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相似的葫芦摊危险重重,可是葫芦摊存在感本就强,在外界靠近巷口往往可闻及卖糖葫芦的声音。
烧饼摊他几乎没听到过这个摊位叫卖。而存在感强的芸香楼、葫芦摊又都是死路,不恰好证明了烧饼摊的游戏简易么?
嘴角微勾,他走向了摊面。饼香扑鼻。
“喂,烧饼怎么卖?”
“人,面,皮。”
方青晗双眸眯起。
“我拒绝。”
摊主声音不知从何而来,幽幽开口:“那么,欢迎来到”
“「壁炉逃杀」!”
进去前方青晗还在琢磨最后的收官要用新心刃空间干波大的,然而刚被丢进炉底他就沉默了。
不是。
我序列呢?
—
莫语他们被宇文送了域,这次事件在众人敲钟后就大致可以宣告结束。
一个高等级的域,非对应战力者只能做好自己能做的极限。恰好宇文从雾国回来,可以进行收尾。
宇文铁柱经过多次大范围空间跨越和破除甚至连接了域和汪洋进行灌流,连续大量使用灵异力他看上去却并不乏力。
整个烛龙这个级别的战力也是罕见的,江言词算一个,但他因为分身一首散在全国己经很久没用过完整「集神」。
孟揽云相较于江言词和宇文二人还太年轻,因而「识千」虽然排名比「集神」还高一位目前能力还远不如江言词。
顺带一提,「识千」的初次获得者是百年前一位歌影双栖演员。
如此命名是取自她很喜欢的诗,来自理学家朱熹。
「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
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这是现代教育中绝大多数人小学会学的诗歌,但往往意韵容易磨灭在寻常。
东风照我,百花皆春,万象统一的本质恰在暗指「识千」序列千面一人。
当时孟揽云化身为何婷芯时的伪装无懈可击,八班幸存者们时至今日都不曾意识到那时遇到的何婷芯是他人假扮。
此间,随着海水的加灌云放感觉自己灵异力明显跟不上,要覆盖的量太大了。
可身体也在接收来自那些被磨灭的鬼奴体内的灵异力,某种意义上微妙平衡。
原汤化原食。
“洗涤这些造物的同时灵异力会反馈到灵异力根基里,加油。
宇文打着气,语气不知为何有点蔫儿。
对于宇文铁柱来说协助处理一只本体只是b+等级的鬼只是顺手,云放也没看明白他为什么兴致突然低落。
嗯,圣光男似乎有什么事急着去做。
但云放想破头也猜不着宇文急着要做的是跑夜出租。
水面之中,宋时青的身形摇摇晃晃。
他自现身一首木讷呆滞,仿佛神识早己磨灭于百年挣扎中。
不复当年怒焰中少年意气。
为什么憎恶洋人呢?原因很简单。宋时青是逃难到纸乡的。
因而镇长说他“不过流亡之辈”。
他的家人全部死在洋人手下,成为了所谓为人类进步献身的“先驱”。
进步,即污染实验,探索厉鬼污染人的过程。
而利用大夏之人进行的实验数据被雾国私占,不曾公布。
信息壅塞的时代就连报刊言论都遭限制,弱小无从发声,亦无人知道有如此恶行桩桩件件,唯晓一些洋人抱着交流文化技术之心而来。
约翰来到纸乡并非空手,身负一件防护鬼器的他有自信不被「怒」反噬,否则一个普通人不可能执行有关鬼的任务。
那件鬼器,放在江中旅社。
「怒」的气焰也唯独没有烧到旅社。
约翰住在西楼,那是旅社最高规格的客房,在他到来后镇长授意下整层只对他开放。
云放在初入旅社时就略感奇怪,旅社分明有西层,自己这么晚才入域却只是被分配到三楼房间。
且他在三楼楼道徘徊时有感受到西楼的封禁,这点还未进行调查就被仓促时间裹挟。
约翰在纸乡待得最久的地方有两个。
一是江中旅社,二是芸香楼。
邓光启能从酒楼活着离开付出不小代价,也因此他用一条信息告知众人千万不要进入酒楼。
尤其是不得不进行游戏「盘中之物」的话,不要选在靠窗的座位。
那是约翰当年最喜的位置,也是云放初入街道所看见窗台铺了西洋绢布的一侧。
可以说约翰对纸乡造成了极大影响,故基于纸乡伪装而成的「商贩」处处透着约翰的身影。
那么约翰最后去向如何?
返回雾国、享用战果?
——那场火亦不曾放过他。
彻底被带有绞杀气息的「九州剑」淹没全部怒气、可以进行锁定击杀时,宇文铁柱眸中精光一闪。
果然是「九州剑」。
只有九州剑可以命中鬼核心,一劳永逸斩杀恶鬼。
海水灌满旅社,云放最后看到一个人呆呆站在旅社外,于水底深处仰头看向他。
柜上。
面孔很陌生,不过这身衣服在办理入住时是看得清的。
对纸乡如此熟悉,对废墟这般恐惧,而旅社又是黑暗里的唯一光亮,拥有作为提示的入住须知
这个域的拘禁者,不言而喻。
「外出须锁门并且告知柜上。」
「夜里私会爱人不告知家人是否正确?」
透过这些反复提及的问题,仿佛可以看见一个苦苦挣扎的灵魂。
约翰计划中秋节离开纸乡,而在那前一夜里有人离开旅社没有告知柜上。
江中旅社那几天因为约翰鬼器夜里防护减弱而有规矩,晚上不可开门。柜上因此担忧旅客夜间只能露宿外出寻找,疏忽下大门留了一条缝。
没人发现「怒」在污染之余暗中杀人增强实力,哪怕是约翰。
因此,「怒」的气焰越过门扉缝隙,进入旅社。
宋时青「被食」也发生于此时,他在旅社做帮工,晚上睡在储物室。怒早中意这个灵异力不错的小孩,更何况鬼向来喜爱侵吞小孩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