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子真矫情!
不过,这种矫情倒是给人一种层次感。
比如说,她明知道自己穿的不妥,可她装作不知道。
她明知道秦尚会看她,她也装作不知。
纯真的好象都不懂!
其实她心里非常明白,而且还在引导。
“恩,确实有点笨笨的,象个小笨猪。你在岸上等着就行,我来抓鱼。”
这是一种暗流涌动的情趣,秦尚当然不会点破。
甚至,就算巫山云雨之后,他还是不会点破,最好,女方依然那么天真清纯,不谙世事。
点破就没劲了。
这种事儿说出来,破坏气氛。
有一位大才女,对此做过诠释,那是丝丝入扣,妙至毫巅。
她说,男女都好色。
这是关乎修养的问题,把握好了是风流,把握不好是下流。
最让人沉迷的状态,是男女之间有默契。
我懂你的故作矜持,你懂我的图谋不轨。
才女就是才女,真的了不起!
把好色和修养牵扯起来,又健康,又韵味悠远。
“秦尚哥哥坏坏,人家才不是小笨猪,才不是呢,就不是,就不是……”
哼哼唧唧地发出鼻音,聂梓涵好象刚学会走路一样,矫情做作地走到了岸上。
“累死宝宝了。”
她保持着无辜的表情,先跪下,然后两腿向后分开。
这便是令无数男人倾倒的鸭子坐。
坐下之后,她开始拍手,手面相碰,手指不碰,没有任何节拍可言:“秦尚鸽鸽加油油……小心一点啊鸽鸽,哎呀,鸽鸽后面有大鱼耶……”
秦尚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但是,又很舒服!
这妮子矫情的,真她娘的带劲啊!
今晚有福了!
噗!
河里面鱼非常多,秦尚五感敏锐,一木棍下去,扎住一条鱼,拿出水面,鱼还在活蹦乱跳。
“小笨猪,你看这鱼大不大?”
收获总是让人喜悦,秦尚扎中的是一条黑鱼,看起来有五六斤。
黑鱼的味道还是不错的,肉质紧致,软弹,就算没有调味料,简单烤一下,都会很好吃。
“鸽鸽,会不会太残忍了?你那么插,它好痛的……”
聂梓涵眉头微微上翘,樱唇嘟嘟,露出了悲伤的神色。
嗯……
矫情的,属实有点超标。
秦尚都有点受不了啦,只能胡说八道:“它不是痛,它是太高兴了。”
“鸽鸽骗人,人家不信。”
“要不,你问问它痛不痛。”
拿着鱼上岸,秦尚以清澈的愚蠢,面对愚蠢的清澈。
他是真没想到啊,聂梓涵竟然一蹦一跳地过来,真的对着大黑鱼说道:“鱼儿鱼儿,鸽鸽那么用力,你痛不痛?如果痛的话,一定要告诉姐姐哦。如果不痛,你就别说话好了。”
秦尚心说,饕餮集团要是能让鱼也说话,他愿意磕九九八十一个响头,表达崇拜之情。
他赢了!
鱼没有说话!
“梓涵,这个鱼给你吃,我再打几条。”
身在龙潭虎穴,必须吃饱,必须保持最好的状态,秦尚再次下水,聂梓涵惊喜道:“给我吃吗?谢谢鸽鸽,它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可是,嘤嘤……它有点大,我怕吃不下。”
吃不下就扔呗!
这也是烦恼?
秦尚算是明白,为啥会有“一拳一个嘤嘤怪”的说法。
这种动不动就撒娇卖萌,嘤嘤嘤……真的太能激起人的攻击欲了,让人忍不住想——她那么漂亮,一巴掌下去,肯定会哭吧?
哭了,梨花带雨,肯定会很好看吧?
又打了五条鱼,全部敲死。
不可避免的,聂梓涵在旁边一惊一乍:“鸽鸽,你好狠心哟。”
大约,男女之间一旦彼此都知道,今天晚上会办事,说话就会特别无厘头。
就算是秦尚,也有了很大的包容度。
“你是喜欢鸽鸽心狠一点,还是温柔一点?”
这不,秦尚温柔的令自己想哕,但是,又特别得劲,麻麻的,痒痒的。
尤如一只美丽的小海豚,畅游在蔚蓝色的海洋里。
“说实话吗?说实话吗?”
聂梓涵连头带身子一起晃荡,眼中欢喜,嘴角羞涩,“我喜欢鸽鸽狠心一点点,就刚刚,嘻嘻嘻……鸽鸽那一棍子打下去,特别有力量~就好象打开了人家的心扉,就那样。”
“哦,原来你是这样的梓涵。”
知道今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是个癫狂的夜晚,是个迷醉的夜晚,有些事情,说出来失了情韵。
所以两人此刻有点象特务,在交换情报。
话里有话,全凭意会。
秦尚简单地清理了下鱼的内脏,也不刮鱼鳞了,用个小棍从鱼嘴里插进去,开烤!
“梓涵,你会烤鱼吗?”
“鸽鸽,我不骗你,我很会的哦。”
“你是喜欢让鱼趴在火上烤,还是让鱼立着烤。”
“哎呀鸽鸽……你是要考我吗?”
聂梓涵发出半个娇嗔,美眸映照火光,亮晶晶,欢喜喜,连耳垂都有点晕红。
她对烤鱼,知之甚深,一五一十道:“我都可以!只是,鱼若是趴在火上烤,距离火焰太近, 每隔三五分钟,需翻转一次才好。”
“立着烤不用那么麻烦,只是距离火有点远了,熟的慢。”
“所以,先趴着烤,再立着烤,是最好的。”
“这样就不会烤焦了呀,我的好鸽鸽。”
真是应了那句话,三人行必有我师!
秦尚还真是学到了。
按照聂梓涵说的去烤,果然烤的外酥里嫩,表面还有一层焦黄,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鸽鸽,你吃我烤的,我吃你烤的,好不好?”
“我觉得特别好。”
“鸽鸽,咱们吃个交杯鱼吧?”
“鱼也能交杯啊,有意思。”
两人你谦我让,吃的格外舒畅。
聂梓涵说自己饿了两天,结果,她一条鱼都没有吃完,把剩下的半个递给秦尚:“鸽鸽,你若不嫌弃,把我这半条烤鱼也吃了吧。”
只是她吃过的鱼而已,有什么可嫌弃的?
反正现在吃她的鱼,待会还要吃她的鱼。
秦尚伸手接过,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按照地下世界的时间,此刻已经是黄昏,微风吹过,摇动草木。
吃饱喝足,两个人谈了谈人生,聊了聊文学,聂梓涵拉住了秦尚的手:
“鸽鸽,咱们去洗洗吧,该安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