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质更是坚韧似铁,再锋利的刀刃,也只能在他皮肤上留下一道浅痕。
一旦运转铁布衫,防御力更是惊人,哪怕五品高手全力一击,也如同挠痒一般!
别看《庆鱼年》里七八品高手众多,放眼全国,五品已算强者,大多数武者连入品都难。
更何况李成攸如今才五岁。
别人五岁还在打基础,他却已是五品高手!
不过,李成攸还是轻叹一声。
铁布衫虽好,却只能升到五品。
再想提升,就得兑换更高阶的武学。
眼下情绪值所剩不多,他打算先找找专精防御的武学,或许价格会低一些。
他随即打开系统商城。
查找更强防御武学的路并不顺利。
他先是看到传说中的九转玄功,那是他向往已久的绝学,
但高昂的情绪值让他望而却步,以他目前的身家,根本兑换不起。
李成攸只看了一眼,便转向其他选择。
九转玄功这类顶级武学换不起,稍弱一些的总能试试吧?
他继续往下看,目光落在大名鼎鼎的神象镇狱劲上。
这门武学以防强力猛着称,练到极致可肉身成圣、翻江倒海!
但所需情绪值竟是一片迷雾,他心头不由一阵失落,
明白这同样不是现在能触及的。
李成攸眼睛一亮,心中升起希望,
便点开详细信息。这次不再是一片迷雾,他能清楚看到兑换所需的情绪值——
整整十亿!
就算有二十个笵偌偌,也得攒上一百年……
李成攸心态几乎崩了!
他不再尤豫,转而打开更低一档的大宗师 ——《无法无相神功》。
可当李成攸看到所需情绪值高达一百万时,心里已经凉了半截。
根本买不起!
李成攸心态濒临崩溃,郁闷到了极点。
要知道庆帝可是大宗师境界!
要想真正安全,他必须达到甚至超越大宗师。
但现在,连半点机会都没有。
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看向再低一等的九品 。
“都降到九品了,价格可千万别再吓人了!”
李成攸默默祈祷。
抬眼一看,他顿时眼前一亮!
它不仅可修炼至九品,价格也十分接地气,仅需十万情绪值,仅是大宗师 的十分之一!
十万情绪值,努力一把还是有望凑齐并修炼的!
至少练至大成,大宗师之下再无忧虑。
他暗自庆幸,总算还有路可走。
他计划先修到九品,至于大宗师级别的 ,只能留待将来再说。
李成攸仔细阅读《金刚不坏神功》的说明,眼中泛起光彩。
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大优势。
李成攸苦中作乐:“就选它了!”
然而,他刚把铁布衫升至五品,名望值也几乎耗尽。
目前并没有足够情绪值兑换《金刚不坏神功》,而后续将其修炼至九品,更需要大量情绪值支撑。
这让李成攸感到头疼。
他意识到,必须设法赚取更多情绪值才行——必须搞出更大的动静!
普通的宫女太监已经不够用了。
想要快速赚情绪值,就必须拥有足够的曝光和影响力。
要实现这个目标,最有效的途径便是前往权贵云集、位高权重之地大展身手!
唯有如此,才能收获足够多的情绪值!
这时,三皇子李成平走了过来,见到李成攸便说:“四弟,我也先回去了,明天还要去国子监上课。”
见他过来,李成攸不禁一笑,心想这岂不是想睡就有人递枕头?
国子监是皇家设立的最高学府,授课的老师都是知名大儒。
来此就读的,除了皇子,还有各王府的世子,以及公候伯府家的子弟。
李成攸早就发现,情绪值的多少不仅与情绪有关,也与情绪来源者的身份密切相关。
因此,国子监无疑是他收割名望的最佳场所。
想到这里,李成攸嘴角微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开口问道:“明天是谁讲课?”
三皇子不假思索地回答:“是国子监祭酒,大儒张正。”
庆国武道兴盛,文风却显不足,因此庆帝格外重视文教,希望能在各方面超越齐国。
大儒张正年事已高,是庆国最有学问的大儒之一,由他为皇子们授课,倒也合情合理。
李成攸托着下巴,略作思索:“都有哪些人来上课?太子他们也来吗?”
