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1 / 1)

李芸睿当真动了怒意,那双杏眸中燃着熊熊怒火。李成择,既然你不在意这一成利,那这生意也不必再做下去了!

她已决意清除这个不稳定的盟友。既然李成择已然失控,便再无合作价值。

她轻抚李成攸面颊,语气转柔:“成攸莫怕,有姑姑在,绝不会让人欺侮你。”

李成攸感动颔首。

“乖孩子,在此等侯消息。”李芸睿说罢径直走出客堂,气势凛然地朝府门行去。

行至半途,她吩咐春露:“去请燕小已过来。”

“遵命。”春露不敢怠慢,立即策马往皇宫疾驰。

登上马车,李芸睿冷声下令:“前往魏王府。”

鞭声响起,马车辘辘前行。

李成攸伫立在宁王府门前,目送马车远去,脸上悲戚之色渐渐褪去。

这些年来李成择全仗银钱拉拢朝臣,一旦断了走私财路,仅凭那些产业根本难以为继。到那时,一直按兵不动的太子,绝不会错过这个落井下石的良机。

李成攸嘴角微扬,低语道:“二哥,这份大礼请你慢慢享用,可惜为弟不能亲眼目睹了。”

言罢,他转身步入府门。

这真是双喜临门——二哥即将陷入困境,而自己也即将突破武道九品。

“这般滋味,着实美妙。”

监察院内。

他指尖轻叩轮椅扶手,目光穿过轩窗,凝视院中日晷的投影缓缓移动。

不多时,门外响起脚步声,诛格应声而入。

“什么?”头,眉峰微蹙,“二殿下?”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尽管昨日二皇子曾对李成攸出手,确有作案动机,但散布皇室秘闻乃重罪,纵是皇子也难逃严惩。

这分明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当真如此?”掩震惊,“会不会是有人故意误导?”

诛格同样眉头紧锁:“起初卑职也有此疑,但最终线索皆指向魏王府。除了二殿下,还有谁能在那般森严之地行事?”

诛格继续禀报:“共查到十人,这些行踪诡秘,反追踪能力极强,定是受过严苛训练。卑职凭着蛛丝马迹才追查到他们的踪迹,且这些人皆是生面孔,身份尚未查明······”

恰在此时,奉命监视宁王府的王祈年匆匆归来,躬身禀报:“院长,长公主殿下已离开宁王府,正往魏王府而去!”

“哦?”

这消息本是诛格暗中透露给李芸睿的,但他面不改色道:“看来确是二殿下所为。长公主想必也查到了线索。”

“言之有理。”

诛格暗自松了口气,沉吟片刻后问道:“如今我们当如何行事?”

“事关天家颜面,自当由圣意定夺。”向王祈年,“随我入宫。”

皇宫,养心殿。

夕阳西下,火红的馀晖映照在琉璃顶上,一排排金瓦闪铄着神圣的光芒。

大殿内,箭矢破空之声不时响起,声音苍劲有力。

嗖——!

哆——!

庆帝手持一把新制的精良大弓,拉动它需要十石力气,即便是九品高手也难以自如使用,在他手中却显得轻松自如。

箭矢的箭头采用新工艺淬炼而成,比寻常箭头坚硬许多。

庆帝拉弓如满月,松手放弦,箭矢破空而出,瞬间射中十丈外的目标,深深钉入一副甲胄。

“陛下好箭法!”候公公满脸堆笑地奉承道。

然而庆帝并未显得高兴,古井无波的眼底似乎隐藏着某种深埋的情绪。

他忽然对射箭失去了兴致,放下长弓,慵懒地躺在榻上。

他摆了摆手,候公公立即命人将铠甲撤下。

刚走出养心殿大门,便遇见王祈年推着陈 前来。

“进来。”话未说完,庆帝的声音已从殿内传来。

“启禀陛下,臣有要事启奏。”

“说。”庆帝的声音平静简洁,不带任何情绪。

“消息传播迅速,臣怀疑有人有意散布,经追查发现······”

内殿中,庆帝保持沉默。

除了监察院之外,他另有消息渠道。

得知有人大肆散播谣言时,他曾怀疑过太子、皇后、陈 ,甚至考虑过敌国暗探,唯独未曾怀疑李成择。

因为庆帝认为,此事明显指向二皇子,他不认为李成择会如此愚蠢。

然而面对铁证,庆帝陷入了沉默,可这寂静之下却翻涌着滔 意。

这一次,他是真的动了怒,却并非因为事件本身,而是因为李成择的愚钝与无能!

