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饕突然爆出一串狂笑,震得洞窟像被扔进了洗衣机,石粉簌簌往下掉。这头巨兽歪着水桶大的脑袋,三枚竖瞳咕噜噜转着,血光里全是看戏不嫌事大的坏心眼,暗金色锁链在利爪上甩出酷炫的火花,活脱脱是在给狗血剧打灯光。
更绝的是这货居然盘成一团当起了观众,鳞片缝隙里飘出的黑雾自动捏出鬼脸,有的吐舌头,有的翻白眼,甚至还有鬼脸掏出瓜子模样的黑团,在半空模拟嗑瓜子的动作。这上古凶兽此刻完全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网瘾巨兽,就差给这场闹剧刷火箭了。
路人被耳光打得脑袋还在嗡嗡响,转头就朝敖饕龇出带血的牙,眼神凶得能剜下对方三斤肉。剑阵抖得跟筛糠似的,十二柄龙泉剑裂得像被哈士奇啃过的饼干,剑柄上的符文都开始跳霹雳舞了,他却跟没事人似的。
柳叶盯着路人肿得像发面馒头的脸,两道鲜红指痕横在血糊糊的面皮上,活脱脱是个\"五指山牌猪头\"。罡风卷起她炸毛似的乱发,露出的耳尖红得能煎荷包蛋,连耳垂都跟着发烫。她咬着泛白的下唇,绣着残花的袖口滴滴答答往下滴血,倒像是在给地面画抽象画。
柳叶僵成了尊会呼吸的雕塑,苍白脸颊烧得通红,沾着土渣的睫毛扑棱得像受惊的蝴蝶。罡风掀开她破破烂烂的裙摆,小腿上的伤口狰狞得能吓跑三岁小孩,偏偏她还像被点了穴似的杵在原地,耳尖红得都快冒烟了。
路人发丝如狂草倒竖,染血的衣袍在罡风中猎猎作响,他仰天长啸\"阴阳无极,血舞乾坤!震得岩壁符文簌簌剥落。枯槁的指尖在空中疾走如飞,每一笔都拖曳着暗金残影,扭曲的符文仿佛活物般在虚空中游动,迸发出噼啪作响的电光。
他猛然攥住柳叶颤抖的手腕,骨节相撞发出清脆声响。少女苍白的脸颊泛起病态的红晕,眼睫上还凝着未干的泪珠,殷红的处子之血顺着她被咬破的指尖滴落,在空中凝成悬浮的血珠。当血珠触及沸腾的湖水时,整个空间骤然凝滞——刹那间,万千道猩红丝线破土而出,如同被唤醒的远古灵蛇,嘶鸣着窜入龙泉剑阵。
十二柄龙泉剑发出龙吟般的震颤,剑身上密布的裂纹开始流淌滚烫的血光。原本黯淡的符文如浴火重生,在赤红剑芒中流转着古老秘纹。龙珠更是轰然炸裂,化作巨大的血色火球悬浮半空,表面跳动的火焰纹路与剑阵符文遥相呼应。洞窟内的岩壁开始渗出黑色黏液,与猩红光芒交织成妖异的色彩,蒸腾的雾气中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哀嚎,将整个空间渲染成人间炼狱。
剑阵迸发的轰鸣如万钧雷霆劈落,震得洞窟穹顶簌簌坠落岩浆般的碎石。敖饕三颗竖瞳瞬间暴凸,血丝密布的眼球几乎要冲破眼眶,暗金色的鳞片在恐惧中如暴雨般崩落,每一片都带着腥臭的血雾。这头不可一世的巨兽此刻竟像被踩住尾巴的野猫,庞大的身躯疯狂扭曲,带起的气浪掀飞满地剑影,却只换来锁链愈发沉重的禁锢。
洞顶的钟乳石像下饺子似的往下砸,剑阵收缩卷起的漩涡跟巨型搅拌机似的。碎石刚沾边就被吸进去,瞬间绞成齑粉,连渣都不剩。敖饕被挤成\"压缩饼干\"的惨样,嘴角抽搐着憋笑,结果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瞧见没?这阵法可比你家搓衣板还厉害,专治各种不服!间他自己都被吸力带得晃悠,却还硬撑着摆出胜利者的架势,活脱脱个嘴硬的不倒翁。
