不满羌胡,准备联合马腾和洛阳朝廷。
一举埋葬羌胡联军,借此向洛阳天子请功。
而韩遂营中,亦有流言升起。
羌胡压根看不起韩遂,打算在攻破略阳后就顺便灭了韩遂部,独占凉州。
一时间,猜疑和恐慌迅速在联军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