“大哥已去军营,不用上课。太子、二哥、靖王世子、鲁国公嫡子、武平候嫡子……”三皇子一边点头,一边掰着手指书着。
听到这些名字,李成攸忍不住露出笑容。
在他听来,这些人个个都是能下金蛋的宝鸡,有他们在,他便有了广阔的发挥空间,名望值必将源源不断,光是想想就令人振奋。
更何况,太子、二皇子和靖王世子不仅身份尊贵,还是庆鱼年世界的重要剧情人物,能提供的情绪值更为可观。
就象笵偌偌,虽然只是户部侍郎之女,但她的父亲笵健并非寻常官员,加之她与关键人物笵贤是兄妹,在原剧情中戏份颇重。这些年来,李成攸已从她身上获得了大量名望值。
不过,羊毛也不能只盯着一只薅。如今他到了上学的年纪,这些“同窗”自然成了他获取名望值的最佳来源。
“四弟,我先走了,你明天记得去上课。”
三皇子向李成攸道别后,便转身回府。
望着三皇子走远,李成攸眯起双眼,手指轻抚下颌,唇边勾起一抹深意的笑。
“乖乖上学?绝无可能。得想法子搅动风云,狠狠赚他一笔情绪值!”
“我亲爱的兄长们,等着瞧吧!”
……
一夜过去,天光初亮。
晨光刺破夜幕,云间漏下缕缕金线,大地仿佛镀了层淡金。
平湘宫内,一间寝殿门外,响起急促的叩门声,夹杂着宫女焦急的呼唤。
“时辰已晚,再不去娘娘定会责罚的……殿下?殿下?”
宫女喊得急切,明净姣好的面容上沁出细密汗珠。
皇子课业繁重,每日卯时便须入学,等同清晨五点;此刻显然早已误了时辰。
无奈李成攸自内闩了门,宫女们不敢破门,再急也只能在门外连声催促。
寝殿内,软榻上的李成攸缓缓睁眼,睡意未消。
【……】
瞧着系统里不断跳动的名望值,李成攸心情舒畅。
他自然是故意的。
旁人因他而起的情绪,皆会化作系统名望;对方情绪越强烈,他获得的数值便越高。
不过赖床片刻,零零总总积累的名望竟已逾两千。这般“睡后收入”,实在惬意。
或许是叩门过久,门闩被震落,几名宫女跌撞而入,甚至有衣襟微乱、春光乍泄。
李成攸斜眼一瞥,随即拽过被子,翻身继续酣睡。
“殿下,别睡了,已经迟了!”
阮香急忙扑到榻前,摇晃李成攸的肩头。
碧玉也爬起身,伸出素手托住他后背,想将他硬生生“唤醒”。
可李成攸连眼皮都不抬,任她们摆布,就是不起。
“不去,无趣。有这工夫不如多睡片刻。”他含糊嘟囔。
“殿下,不能不去呀!讲是陛下的旨意!”宫女们几乎急出泪来。
李成攸却丝毫不为所动,一扭身便从宫女臂弯里滑脱,再次趴回枕上呼呼大睡。
“殿下,殿下……”
宫女们仍在呼唤,此时应嫔妃迈步而入,几人连忙退开。
应嫔妃走上前,一巴掌拍在李成攸屁股上。
“快起来!”
“再胡闹,看为娘揍不揍你!”
应嫔妃原本性情软弱,但自从经历夜半遇刺一事,她渐渐褪去了天真与懦弱,行事愈发果决。
虽然心疼儿子,她仍活得小心翼翼,生怕惹出祸端。
“给我起来!”她一把揪住儿子的耳朵。
李成攸耳朵吃痛,在床上蹬腿挣扎,“不去,我说不去就不去!”
“你!”应嫔妃气得脸颊泛红。
这些年来,这儿子没少惹麻烦,可做母亲的,哪有不疼自己孩子的?
但有些事不得不做,否则只怕连平安都成奢望。
“你这孩子……”应嫔妃抬起手,却终究没打下去。她眼圈泛红,泪水几乎夺眶,“你知不知道,要是让你父皇知道,我们母子往后都没好日子过!”
李成攸顿感头疼。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人掉眼泪,尤其怕母亲哭。
“好好好,我去上学就是,母亲别难过。”
李成攸抬起小手,擦了擦母亲眼角,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
动作却慢得出奇,仿佛放了七八倍慢速。
宫女们帮他穿衣洗漱,早餐还未用完,日头已高悬。
“来不及了,快走,包子拿着路上吃!”
应嫔妃看了眼日晷,一把将李成攸抱起,放到宫女阮香背上。
阮香二话不说,背起小皇子就朝国子监快步奔去。
迟到已成定局,但学不能不上。
“都让开,别挡道!”
阮香急声呼喊,两条长腿迈得飞快。
李成攸趴在她背上,甚至觉得这丫鬟生错了时代——若在他前世,这天赋足以当运动员了。
【……】
看着不断跳动的名望,李成攸暗自窃喜,胃口也好了起来,三两口吃完包子,满足地打了个嗝。
‘不错,还没发力呢,就攒了近四千名望。要是再加把劲,岂不发财?’
片刻后,国子监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