二皇子开府经年,向来是庆帝着意栽培的对象,虽不能继承大统,却可辅弼太子,为庆国未来尽一份心力。

甚至在庆帝心中,若李成择身为嫡长,也完全有资格入主东宫。

这是来自父亲,也来自君主的认可。

但这一次,李成择的举动实在愚不可及,令庆帝再难如往常般平静。

“这老二,是昏了头么?”

李芸潜并不反对皇子间的争储,因这既维系平衡,也抵砺储君成长。

可此番行径实在过于不堪,李成攸代表的是皇室,用这等荒唐手段污他声名,便是令整个天家沦为天下笑谈。

百姓不辨真假,众口铄金,传得多了,假也成真。

届时天家颜面扫地,更将动摇皇室根基。

这已触及李芸潜的逆鳞!

他什么都能容忍,唯独危及统治之事,绝不容忍。

“混帐!”

“这逆子!”

“简直把皇室的脸都丢尽了!”

庆帝盛怒之下,抓起案上茶盏狠狠摔了出去。

片刻,庆帝平复心绪,缓缓开口:“陈,你以为朕眼下该如何?”

此问实则刁钻,答与不答皆难,不易寻得恰切回应。

“呵……”庆帝冷笑,“若不是他动手,那十人此刻早该押至此地;若是他动手,纵使你翻遍京城每一寸土,也寻不着他们。”

庆帝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他们如他一般狠绝,一旦出手,绝不留下痕迹。

“哦?”庆帝微怔,随即又躺了回去,状若无事,“好,那便先看她如何行事。”

坤宁宫。

日头偏西,光芒渐渐柔和。

殿内暗影渐多,宫女们手捧点燃的灯盏,将它们一一安放在幽暗处,尽力驱散每一寸阴影。

皇后端坐椅上,手指紧紧扣着扶手,面容僵硬,眼中藏着难以察觉的惧意。

每当夜色降临,她总忍不住浑身发僵,微微颤斗。

太子李成干仿佛毫无察觉,笑得直不起腰,几乎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

“儿臣刚听说,那谣言竟是二哥自己放的。”

“母后,您说二哥是不是傻?我什么都没做,他倒自己捅了自己两刀,哈哈哈哈!”

太子的笑声在坤宁宫中回荡,久久不歇。

他与二皇子相争多年,互有输赢,心中既恨又拿他没办法。

这次李成攸开府,众人都以为太子会出手报复旧怨,但李成干却选择静观其变。

他本想先看老二与老四相斗,谁知不到两天,李成择竟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自二皇子入局以来,太子还是头一回笑得如此开怀。

“二哥,你这回可真完了!”

…………

魏王府。

轻风温柔,落日如火,倒映在湖中,仿佛水中也升起一轮红日。

李成择坐在湖边,心不在焉地向湖中撒着鱼食。

他心中慌乱,虽知有人暗中对付自己,却无计可施,只能指望谢毕安能查出 ,还他清白。

“殿下。”

听见声音,李成择回头,见是谢毕安。

“怎么样?人找到了吗?”他眼中带着期盼。

谢毕安神情有些异样。

“怎么了?”李成择不解。

尤豫片刻,谢毕安才低声回话:“属下查到消息源头,确实是有人故意散布,从痕迹追踪到那批人的下落……”

听到这里,李成择以为终于能洗清嫌疑,顿时松了口气,心情也轻松些许。

“那些人抓到了吗?是谁指使的?”

谢毕安注视着他,仿佛在分辨他是否真的不知情。

“从线索看,那些人最后消失在魏王府。目前所有证据都指向——殿下您就是谣言的幕后主使。”

沉默,漫长的沉默。

李成择愣神许久,随即脸色大变。

“你说什么?”

“那谣言是我传的?!!”

李成择彻底懵了,原本以为能洗清嫌疑,谁知查来查去,证据竟指向了自己。

“属下在府中仔细查过,对方几乎没有留下痕迹,就象凭空消失一般,但确实进了魏王府……”

谢毕安神情复杂,欲言又止。

他虽不知情,但证据确凿。为了确认,谢毕安反复搜查,终于发现有人潜入魏王府的线索,可这些线索最终都在府内中断。

现场明显被处理过,若非他再三检查,根本难以察觉。

整个魏王府中,能做到如此不留痕迹的,除了李成择,恐怕没有第二人。

“你那是什么眼神?的?”二皇子几乎气结。

外人怀疑也就罢了,可谢毕安竟也露出不信任的表情。若连自己人都不信他,这罪名岂不坐实了?

谢毕安低头道:“属下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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