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变回了那个，最初的、充满了疯狂与扭曲的
张九幽！
“什么？”
魔王冰冷的意志，在这一刻，出现了一丝波动！
“你们你们竟然自废道果？！”
他，想不通！
他，无法理解！
轰隆！
黑暗宇宙的污染之力，轰然压下！
然而！
嗡——
我们三个，早已一无所有的、平凡的、疯狂的灵魂！
在接触到污染的瞬间！
竟然，毫发无伤！
“什么？”
魔王，在这一刻彻底，震惊了！
“你的污染，只能污染道！”
我，陈三生，缓缓抬起头，我那双早已恢复了平凡的眼眸之中，燃烧着足以将黑暗都点燃的火焰！
“你的增值，只能增值法！”
张凡，缓缓抬起头，他那双平凡的眼眸之中，只剩下，最纯粹的剑！
“桀桀桀”
张九幽，缓缓抬起头，他那双疯狂的眼眸之中，只剩下，最极致的恨！
“而我们”
我们三人，对视了一眼！
“一无所有！”
“杀！”
我们，不再是道！
我们，不再是法！
我们，是人！
是三个，一无所有，却敢于向这黑暗宇宙挥拳的
凡人！
轰隆——
三道平凡到极致的意志，以一种连魔王都无法理解、无法污染、无法增值的姿态！
狠狠地，轰入那无边无际的
黑暗宇宙！
“不！”
“不！不！不！”
“这不可能！”
“这到底是什么力量！”
魔王，发出了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充满了惊恐与无法置信的咆哮！
“不！”
“不！不！不！”
“这这到底是什么力量？！”
魔王由亿万兆堕落哀嚎组成的意志，在这一刻，爆发出了有史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惊恐！
它无法理解！
它无往不利、足以将道本身都污染、同化、增值的黑暗，为什么，在这三个一无所有的凡人灵魂面前，竟然，失效了？
它的污染，在接触到陈三生纯粹的战意时，如同冰雪遇到了烈阳！
它的同化，在接触到张凡纯粹的剑心时，如同薄纸撞上了神铁！
它的增值，在接触到张九幽纯粹的疯狂时，竟然被反过来，当成了养料，在疯狂啃噬！
“凡人凡人凡人！”
魔王的意志在疯狂地咆哮：“区区凡人！区区蝼蚁！你们竟然敢忤逆宇宙？！”
“既然道无法污染你们！”
“既然法无法同化你们！”
“那么”
魔王那冰冷的意志，在这一刻，猛地一寒！
“本王，就用最纯粹的力量，将你们三个异数，彻底地，碾碎！抹平！”
无边无际的黑暗宇宙，在这一刻，停止了污染！
它，开始了，最原始、最野蛮的运动！
“轰隆隆隆隆隆！”
整个黑暗宇宙在这一刻疯狂地翻腾、咆哮、压缩！
它不再是虚无缥缈的意志，它化作了实体！
它化作了亿万万兆个宇宙加在一起的重量！
它化作了一片足以将一切存在与非存在都彻底压成虚无的恐怖洪流！
“砰！”
仅仅是压力的余波，就将我们三个刚刚才归凡的、脆弱无比的凡躯，当场震得寸寸龟裂！
“噗！”
我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
张凡的脸色苍白如纸！
张九幽疯狂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痛苦的狰狞！
我们，放弃了道，放弃了法，我们也放弃了力量！
我们现在，是无敌的意志！
但我们，也是最脆弱的凡人！
“桀桀桀桀”
“魔王！你这个懦夫！”
张九幽在这股足以压垮一切的恐怖压力面前，竟然仰天狂笑起来！
“你就只有这点蛮力吗？”
“你在怕我们！”
“你在怕这一无所有的凡人！”
“闭嘴！”
魔王被张九幽彻底激怒了！
“卑微的蝼蚁！你们，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