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您,感谢您。”
少女听到龙所说的,连连道谢。
林帆其实只是想要她刚刚突然提到的“龙之传承”的水晶。
怎么她这反应跟自己答应了似的。
林帆开口道:
“吾只是说,会考虑一二,未曾答应你。”
“龙类凋敝于傲慢,吾则以低调行事,若无必要,吾绝不会出手。
若哪天遇到需要吾出手的事情,那就是你作为追随者的过错,吾便不再需要你了。”
林帆想到未来可能会遇到的事,决定先给自己的无能提前打个补丁。
莫名的想起自己去实习的公司,狗资本家说的什么‘考察期’,考察试用14天,不满意工资都不用给。
也是好起来了,自己也是当上狗老板了。
少女那张清丽漂亮的脸蛋上,却是一脸感激,似都要临表涕零,就差来一句‘非常感谢您能给我这次工作的机会’。
林帆感觉有点饿,准备起身在狼穴里翻翻有什么东西可以吃的。
黑却是很敏锐的察觉到了林帆的动作,先一步开口道:
“龙主,您刚刚从长梦中醒来,我去为您准备些食物,若您打算一直保持人身,应该会喜欢熟食。”
还是人妻好,都不用开口,怕一拍就知道配合。
林帆看着黑有些不太习惯人形的样子,走两步,左脚甚至会有些打到右脚。
尾巴在裙子里鼓大包,来回摆,努力保持身体平衡。
和狼形态的那种凶狠,反差感巨大。
甚至有些呆呆的。
林帆觉得这时候不开口体谅下属,显得自己不是人了。
反正现在自己的龙设已经不是一般龙了。
“黑,若不习惯,不必保持人形。”
黑回过头,看向林帆。
林帆已经做好了听那有点悦耳的少女声线,喊他龙主,然后疯狂感谢。
却听到黑说道:
“吾主,您似乎对人类的身体更感兴趣。”
林帆:“?”
“您刚才看了我的脸四次,胸部十六次,脚踝八次。”少女琥珀色的眸子眨了眨,脸上带着礼貌的笑。
啊?有这么多吗?
林帆本来脑袋都昂起一些,好增加自己不爱看美女,出淤泥而不染的‘龙设’。
被这一说,有点惊讶的转头去看向黑那张漂亮的脸蛋。
但在眼睛划过去的时候,又很不争气的,在少女那件宽大女仆长裙都盖不住的挺拔处停留了一下。
十七次。
假如黑不是‘人妻’林帆觉得自己看就看了,可偏偏她已经成婚了,而且好象是刚刚死了丈夫的寡妇。
浓浓的背德感让龙主充满自责。
清了清嗓子道:
“食色性也,是吾无礼了,总之你按你习惯的方式,做你该做的,无需刻意讨好吾。”
黑扶着墙,挑战了下走路的步调,但并没有变回狼的意思,反倒象是在逼着自己习惯这副人类的姿态。
“您所喜欢的就是我该做的,感谢您的仁慈,但我可以坚持。”黑的语气里,充满着坚定,就象要向龙证明自己的决心。
“迟早有一天,我会让龙主愿意垂怜我,不只是希望您能实现我愿望的交易。
现在能够伺奉您这样有些不一样的龙,也是我的另一个愿望。”
林帆看着黑扶着墙,小心翼翼地离开了狼穴,她还是有些左脚打右脚的不习惯。
如此动人的少女,说这样的话,换谁都会有点心动。
但林帆叹了一口气,终究自己还是比较理智的,有了接触的经验,知道黑绝对不傻。
这世上也没有莫明其妙的付出和忠诚。
又不是小说里总会有的莫明其妙的倒贴剧情。
她现在的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林帆不知道。
但她若知道自己不是龙,那就可以把这些话,全当成是假的,让自己死得够痛快都得感谢狼主的仁慈。
清醒的认知,才是立足异世的保障。
其实除了理智,林帆拒绝垂怜她,还有一些奇怪心思。
总觉得自己是处男,那第一次要找个处女,不然特别吃亏。
处男有处女情节,很合理。
虽然是年纪小的未亡人,早是人妻,肯定已经很熟练了。
人妻的设置,总不能是小说里那用来加速度‘崭新人妻’吧?
林帆趁着黑准备食物的时候,决定先锻炼锻炼自己的“龙鳞”,看看龙鳞的“适应性”能不能给自己多一点保命的能力。
本想着直接往墙上砸。
但看到了石壁上那些裸露出来的巨石棱角,还是多少捏了把汗。
锻炼也不至于是为了自残。
出去找棵树吧。
迈出狼穴的那一刻,几日不见,阳光变得有些刺眼。
狼穴外,依旧是那一堆一堆用来警示外来者的动物骸骨和冒险者甲胄。
林帆也不敢走得太远,万一又遇上魔物,自己不就成巨龙风味外卖了。
好在树算是不少,很快就在狼穴外找到了一棵表面看着相对光滑的巨木。
将熊皮脱下到腰上,绑住。
看着自己的双臂,在心中引导魔力创造属于龙鳞的魔力回路。
这次和第一次施法不同,那龙鳞居然不是魔力编织,而是从皮肤中慢慢聚形而出。
摸了摸,质感粗糙浑浊,很薄,说不上合格的龙鳞。
又看了看树的表面,咽了口唾沫,只能希望“传承”不要骗他。
先是用慢慢在树上剐蹭的方式,一点点锻炼这玩意,看看会不会疼。
但这鳞片虽然薄,却还算有一定的防护力,终究不是鱼鳞,而且自己真的感觉到痛了,身体就会停下,不会再加大力度去蹭了。
压根没法对“龙鳞”造成能够锻炼的伤害。
林帆皱着眉头,看着身上的那些鳞甲,看了半天,没有出现什么加点的选项。
果然还得靠自己。
给自己做了心理工作,脑海里浮现着在树林里遇到巨狼的时候,那股子狠劲。
不够勇,就会死!
握紧拳头,后退两步,侧着身子,往树干处撞了过去。
砰!
一声脆裂的声音,树没什么事,但自己的皮肤却象是被鳞片硬生生倒扎回身体一样疼痛。
看向肩膀和上臂的鳞甲,都有点血肉模糊的意思。
随后那些鳞甲,果真如“传承”里所说,开始有了适应性变化,特别是能感觉到,血肉下的龙鳞正在以一种很快的速度重新生长。
破碎的地方被血肉填补,填补后又一点点再变成鳞甲。
而且被修补的地方,比原来的鳞片,好象更光滑一点,尽管依旧粗糙,只是改变了一点点。
林帆吃力地喘着大气。
疼痛没有因为鳞甲生长而消失,反而这种生长,就象伤口上面撒盐,更让人难耐。
但林帆脸上没有痛苦,却是有些欣喜。
不只是感觉到自己的鳞甲在变得坚固。
还有注意到自己心里对疼痛的畏惧,似乎在一点点减轻,林帆都觉得有些意外。
要知道自己是相当怕疼的类型,从小打疫苗,都得闭着眼睛不敢看。
一种愉悦的征服感。
我在征服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