她用力甩了甩乱糟糟的头发,发丝都支棱得像炸开的蒲公英,杏眼里烧着两簇小火苗,笑起来露出带血丝的虎牙,活脱脱只刚打赢架的小豹子。投降,姐赏你个全尸套餐!着腰仰天大笑,笑声混着剑阵的轰鸣震得人耳膜生疼,沾着尘土的脸颊烧得通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刚蒸完桑拿,\"要是不听话\"话没说完就被剑阵的嗡鸣盖过去,她却浑然不在意,继续对着敖饕做鬼脸,活像在挑衅幼儿园小孩。
敖饕的嘶吼震得洞窟岩屑如黑雨倾盆,庞大的身躯在血色光网中疯狂扭曲,暗金色鳞片如金箔簌簌剥落,每一片都在半空炸成齑粉,蒸腾的热浪里弥漫着腥甜的焦糊味。它灯笼大的眼球暴凸,血丝密布的竖瞳狠狠收缩成两道狰狞缝隙,活像被点燃的火药桶。
路人咬着牙死死撑住阵眼符文,额角的汗珠在阳光下折射出晶莹的光。他咧开嘴露出带血的牙齿,冲着阵中的敖饕大喊:\"来啊!接着挣扎啊!深深抠进岩壁,却像是在给巨兽倒计时,每道划痕都充满胜利的期待。
敖饕庞大的身躯在金光中剧烈扭动,利爪抓挠光网时溅起细碎的金色星芒,如同节日里绽放的烟花。然而这些努力都只是徒劳,它的动作越来越慢,身形也在飞速缩小。随着一声不甘的怒吼,这只不可一世的巨兽终于\"轰\"地被吸入龙珠,整个过程就像云朵被吸入机,充满奇幻色彩。
龙珠表面泛起珍珠母贝般的细密纹路,将敖饕凝固成一具血色标本。巨兽扭曲的姿态仿佛在跳一支最后的舞蹈,而它不甘的咆哮,也化作温柔的风,渐渐消散在剑阵余波的震颤中。阳光透过洞窟缝隙洒落,给这场胜利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仿佛在庆祝这场艰辛却辉煌的胜利。
当最后一道金光如即将熄灭的烛火般摇曳消散,路人紧绷如弓弦的脊背骤然松弛,整个人像被抽走筋骨般轰然瘫倒。他重重跌坐在布满碎石的地面,后背撞在布满蛛网裂痕的岩壁上,发出闷雷般的声响,震得喉间腥甜的血沫不受控制地往上翻涌。豆大的汗珠顺着他苍白如纸的脸颊滚落,在沾着尘土的睫毛上凝成晶莹的水珠,与嘴角溢出的血污在下巴汇集成蜿蜒的溪流,一滴接一滴地坠落在剧烈起伏的胸口,在染血的衣襟上洇开深色的花。
方才凌空画符的右手仍保持着僵硬的弧度,手指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像是还在重复施咒的轨迹。指缝间干涸的血迹与细碎的岩壁碎屑紧紧黏连,形成暗红的痂块,每一次颤抖都扯得伤口生疼,他却浑然不觉。剧烈的喘息从他喉咙里溢出,混着粗粝的咳嗽,每一声都像是用钝刀在胸腔搅动,带起阵阵尖锐的刺痛。
他半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目光空洞地望着洞顶,方才的惊险画面在脑海中不断闪回——柳叶咬着下唇、颤抖着咬破指尖时,那因害羞和紧张而涨红的脸颊;洞窟轰然崩塌的瞬间,碎石如雨点般砸落,掀起遮天蔽日的烟尘;敖饕腥臭的獠牙几乎要刺穿他面门,温热的涎水滴落在他脖颈的惊悚触感想到这些,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像头被困的小兽,撞得肋骨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