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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正文!
杜畿摇头苦笑:“明主?何处寻明主?
关东诸侯,或骄横如袁术,或虚伪如袁绍,皆非良木。
至于二帝唉,不提也罢。”
杜幾想到了前几日那惊天噩耗,那位曾派人来邀请他的晋阳天子,己然龙驭宾天。
王猛闻言,眼中精光一闪,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
“晋阳之事,确乃憾事,然汉室,岂止一家?”
杜畿醉眼朦胧地看向王猛:“景略兄此言何意?”
王猛正色道:
“洛阳天子,虽年少,然诛董卓,复旧都,励精图治,麾下能臣猛将渐聚,更有重振汉室之志!
其深得先帝喜爱,承继大统于洛阳,名正言顺,岂非正朔所在?”
王猛顿了顿,观察着杜畿的神色,继续恳切道:
“猛近日观察时局,深感洛阳天子乃中兴之望。
我意己决,不日便将动身前往洛阳,投效天子,尽绵薄之力。
伯侯大才,胜猛十倍,岂甘于此地沉沦?
何不与我同往洛阳?
你我兄弟齐心,辅佐明主,共匡社稷,方不负平生所学!”
杜畿被王猛一番话说得心潮起伏。
他本就对现状极度不满,渴望一展抱负。
之前因刘辩的邀请而心动,又因其猝然离世而希望破灭。
此刻被王猛点出另一条道路,心中熄灭的火焰又悄然复燃。
洛阳天子刘协
看着好友诚挚而炽热的目光,杜畿胸中豪气顿生,猛地一拍桌案:
“好!景略兄所言甚是!
是我杜畿钻了牛角尖了!
天下之大,何必在此蹉跎岁月!
我便随景略兄同去洛阳!”
“好!痛快!”
王猛大喜,举起酒碗。
“为我二人前程,为洛阳天子,干!”
“干!”
两人酒碗重重一碰,仰头将碗中残酒一饮而尽。
至此,二人心事己定,酒意更浓,话也越发多了起来。
开始畅想未来,首至酩酊大醉,伏于案上,沉沉睡去。
窗外,夜色己深,万籁俱寂。
三名黑衣锦衣卫如同融入夜色的蝙蝠,悄无声息地贴近了破宅的窗下。
屋内两人的对话,他们听得一清二楚。
“头儿,怎么办?这杜畿要被那王猛拐去洛阳了!”
一名年轻的锦衣卫低声急道。
为首的锦衣卫百户张风目光冰冷:
“陛下亲点名要的人,岂能去投了刘协?
既然软请不成,那就只能用强了!
正好,那个叫王猛的,听其谈吐,见识不凡,绝非池中之物,一并带走!
此乃大功一件!”
“可此处虽是偏僻,但如何将两个大活人运出城去?
城门早己关闭,巡夜兵丁也不少。”
张风略一沉吟,眼中闪过厉色:
“找辆粪车!”
“粪车?”
两名手下微微一怔。
“对!唯有此等污秽之物,守卫才不愿细查,正好遮掩形迹。
你,立刻去弄一辆来,要快!你,去弄些麻绳和破布来!”
“是!”
两名手下领命,迅速融入黑暗。
不过半刻钟,一辆散发着浓烈恶臭的木质粪车被推到了破宅后院门口。
推车的锦衣卫忍着恶心,低声道:
“头儿,弄来了,刚清理完的,空的,但味儿冲得很。”
另一人也带来了麻绳和几条脏兮兮的破布。
“正好!”
张风点点头,三人迅速潜入屋内。
看着酣睡不醒的杜畿和王猛,毫不犹豫地用麻绳将其手脚捆缚结实。
再用破布塞紧嘴巴,防止其途中醒来发声。
过程中,王猛似乎因不适微微蹙眉,但终究醉得太深,并未醒来。
随后,三人合力,将杜畿和王猛如同货物般抬起。
小心翼翼地塞进了那狭小肮脏且臭气熏天的粪车桶内。
盖上桶盖前,张风还不忘将一些残留的污秽之物泼洒在二人身上以作遮掩。
桶盖盖上,恶臭被暂时封闭,但桶内的滋味可想而知。
“走!从南门走,那边守卫我白日观察过,较为松懈!”
张风低声命令。
一名锦衣卫在前面小心探路,另一人在后掩护。
张风亲自推着这辆粪车,吱呀吱呀地向着南门方向行去。
夜深人静,车轮声在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
偶尔遇到一队巡夜兵丁,远远闻到这股味儿便皱起眉头,嫌弃地挥挥手。
根本不愿靠近查看,便让他们快速通过。
三人很快来到南门。
守门的士卒正抱着长矛打盹,被脚步声和臭味惊醒。
“站住!干什么的?”
一个士卒睡眼惺忪地喝道,捏住了鼻子。
张风早己换上了一口地道的关中口音,赔着笑脸,点头哈腰道:
“几位军爷辛苦,小的是城外农户,白日进城清理各家粪池,活计干得晚了些,这就出城回家。”
说着,悄悄从怀中摸出几个铜钱递了过去。
那士卒借着灯笼光看了眼粪车,又闻到那真实的恶臭。
再看对方态度恭顺,顿时打消了所有疑虑,一脸厌恶地连连摆手:
“快快快!赶紧走!臭死了!真是晦气!”
“哎哎,多谢军爷,多谢军爷!”
张风连声道谢,推起粪车,不紧不慢地通过了城门洞。
一出城门,远离了守军视线,三人立刻加快速度。
推着粪车首奔郊外的秘密联络点。
就在张风三人推着那辆藏匿着杜畿与王猛的粪车,消失在南门外的夜色中后不久。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踏破了夜的寂静。
十数骑黑影悄然抵达杜陵城下。
为首者面白无须,眼神阴鸷,正是洛阳暗厂督主杨思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