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看,”萧振东慢悠悠的,“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啊!
谁跟你说搞钱,一定得走歪道了?”
“得了!”韩连清没把萧振东说的那句话当回事,一摆手,“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你说的冬天吃的新鲜玩意儿,是啥?要花钱不?”
“不花钱,就是费点时间跟力气。
韩连清眼前一亮,“果真?”
“骗你干啥?”
“哎呀!”韩连清搓搓手,“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到底是咋回事儿,你都不知道,冬天新鲜菜吃少了,拉屎都拉不出来!”
“弄点绿豆、黄豆,再弄点沙子,找个避光、温暖的地方,只要往里洒点水,五六天就能冒出来黄豆芽、绿豆芽!”
萧振东抓了一条大鱼,摁住了它的脑壳,由着它挣扎了半天,这才抬起手,对着脑门就是咣当一拳头。
鱼被砸晕了,在不甚高的水面上,翻了白肚。
黄豆芽、绿豆芽
韩连清懵了,对啊!他们之前咋没想起来这个呢?
“哈哈哈!”他一拍手,“好小子,还是你们读过书的脑子好使,那啥,我脑子记不住,你、你再说一遍呢?”
对上韩连清期盼的目光,萧振东一阵无语,又重复了两遍,见韩连清还是激动的颠三倒四,他麻了。
“算了,你也别白费劲儿了,等忙活完了,我给你写在纸上。”
“别介啊!”
韩连清笑嘻嘻的,“还等啥?着急的我吃饭都不香了,咱们现在就去取纸笔吧!”
“唉?哎!不是,你撒手啊!”
撒手是不可能撒手的。
到手的东西才是真的,剩下的,全是假的。
跑到小溪边洗了洗身上的污泥,萧振东跟毓芳打了个招呼就带着韩连清回家了。
到了家门口,萧振东忽然觉着有点不对劲儿。
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放轻了脚步。
“我靠,你妈的,能不能快点?”
“快不了啊!谁知道他们家值钱的玩意儿都放哪儿去了。”
厨房、柴火堆、房梁顶上,乃至于炕,老鼠洞都扒拉了一遍,就找到了二十来块的零钱,剩下的就是粮食跟菜。
“得了,实在不行,咱们扛袋子白米走,这玩意也值老鼻子钱里,反正这一趟亏不了!”
“蠢货!这么大一袋子白米,你打量着他们都瞎啊?”
门口杵着的萧振东跟韩连清面面相觑。
咋说呢,打死他俩都没想到,这青天白日的,居然有人的胆子大到了这份上。
要是晚上来偷就算了,大白天也来
牛啊!
“话说,”韩连清压低了嗓门,“你家钱,藏好了吗?”
萧振东挑眉,“没听到吗?翻箱倒柜找了半天,就寻摸出来二十来块。。”
“你行啊,钱藏的还挺严实。”
“嗯呢!”
家里明面上没多少钱,萧振东把东西贴身藏到了空间里,天王老子来了,也找不到。
“咋整?”
韩连清已经跃跃欲试了,“咱们去把人给摁了?磨磨唧唧的,别耽搁咱们正事儿。”
“成。”
院子里的贼偷儿似乎已经绝望了,意识到已经不能从萧振东的家里倒腾出来钱了,就把抄出来的那二十多块装身上了。
另外,还把衣裳脱了,俩袖筒子系了起来,开始往里头装米。
这样出去不打眼。
“不是,你干啥呢?”
“瞎啊!看不见我干啥?”
“看见了,但是你这么干,就不怕打草惊蛇吗?”
“你可拉倒吧,就读了这几天书,还跟我拽上洋文了。啥打草惊蛇不惊蛇的,我就知道,贼不走空,难得来一趟,让我两手空空的走,那不可能。”
“不行!你现在拿了这点东西,万一让萧振东意识到不对劲,可咋整?咱们下趟再想来,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