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秦淮茹海碗要饭(1 / 1)

上了两天多的课程,时间到了九月三十号。

明天就是十一国庆节,全国统一放假。

这年头可没有七天小长假的说法,也没有借三换四的说法,定死了就是两天假期,举国同庆。

下午放假以后,闫解成没有着急回南锣鼓巷95号,而是先溜达着回到自己的小窝。

打开院门,闫解成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虽然才两天没有回来。

这两天发生了不少的事儿,心实在太累了,而且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还是自己的小院待着舒服。

躺在炕上,闫解成琢磨了一下。

一会儿自己回到南锣鼓巷,肯定会遇到盘问。

其实这几天在学校,他脑子也没闲着,琢磨着怎么应付闫埠贵。

各种念头转了个遍,什么办法都想过了。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前世看小说里最恐怖的办法都想到了,那就是登报声明,跟闫埠贵脱离父子关系。

这是一个极其大胆且不符合这时代伦理的念头。

但这念头刚冒头就被他自己掐灭了。

在这个讲究“百善孝为先”,人言可畏的年代,闫埠贵一没像后院的刘海中打孩子那样虐待他,二没不让他读书,反而还供他考上了大学。

他这个做为闫家长子的要是敢提出脱离关系,别说街道和学校怎么看,光是四合院院里院外邻居们的唾沫星子就能把他淹死。

这绝对是一条走不通的死路。

此路不通。

但是活人不能被尿憋死不是,大不了尿到裤子里。

结合闫埠贵和杨瑞华贪小便宜的性格,闫解成还真的想到了一个办法。

把自己的想法再脑子里再过一遍,闫解成没发现大的漏洞,于是闫解成收拾了一下院子,锁好门,坐上了回家的2路汽车。

傍晚时分,小风有点凉。

闫解成背着那个洗得发白的旧书包,手里拎着一只老母鸡,硬着头皮踏进了南锣鼓巷95号院的院门。

说来也简单,他想到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撒谎。

就说学校放假,他去郊区一个高中同学姥姥家了,帮忙干点农活,顺便散散心。

至于闫埠贵和杨瑞华信不信,那不重要,爱信不信。

他自己先把这套说辞在心里演练熟练了,自己先信了就行。

为了增加可信度,他特意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了当初试验空间,能否存放活物时买的两只母鸡中的一只。

这年头,能拎只鸡回家,绝对是大礼,也能在一定程度上转移注意力,堵住闫埠贵追问的嘴。

果然,他一进院子,立刻就成了焦点。

“哎呦,解成回来啦?”

正在水龙头下洗菜的一大妈首先瞧见了他,眼睛一亮,嗓门拔高了不少,象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大学生回来过国庆了?”

旁边纳鞋底的另一个婶子也凑过来,目光在他脸上和手里那只肥硕的母鸡上来回扫视。

“解成哥。”

几个半大孩子也围了过来,眼巴巴地看着他手里的鸡,咽着口水。

众人表面上都热情地打着招呼,但那眼神里闪铄的,分明是压抑不住的八卦之火。

这么多年了,闫解成是这南锣鼓巷95号院里头一个正儿八经考出去的大学生,这可是闫埠贵逢人便夸的光荣事迹。

可前几天,也是头一遭,有看着就象大领导的人,表情严肃地找到院里来找闫解成。

虽然最后没闹出太大动静,但那架势,足以让这些闲得发慌的邻居们在背后嚼上好几天舌根子。

这可是大学生的八卦,那是一般人都八卦可以比的吗?

此刻正主回来了,还拎着只鸡,这能不让人好奇吗?

闫解成脸上不得不挤出一丝腼典的笑容,含糊地应酬着。

“恩,一大妈,张婶,放假了,回来看看。学校有点事,耽搁了。”

他刻意把学校有点事这几个字用了重音,给人留下想象空间,也不知道这些人能不能理会自己的意思。

同时晃了晃手里的鸡。

“去同学家帮了点忙,人家非让带只鸡回来。”

他一边说,一边脚步不停地往自己家走,只想尽快摆脱这些八卦的目光。

那目光太灸热,如果闫解成不是走的快,估计都能被这些无聊的人按那问东问西。

刚走到家门口,门帘子就被掀开了,闫埠贵象是早就守在门口似的,探出脑袋来。

他那张因为长期被迫减肥,显得有点瘦削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缠着胶布的眼镜后面的小眼睛先是快速扫了一眼儿子,确认人全须全尾地回来了,没缺骼膊少腿。

然后目光就精准地落在了那只一动不动的母鸡上,瞳孔不易察觉地放大了一下。

“老大回来了?快,快进屋。”

闫埠贵一把拉住闫解成的骼膊,力道不小,几乎是把他拽进了屋,然后“哐当”一声把门关上,顺手还插上了插销,仿佛这样就能隔绝一切似的。

屋里,杨瑞华正在忙活,看到闫解成回来,也是愣了一下,目光在他和鸡之间转了转,没说话,只是继续低头搅和着锅里能照见人影的棒子面粥。

闫解放则趴在八仙桌上写作业,看见大哥回来,尤其是看见那只鸡,眼睛瞬间亮了,但瞥了一眼闫埠贵的脸色,又赶紧低下头,假装继续用功,只是那耳朵支棱着,显然在密切关注着这边的动静。

“老大,你这几天到底怎么回事?”

