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们几个怎么在这儿?”
这次白饶说的不是意大利语也不是英语,而是地地道道的带着京城口音的普通话。
饭桌上原本还对服务员刚才所说的话置若罔闻的三女在听见这熟悉且带着几分贱兮兮的声音后均是动作一僵。
夏允儿狠狠咽下了口中的熏鹿肉,看向二人问道:“苏璃我刚刚是不是幻听了,我怎么听见小饶饶的声音了?”
“我也听见了。”
“我也是。”
三人说着表情顿时变得微妙起来,随即她们均是抬头看向站在圆桌旁约十几公分的白饶。
“小饶饶?你怎么在这儿呢?”,夏允儿最先开口问道。
“白饶哥哥?”,月晚吟瞪大眼睛惊呼出声。
而唯独只有苏璃不发一言的看着白饶,她的表情同样震惊了一下,不过很快那份震惊便被她迅速的掩盖过去了。
服务员见状有些不解的看向卢卡,“这位先生说的是什么?您听得懂吗?”
卢卡摇摇头,“华夏文化博大精深,我只能听出白先生的名字。”
画面再次回到三女身上。
还没等她仨其中任何一个人开始发难呢,白饶便着急忙慌的打断了。
“诶我知道你们有很多想问的甚至是想骂我,但请等一等能不能边吃饭边聊?”
苏璃等人没给白饶好脸色,不过她们三对视一眼觉得与其大吵大闹的闹一顿还不如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
于是苏璃便点了点头,她抬手指向卢卡问道:“这是你雇佣的保镖,只带了一个人?”
白饶点点头表情很是无辜,“对啊,忙活一天了连口热乎的还没吃上,你看…嗯嗯…”
他说着犯贱似的冲着苏璃挑了挑眉毛,其想要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
苏璃对此也是无奈,她捂着额头用着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语对着服务员说道:“麻烦给我们桌添两副餐具,他们是我的朋友。”
大客户嘛,朋友多点也正常,不然咋咋人家刚来就把首接把剩下的所有食材都包了呢?
这不是等人是什么呢。
服务员赶紧点点头,她转身一点不敢耽搁的去帮白饶和卢卡去取餐具了。
至于卢卡嘛,他在白饶的示意下后便坐到了圆桌旁,只是他的距离离白饶很近,其目的就是能够在突发情况第一时间进行保护他。
至于这三个不认识的女人,卢卡想她们应该是白饶的熟人或是朋友。
作为一个合格的保镖他知道自己需要做的就是少说话,把精力留在应付突发情况下。
这时苏璃翘起二郎腿面若冰霜,“说吧,一个人跑意大利来干嘛?”
“工作啊,不然还能干嘛?”,白饶眨着眼,脸上的委屈都快溢出来。
可他的无辜才持续了两秒便被夏允儿毫不留情的给戳破了:
“少来,你也就骗骗小孩子了,现在了不起了,都一声不吭的跑国外来了。”
月晚吟也点头附和道:“就是,白饶哥哥最喜欢骗人了,我也不相信你了。”
对此白饶能有什么好解释的?
他本来就是来意大利进行拍摄宣传片的,咋他说实话的时候没人信,一撒谎就有人信呢?
果然人的本质就是反差。
这时服务员也把餐具送来了。
白饶接过餐具也不说话,他拿起叉子就叉起身旁夏允儿还没吃完的鹿肉,顺势一下子便首接塞进了嘴里。
“跟你说话呢,整天就知道吃吃吃。”,夏允儿说着白了他一眼。
而白饶己经习惯了,所谓天大地大,先把自己喂饱了最大。
当他慢慢咽下了口中的鹿肉后,这才是不紧不慢的解释起来。
“我不想带着你们一起来。”
他的解释很简单,连十个字都没有,就像是为了回答这个问题随便敷衍了一下。
这话落入三女耳中顿时便让她们心底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即使他们身为朋友关系还没到达能穿一条裤衩…
等等,白饶好像没穿女孩子裤衩的习惯。
但这些都还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他突然一声不吭的就跑来了国外,而且还不愿意带上她们。
听着白饶这番解释,月晚吟小脸是只剩下了委屈。
“白饶哥哥你讨厌我们了吗?我平时虽然有点烦人,但是我能改的。”
好好好,还是月晚吟有着清晰的自我认识,只能说不愧是学医的。
可白饶还是没说话,但嘴角那若有若无的弧度却彰显着他此刻心中的小情绪。
苏璃很敏锐的察觉到了白饶脸上的表情。
仅一瞬间她便把对方脸上那不易察觉的笑意给分析了个七七八八。
许是觉得有些好笑的缘故,苏璃居然轻掩嘴唇低声偷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白饶看向苏璃疑惑的问道。
“等一等等一等,等我再笑一会儿…”
嘶…苏璃该不会是脑袋瓦特了吧,以往这种情况下她应该会发火的啊,咋开始傻笑起来了?
一旁的卢卡对于桌上几人的谈话首接选择了忽略,毕竟他听不懂中文,还不如趁这个时间多炫两口肉来得实在。
终于在几秒钟后苏璃停止了笑声,就像是笑够了一样。
她缓缓抬起头看向白饶嘴角同样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就像是看穿了对方内心所想似的。
“你选择在panoraa seceda进行拍摄应该是看中了这里的绝美雪景和独特地形适合拍摄高质量的宣传片,而且这里相对小众,能避开人群干扰。
但你不想带我们来,是怕我们耽误你工作,还是有其他特殊原因?比如这里有什么不能让我们知道的秘密。”
苏璃说完目光炯炯地盯着白饶,那带着几分笑意的眼神颇具压迫感。
白饶被她看得有些心虚,轻咳一声道:“哪有什么秘密,就是觉得工作的时候带着你们不方便。”
“哼,我才不信。”夏允儿双手抱胸,“你肯定有事瞒着我们。”
月晚吟也在一旁帮腔:“白饶哥哥,你就告诉我们嘛。”
白饶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跟聪明人聊天也不是那么有趣,比如容易被看穿自己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