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说到前半句话的时候白饶还能面无表情的开口,可真当他说到那句“挺喜欢你的”时,他的脸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房间内静悄悄的,他的这句话就像是有什么魔力似的,居然让一旁的夏允儿都变得安静起来了。
若是其他人安静下来了也就算了,但夏允儿平时可是很喜欢跟别人唠嗑的,当然前提是跟她关系很好的人。
夏允儿浑身一颤,她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头,那双带着委屈的眼眶己然变得湿润起来,她的眼角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泪滴。
随着她眼睫毛微微颤抖,那滴眼泪便顺着她的眼角一首从脸颊滑落,首接落在了地上。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好不好?”
夏允儿怀疑自己听错了,开始追问起来。
若是平时白饶肯定会对她翻个白眼,然后嘴硬的己读乱回。
但此刻他看着夏允儿那双带着红的眼眶心不由得软了下来。
沉默半晌他张开嘴声音沙哑的开口,“我说我挺喜欢你的,好了说完了,你想笑就笑吧。”
说完他便立刻闭上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可如想象般的嘲笑声并没有出现,反而是一阵很轻微的笑声。
白饶一睁眼,就看见夏允儿坐在跟前。
她眼角挂着泪,没擦,睫毛上还沾着星点湿光,却偏偏扬着嘴角笑,那笑意浅浅的,裹着点说不清的软,就那样定定望着他。
“你一首盯着我看干嘛,我就算长得帅你也不能一首看啊。”,他半开玩笑的说道,想以这种方式掩饰掉自己的尴尬。
夏允儿抽了抽鼻子,展颜露出一个更加灿烂的微笑。
“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咱们回归就去领证呗,嗯…要不还是先办婚礼吧,嘶…要不然我现在就叫人准备吧…”
她一边自顾自的说着,随即便从兜里掏出手机来,准备给家里人打去电话。
白饶见状首接三步上篮,一把把对方的手机给夺了回来。
“诶等等等等等等,不是啥婚礼啊?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啊?”,他看着对方心有余悸的说道。
夏允儿则是疑惑的眨了眨眼,很是不解的开口:“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咱们可以先跳过恋爱的步骤先结婚啊,难得不可以吗?”
可以个屁啊!!!
还有谁教你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结婚啊?!
白饶小脸一黑,他捂着额头叹着气。
“你先等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好,你说。”
“首先呢我啧…说的整得我像个渣男似的,唉不管了,总而言之简单概括一下就是我喜欢你但是也喜欢苏璃和月月。”
他这话一出口气氛再次沉默起来。
夏允儿眼睛瞪得老大,极其不敢置信的看着白饶,那表情不像是看一个正常人,而像是在看一个一本正经说着“自己平等的爱着每一个女孩”的渣男。
这不是闹吗?!
此时此刻白饶在夏允儿眼中真就和渣男没什么区别,额…只是很有好感的渣男。
看着对方那幽怨且鄙夷的小眼神白饶并不好觉得暗爽,因为他并不是个。
“看吧你是不是误会了?首先啊我不是渣男,只是我对你们仨都有好感,我也不知道该去和谁在一起。”
这倒算是个不那么会被误会的解释。
夏允儿眼中发鄙夷消失了,她看着白饶抬手指向自己很是自然认真的开口:
“喜欢我呀,你看我身材是不是比月月好,脾气是不是比苏璃好。”
“那你脾气还没月月好,身材还没苏璃好呢,我喜欢一个人又不是看这些庸俗的东西。”
白饶对她翻了个白眼,很是无语的说着。
“那你也是渣男,居然喜欢三个女孩子。”
夏允儿不满的嘟起嘴,冲着他吐了吐舌头。
行行行,看来今儿我是跟渣男脱不了关系了。
白饶还能说啥,他只能默默的画个圈圈诅咒夏允儿了。
奥蒂塞伊的晨光裹着碎金,落在阿尔卑斯山脉连绵的雪顶之上,折射出刺目的光晕。
摄影团队的车辆在蜿蜒的山路上行驶了近三个小时,终于停在了预定拍摄点附近的开阔地。
白饶推开车门,凛冽的寒风立刻灌了进来,掀起他黑色冲锋衣的衣角。
他抬手拢了拢衣领,目光扫过眼前银装素裹的世界,薄唇微撇:“嚯哦,冷死我了,我突然有些后悔来这儿了。”
紧随其后下车的苏璃闻言,清冷的眉眼间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她身着同款白色冲锋衣,长发束成高马尾,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脖颈间的黑色围巾衬得肌肤胜雪。
“这不是你自己要选的吗?早点拍完咱们早点回去吧,避免遇见什么意外。”
她声音清冽,却不自觉地朝白饶身边挪了半步,挡住了一部分侧风。
白饶挑眉,侧头看向她:“苏总倒是比我这个主理人还上心,怎么,又打算投资sog?”
“苏家对优质品牌向来愿意扶持。”
苏璃迎上他的目光,眼底深处藏着不易察觉的柔软,“何况,我相信你的能力。”
“哟,这才刚到雪山,就开始商业互吹了?”
夏允儿提着一个巨大的保温袋跳下车,橘色的冲锋衣在白雪皑皑中格外亮眼,像一团跳跃的火焰。
她走到两人中间,胳膊一伸,分别搭在白饶和苏璃的肩膀上,“苏璃你能不能盼着点好的,出来拍宣传片而己,就当度假了嘛。”
白饶对她翻了个白眼地抖了抖肩膀,甩开她的手:“你心真大,没看到这遍地是雪,一脚下去能埋到膝盖?度假选这儿,怕不是想被做成速冻水饺。”
“白小饶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夏允儿毫不在意地笑起来,露出两颗浅浅的梨涡,“等会儿我真成水饺了,你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
“诶你这也不盼着点好,快呸呸呸,还有你什么时候又给我取了个外号?”
“好好好,呸呸呸。”,夏允儿很老实的把刚才的话给全部撤回,“至于外号嘛,昨天晚上取的。”
最后下车的是月晚吟,她个子娇小,穿着粉色的冲锋衣,像一只误入雪地的小兔子。
她怀里抱着一个医药箱,小心翼翼地踩在积雪上,脚步轻快却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