闫埠贵把闫解成按在凳子上,自己拖过另一张凳子坐在对面,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前几天来了两个人,穿着中山装,看着就不是一般人,说是你们学校的领导,到院里打听你。可把我和你妈吓得不轻。你是不是在学校里惹什么祸了?”

他直勾勾的盯着闫解成的眼睛,象是要从里面找出答案。

“你说你,这大学上得好好的,可不敢出什么岔子啊,咱家可就指望着你呢。”

这话里的潜台词再明白不过:你是我闫埠贵这辈子最成功,回报率最高的一笔投资,可千万不能砸了。

闫解成看着便宜老爹那副表情,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他把手里的鸡放在桌子上,闫埠贵两口子的眼神立刻被勾了过去。

“爸,看您说的,我能惹什么祸。”

闫解成脸上露出轻松的表情,开始背诵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那两个人是我们学校的领导,估计是我成绩好,他们找我参加什么活动吧。”

他顿了顿,不等闫埠贵细想,立刻转移话题,指着桌子上的鸡说。

“这不上礼拜六放假嘛,我们班有个同学,姥姥家是郊区农村的,邀请我去他家玩了两天,帮着干了点农活。

人家合作社日子过的挺好,临走我看着有卖鸡的,我就用我的上学津贴买了一只,刚送来。给您和妈还有解放改善改善伙食。”

这套说辞,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闫解成说用了自己的津贴买了一只鸡孝敬父母。

这点可太重要了。

你易中海一个老绝户以后绕着我走,你不配。

还有你刘海中,天天不服不忿的,背后偷偷说我们老大的坏话,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啊。

刘海中你个草包,你那个儿子上班比解成早,可是一根毛都没拿回来吧。

还是我们家老大孝顺。

闫埠贵和杨瑞华的注意力瞬间被这只肥母鸡吸引了过去。

他推了推眼镜,弯腰仔细瞅了瞅那只鸡,嘴里啧啧道。

“还是只下蛋的母鸡呢。这得好几块钱吧?你下次别这么浪费,你那点津贴自己留着花。”

他心里迅速盘算着,该怎么吃呢。

杨瑞华也看向了桌子上的鸡。

“当家的,不对啊,这不是瘟鸡吧,咋是死的。”

闫埠贵也发现了异常,这个鸡身上没有伤口,难道真的是瘟鸡?

“老大,咋回事?”

闫解成也知道这是个漏洞,但是他也不敢说实话啊,难道告诉闫埠贵,这鸡是被自己储物空间憋死的?

但是他也早就有预案。

“瞎说啥呢,这才不是瘟鸡,这鸡给我送到学校门口的时候还是好的呢,但是我带回来的路上,赶汽车,不小心憋死的。”

“真的不是瘟鸡?”

“真的不是。”

闫解成差点就发誓了。

闫埠贵点点头,自家老大还是靠谱的,从小到大都不说谎。

既然他说不是瘟鸡,那就肯定不是瘟鸡,因为他自己也要吃,如果真的是瘟鸡,对于他自己没有什么好处。

这么看来,自家老大在学校也没犯什么事儿。

毕竟,在他固有的认知里,闫解成真要是惹了天大的麻烦,人能不能回来都两说,哪还能这么气定神闲地拎着鸡回家?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闫埠贵长长舒了口气,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这次是发自内心的。

投资保住了,还有意外收获。

“你说你也是,去同学家也不提前说一声,不过,带只鸡回来好,好啊。你妈正好明天熬粥可以切点鸡丝进去,香。”

他已经开始规划这只鸡的吃法了。

闫解成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这一关,总算是暂时糊弄过去了。

他知道,以闫埠贵的精明劲不会轻易完全相信,但只要表面上说得通,没有确凿的证据,这事儿就能翻篇。

在这个家里,有时候,一只肥鸡的威力,远比千言万语的解释要来得实在。

他看着闫埠贵和杨瑞华围着那只鸡讨论是炖汤还是如何吃,闫解放等几个小的在一旁眼巴巴地听着,口水都出来了,突然觉得,这个家,在这一刻,竟然也有了几分平凡的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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