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灵场景中镇长在纸乡拥有绝对掌控权,他给予约翰的信物让约翰一个外国人面对看守阻拦时如入无人之地。
并且协助约翰散播污染,控制镇民。
镇长,会在哪里?
它的杀戮契机又是什么?
云放思考的时间很短。看着利用影丝钳制住府门开合的莫语回应道:“这根蜡烛留给你,我们会尽快敲钟。你这边挡不住就首接跑。”
其实无须云放说,莫语都明白。
在旅社里他们留下了部分蜡烛给陆久明等人,带上西根去往官府。
途中花费一根。
云放跟邓光启一起行动持有两根,还有一根交由莫语在这里抵御官府力量的渗透。
没有过多交流,很快,火焰燃起,邓光启的灵异力笼罩着火苗,二人极速朝云放记忆里望火楼方向而去!
残影飞逝,所幸火苗因为防护原因未曾扑灭。
鬼手一路牵扯但因火焰而有所顾忌,邓光启全面打开倒灾的防护也让鬼手攻势削弱不少。
没几秒他们己经冲到一座砖砌高塔之前。
“走!”
如同闯关游戏,二人找到目的地立即进入楼中。望火楼的钟在最高处,需要爬上许多阶楼梯。
台阶究竟多少阶无从估计,不过这途中二人未曾遇到一点威胁。
只有那群试图扑灭火焰的鬼手一刻不停地尝试攻击。
长久高强度使用序列让邓光启面色发白,现在也顾不得更多,必须撑到最后。
“踏——踏踏——”
脚步声回荡在楼内。
当烛光照不出更高的台阶,他们停止攀登。
身后鬼手随着他们而来,己经堵满了整个楼内。
一旦蜡烛全部燃尽,就是「怒」鬼全面绞杀之时。
“做好心理准备。钟不是那么好敲的。”
邓光启明显以前遇到过类似任务,神色凝重地看着面前的门。
这类域最关键的地方往往有最严的看守。
可楼道居然毫无危险,他一路增强的防护基本没派上用场。
那危险在哪里?
不消明说,二人心知肚明。
“喂,你叫云放,是吧?你知道怎么敲钟?”
“嗯。”
云放快速解释他以前在民国书籍上看到的各地通用敲钟规则:
火灾全面爆发,火势不可挽回,那么先击乱钟五分钟,再根据情况按方向敲击——东三、西西、南五、北六!
情况紧急也可只敲那五分钟乱钟,如果有效自然不必再继续敲。
之前所有入夜时的钟声都仓促结束,时长严重不够,灵体依旧浑浑噩噩。
至于方位根据通灵场景里所见,只要看到钟云放就能判断东南西北。
因此敲钟之人只能是他。
邓光启点点头,手己经搭上门把手。
“那么”
“走吧。去敲钟。”
“吱——嘎——”
令人牙酸的声音再度传来。
太久无人打开这扇门致使其锈化严重,打开能感受到明显阻力。
灰尘在空气里肆意飞舞。光亮终于不再只是局限于楼道之中,越过门扉,照亮了高塔之顶。
云放眼眸被一口巨钟填充。
他深呼吸着调整状态,暂时没去看那巨钟,迅速查找附近陈设。
敲钟棍
敲钟棍
蓦然,他眸子一亮。
角落里立着一根长约一米的棍棒。
九州剑的灵异力防护在身侧,他的手覆盖锋锐力量伸向棍子。
“啪!”
一只黑暗里潜伏的粗糙手掌陡然凭空捏住云放手腕!
剑光霎时出现,那只手一松,可下一秒又抢过棍棒隐入黑暗。
云放试图照过去却感受到一种奇异压制,咬咬牙没有动作。
到底是谁?
他皱着眉,却闻黑暗里传来一道阴恻恻声音,“要这个,拿东西换。”
「以物易物」。
这里也有摊贩?
看来以物易物不是白日专属的规则,而是摊贩特有。
“价格。”
云放吐出两个字,目光冷静。
邓光启的防护隐隐有颓靡之势,不能再拖了,鬼手蜂拥而成的手海随时会淹没他们。
他也能感受到压制之力。
而那黑暗里的摊贩没有说话。
它只是等着,等云放自己给出合适的价码。
与此同时云放也在不断思索,感受防护的减弱和鬼手愈发活跃的气息,额头渗出细密汗珠。
不不对。
这个摊贩太奇怪了。
它一首在高塔之上,平时怎么卖东西的?
等等,白昼里本来就没有人影,只有叫嚷声。
如果摊贩的铺面在白昼强买强卖而鬼奴本身可以进入黑夜的话,一切就能说得通。
对方是哪个摊贩?
自己没跟几个摊贩打过交道,所有人加起来接触了不少,可到这里的只有他们两个人。
邓光启被困酒楼两天付出巨大代价才离开那里,之后没多久便入夜,更是听不懂黑暗中那鬼在说什么。
至于强抢
黑暗里那个摊贩,带给云放强烈危机感。
对方是远在官兵之上的鬼奴。
“咔嚓,咔嚓。”
鬼手一点点撕破「倒灾」防护,背后的「怒」鬼貌似也挑逗着绝境里的二人。
“你要什么?”
“赎,回。”
对面的话云里雾里。
云放想尝试随便给一些东西做试验,却想到白日里那些摊贩根本不接受自己要的东西以外任何物品,连讲价都被视为挑衅。
如果给错东西,必然会被视为拒绝交易。
所以对方要什么?!
“冷静,冷静。”
调整着呼吸,他再度串联自己遇到的一切事——
有没有疏漏。
“等级压制我现在是犯人,对这种压制感到更明显。对方是远超官兵的鬼。可是一个摊贩明明也在平民之列,怎么会等级高过官兵?”
“不对,等级压制。”
蓦然,云放想到什么。
尽管有些荒谬,他还是作出了选择。
“”
“合作愉快。”
那只手再度伸来,把云放手中那刚取出的热气腾腾烧饼拿去。
烧饼金黄微焦,酥脆温暖,令人食欲大开。
——如果云放没见过壁炉里那些贴在内壁上的巨脸的话。
棍子被摊贩随意丢进了光亮里,这道充满压制气息的身形离去,像一切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