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每一栋别墅都是秦川风亲自找人设计的,从整体布局到细节装饰,都融入了他独特的审美和想法。
就连“风颜”这个名字,也是他一手敲定的。
沈言酌至今还记得,当初别墅区建成时,他还特意问过秦川风:“阿川,你这别墅区怎么叫‘风颜’啊?听起来倒是挺雅致,该不会是你某个藏在心底的女朋友的名字吧?”
当时秦川风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端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眼神深邃得让人看不透。
沈言酌追问了好几次,都被他用各种话题岔开,久而久之,这件事便成了他心中的一个小疑惑。
车子驶入风颜别墅区,沿着蜿蜒的小路一直开到最深处的一栋别墅前。
沈言酌熟门熟路地按下大门的密码,“嘀”的一声,大门缓缓打开。
他将车停在车库,径直走进别墅。
别墅里没有开灯,光线有些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和消毒水的味道。
沈言酌刚走进客厅,就看到秦川风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双手按着额头,肩膀微微下垂,看起来十分疲惫。
“阿川!”沈言酌心中一紧,立马快步跑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你怎么了?又头痛了?”
秦川风听到熟悉的声音,按着额头的手指微微一顿,缓缓抬起头。
看到沈言酌,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啊?”沈言酌挑了挑眉,语气带着几分调侃,“还是说,你这里藏了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人?比如今天那个许梦瑶?”
他今天在宴会厅看到秦川风和待在一起,看两人当时的样子,似乎聊得还挺投机,这让他不由得想起了“风颜”这个名字,心中的疑惑又冒了出来。
“我告诉你,我今天可是要在你这里住下了!”
沈言酌语气坚定地说道,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
秦川风皱了皱眉,语气有些无奈:“没有什么金屋藏娇,我和许梦瑶并不熟。”
“谁知道呢?”沈言酌显然不信,他站起身,目光扫过客厅,最终落在了角落的酒柜上,“好了,不说这个了。
今晚我们两个喝一点,好几天都没有一起喝酒了。
阿骁现在整天围着池笙转,根本没时间理我们。”
说完,他径直走向酒柜,打开柜门,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酒。
他挑选了一瓶威士忌,又拿出两个酒杯,倒了满满两杯,端着走到沙发前,将其中一杯递给秦川风:“来,喝点酒放松一下。有什么事,我们边喝边说。”
秦川风看着手中的酒杯,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接过,仰头喝了一大口。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阵灼热的刺痛,却也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沈言酌也喝了一口酒,看着秦川风疲惫的样子,心中有些担忧:“阿川,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要是实在撑不住,就先休息一段时间。
秦川风摇了摇头,眼神复杂:“我没事,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
沈言酌知道他的性格,向来什么事情都喜欢憋在心里,不愿意麻烦别人。他也没有再多问,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不通就别想了,喝酒!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灯光昏暗的客厅里,两个男人并肩坐在沙发上,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偶尔聊起一些过去的事情,气氛渐渐变得轻松起来。
只是秦川风偶尔会看向窗外,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时间如指间流沙,悄无声息地滑过半个月。
这半个月里,池笙的生活过得简单而惬意,每天就是吃,就是睡觉,要不然就是和画画,或者和沈星茉逛街……
这天下午,池笙像往常一样拿着平板画画,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打破了房间的宁静。
池笙的手猛地一顿,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
当看到来电显示上“温晚晴”三个字时,她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手指也下意识地停在了接听键上,没有立刻按下。
温晚晴……这个名字像一根细小的刺,扎在她的心头。
自从上次在宴会上不欢而散后,她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池笙以为,她们之间的交集,大概也就到此为止了。
她不明白,温晚晴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究竟是想做什么。
犹豫了几秒,池笙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声音平静无波:“喂。”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才传来温晚晴略带一丝紧张和不易察觉的敌意的声音:“池笙,我们见一面。”
池笙靠在椅背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语气冷淡:“有什么事吗?”
她实在不想再和温晚晴有任何牵扯,尤其是在傅景骁的事情上。
“你出来就知道了。”温晚晴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强硬。
“你不说什么事,我不出来。”池笙的态度也很坚决。
她不是那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尤其是在面对一个对自己充满敌意的人时。
“池笙,你……”温晚晴似乎被她的态度激怒了,声音陡然拔高,但很快又压了下去,换上了一种带着诱惑和威胁的语气,“有关于阿骁的,你确定你不出来?”
“阿骁”两个字,像一块石头投入了池笙平静的心湖,激起了层层涟漪。
她的呼吸微微一滞,握着手机的手指也不自觉地收紧了。
有关于傅景骁的事?温晚晴会知道些什么?的秘密,还是……
池笙沉默了,脑海里飞速地运转着。
她知道温晚晴和傅景骁从小一起长大,她们之间一定有很多她不知道的故事。
虽然她相信傅景骁,但温晚晴的话还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和一丝不安。
“行!”最终,池笙还是妥协了,“约在哪里?”
“就在环球中心,下午三点,我在一楼的咖啡厅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