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员小王打着背包,红着眼框走了进来,“李哥,老首长不要我了。”
赵科长心里一惊,赶忙提出告辞,“李书记,那我…”
“没事,”李大炮一把打断他,盯着小王说道:“到底咋回事?你犯错了?”
小王眼里都是委屈,“没有,就是一个小时前老首长把我叫到办公室,让我来给你当司机。”
一听这话,他明白了,这是派来监视他的。
“你先坐,我问问老首长到底想干啥?”
说完,他开始打电话。
“喂,给我东大总后勤部长办公室。”
电话那头还是公事公办的声音。
“请问你是?”
“我是他儿子,李大炮。”嗓门有点大。
“请…请稍等。”接线员让这声音吓一跳。
赵科长瞟了眼李大炮那一脸火气,打了个哆嗦。“娘嘞,听到不该听的了。
怎么办?怎么办?”
他心里发慌,抬头正好看到小王还挺着身板站在那。
这家伙眼睛一亮,立马起身凑过去,“同志,把背包卸下来,先歇会儿。”
说完,不等人家拒绝,就献起殷勤。
小王被整得有点不好意思,“谢…谢谢…”
李大炮没管俩人的小动作,眼神直勾勾盯着电话。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他心里吐槽。
“丁铃铃…”
他一把抄起电话,没出声,静静等着那头。
“小王过去了?”老首长的声音响起。
“老头子,没你这么干的。”李大炮强压着火气。
“别踏娘的不知足,老子的车跟警卫员都给你送过去了。咋的?再给你配上卫生员,厨师?”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就这样,老子没工夫跟你磨牙。”电话被“砰”地一声挂断。
李大炮听到话筒里的“嘟嘟”声,气得嘴角直抽抽。
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打发了,这让人上哪说理去?
“李…李哥,我到底去哪?”小王轻声问道。
赵科长屁股就坐了三分之一,大气不敢出。
屋里的气氛,显得特别压抑。
“赵科长,”良久,李大炮终于开了腔,“你先安排人带他去入职,这是我以后的司机。
剩下的事,回头再说。”
“诶诶,好。”赵科长脸上堆着笑。
小王脸一垮,“李哥,老首长咋说啊?”
李大炮阴沉着脸,没好气的说道:“能咋说?你被那老头子卖了。
以后就给我开车,他那你就不用想了。”
说完,从抽屉(空间)掏出一摞钱票塞他兜里。
“给你两天假,把该办的都办利索了。后天来上班。”
小王有些推辞,“李哥,这我不能…”
“让你拿着就拿着。”李大炮板起脸撵人。
赵科长帮小王提着背包,客气的说道:“王同志,走吧,天儿不早了。”
“麻烦您了…”
李大炮瞅着两人离去,心里忽然冷笑一声。
小王今天上来就卖可怜,肯定是老首长教的。
一个心理脆弱的愣头青能给大帅当警卫员?姥姥。
不就是演戏嘛,谁怕谁?
“统子。”李大炮意念一动。
【爷,您终于想起我来了。】系统也开始卖委屈。
“少废话,老子的奖励呢?”
【什么奖励?】
“老子现在是轧钢厂名副其实的老大,你跟我说没奖励?”
【爷,您想要什么?】系统语气变得谄媚。
“不知道,你看着给。”
【叮叮叮叮,特种钢材冶炼技术一份请查收。】
系统提示刚落,办公桌上凭空出现一个麻袋。
李大炮眼皮一抬,感觉有点儿不对劲。“踏娘的,就这点?”
【爷,剩下的在空间里,您这放不开。】
好吧,这才象那么回事。
57年国内钢厂大多只能炼普通碳素钢,机床锅炉要用的合金钢、高碳钢几乎全靠进口。
要是轧钢厂能批量产特种钢,那可真是牛大发了。
“统子,懂事哈。”声音透着兴奋。
【爷,我还是喜欢您刚才的样子。】系统语气很嫌弃。
李大炮懒得理它,把东西收进空间,准备在合适的时候拿出来。
至于上交?暂时是别想了。
他现在急需做出成绩,堵那些人的嘴,给挺他的人长脸。
“咱们工人就是有力量…”
厂区大喇叭又开始叫唤,提示工人们换工。
李大炮挎上兜,向着宣传科走去。
一路上,见到他的人上来就打招呼,热情得不得了。
没辄,他现在太受欢迎了。
刚上台没几天,就替工人们做了好几件实事,换谁不感激?
安凤出了科室,一眼就发现了自家男人。
“大炮。”她洋溢着笑脸,快步跑上前。
李大炮没在意周围的工人,牵起她的手就往大门口那走。
“晚上回家,庆祝一下。”
“咯咯,李书记,您这是解脱了?”小媳妇开起玩笑。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瞧把你得意的……”
晚上七点,一家三口刚吃完饭,拱门又被人敲响。
“咚咚咚…”声音很急促。
胖橘拿着牙签剔牙,一脸的习以为常,“啊麻麻啊麻麻喵喵。”
“大炮,胖胖说什么呢?”安凤边擦桌子边问。
李大炮撸了撸猫头,笑着说道:“它说中院肯定又出事了。”
“走走走,去看看。”小媳妇甜甜一笑。“你不在家,我都不踏进中院。”
“走吧,去看看…”
拱门处,刘海中急得来回踱步。
院里人都围在中院东侧耳房门口,小声的交口接耳。
“刘海柱这是咋了?怎么跟老刘没了似的。”
“你们看林妹妹,二两的酒杯一口闷。”
“都一年了,这俩人咋还没住一起…”
李大炮刚拉开拱门,刘海中就跟见了救星似的,“李处…哦不,瞧我这张嘴,李书记,安同志在吗?”
“恩?”安凤从自己男人背后探出小脑瓜,有些好奇,“找我的?”
刘海中被吓一跳,“安姑娘,你快去看看吧。
好端端的,林妹妹跟海柱要不处了。”
“啊?这是闹得哪出啊?”安凤轻皱眉头,朝人群走去。
“我也不知道啊,你看他们俩,”刘海中手指向东耳房。
李大炮扫了眼,溜达到边上的石凳那坐下,准备看好戏。
“舔狗,果然是不得好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