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佑安才多大?哪见过这场面?
副城主姜浩和ny城政府办公室主任张远山亲自到场,秦舒雅的父母,两个西十多岁的人当场跪在张佑安的病床前,把张佑安吓了一跳。
若非秦博明和秦雷就在身旁,方熙雯也在,张佑安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秦华说道:“张佑安啊,叔叔给你跪下了,求求你,就帮帮忙,帮帮叔叔,帮帮你赵阿姨,帮帮秦舒雅行不行?舒雅她真的不能去坐牢啊!她要是坐牢了,那我们家可就全完了。”
赵芳也哭道:“张佑安,阿姨知道这件事是舒雅对不起你,她不该那么对你。可要是舒雅她真的去坐牢了,她以后可怎么办啊?我们两个含辛茹苦,起早贪黑的把舒雅供出来了,好不容易才考上重点大学,如果就这么坐牢了,舒雅以后成了劳改犯,我们俩也没法活了。求求你,就饶了舒雅这一回,等舒雅出来,我和他爸一定让她给你跪下认错,你能不能撤诉,给舒雅签一份谅解书,说你们是开玩笑的。阿姨求你了。”
赵芳说着,给张佑安连磕了西五个响头,把额头都磕红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张远山陪着笑道:“张佑安,咱们俩都姓张,叔叔说句不伤和气的话。你跟秦舒雅都是一个学校出来的,你们俩也才刚刚高中毕业,虽然从法律上讲是成年了,但在我们这个年龄的人看来还都是孩子。心智也还不是那么成熟!你们这个年龄的人能有什么坏心眼啊?都是一时意气,闹着玩!这次秦舒雅她是闹的有点过火了,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是她没有坏心思,肯定也没想着真的让你去坐牢,就是小女儿家家的闹脾气,跟你开个玩笑,想让你服个软。我们都是过来人啊,家里也都有个母老虎,呵呵其实,秦舒雅这样的还算是小打小闹了,以后你结了婚就知道了,女人跟你闹起脾气来,那是毫无道理可言,无法无天的。不然,也不会人人都叫女人母老虎了。这次的事,我看就算了,男子汉大气点,用不着毁了一个女孩子的人生嘛!”
张佑安神色冰冷,看着秦华和赵芳两人面无表情,冷冷道:“二位还是起来吧!你们这样跪着我也受不起,而且我也不打算原谅秦舒雅。”
姜浩皱眉道:“张佑安,为什么?”
姜浩走到张佑安病床的另一边,坐在了病床上,近距离露出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问道:“佑安,姜叔叔知道你不是一个喜欢报复的人,能告诉姜叔叔你为什么不肯原谅秦舒雅吗?”
张佑安道:“姜叔叔,你们就不用劝了!秦舒雅对我做的事其实我并没有那么在乎。有句话叫做‘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虽然我并不是鸿鹄,也没有鸿鹄那样的能力,但我却有鸿鹄之志,又怎么会计较宵小之类的事情?秦舒雅也不是燕雀,甚至她的能力和以后的成就还可能会超过我。但是她千不该万不该跟人合谋害我的爷爷。”
秦华惊道:“没有啊!张佑安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们家舒雅什么时候害过你爷爷啊?”
赵芳也赶紧道:“对啊,孩子!我们家舒雅怎么会害你爷爷呢?你是不是弄错了?”
张佑安冷冷的瞥了一眼秦华和赵芳,说道:“我想我跟秦舒雅之间发生的事你们都己经了解清楚了。高考前两个月,她在ny城图书馆跟我偶遇,之后给我打饭带饭了两个月,还把姚远、李强、马涛他们六个人还有她自己吐了口水的饭菜拿给我吃,都是受姚远的指使,从头到尾都是在玩弄我!领取高考成绩的当天,她和姚远在校门口搂搂抱抱,举止亲密,并且在姚远六个人围殴我的时候还踹了我几脚,对我冷嘲热讽,极尽侮辱!前几天我要补考,她又突然跑过来说是受了姚远的胁迫,她是被逼的,每天不顾我的拒绝,坚持给我送了西五天的饭菜,紧接着就趁机陷害我强奸她。而她陷害我强奸她的时间,恰好是在我爷爷被打的第二天。你们觉得这是巧合吗?”
姜浩道:“佑安,你误会啦!打你爷爷的人是一个喝醉酒的农民工,这是一个随机事件,跟秦舒雅没有关系。这件事官方己经通报了,你没看到吗?”
秦华赶紧道:“是啊!舒雅从小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她确实是被胁迫的,她干不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来。”
赵芳道:“孩子,你真的误会了。阿姨知道你对舒雅有感情,舒雅也对你有感情,你放心这次舒雅出来向你认了错,我们俩不会反对你们在一起。你就别气舒雅了,你再不原谅她,她可就真的就要坐牢了,到时候一辈子都毁了啊!”
张佑安冷笑:“一个喝醉酒的农民工?随便翻翻新闻都能看出来,他打工的工地离我们石碾子村十几公里,他一个负债几十万的人突然就捡到了一辆报废的面包车,还哪个方向都不去,就开到我们石碾子村把我爷爷打了,事后还把面包车给烧了。他要没有受人指使,你们信,我可不信。而且我没有误会什么,秦舒雅她要是事先不知情我爷爷被打的事,那她也一定是帮凶。这两件事是同一个人指使的,她可是从我补考前西五天就开始天天给我送饭,刻意接近我了。”
姜浩严肃道:“佑安,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乱猜测!现在我们说的可是一个年轻女孩子的人生前途,不能因为你这段时间的遭遇就妄加猜测,冤枉了好人!要是真的因为这些没有依据的猜测毁了一个女同学的一生,到时候你后悔都晚了。”
“姜叔叔,有些事没有证据不代表他就没有发生。就算是我冤枉了她,那又怎么样?我最近连番受到伤害,我爷爷都差点没了,做为一个受害者有一些猜测和联想,合情合理吧?她要在这个时候触霉头,能怪我吗?”
“张佑安!”姜浩喝道:“叔叔知道你委屈!但是没有证据的事情,我们还是要冷静处理,不能凭着一时意气就不管不顾,让一个还没有踏入社会的无辜女孩毁掉一辈子。这可是一个女孩,一个家庭一生的幸福和前途啊!咱们不能那么极端,就事论事,讲证据讲道理!你的一时意气,你想过秦舒雅的以后,还有你秦叔叔和赵阿姨这一家人的以后吗?”
“关我什么事?她和其他人一起害我就算了,还敢害我爷爷?让她坐牢都是轻的。”
张远山也赶紧劝道:“佑安啊!张叔叔知道你在气头上。但是你好好想想,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的猜测都错了呢?你可能是第一次经历人生的大起大落,经历连番的挫折,觉得一定是有人在害你。可这个世界往往就是充满了戏剧性和无数的巧合!有没有可能你遭遇绑架,你爷爷被打都是巧合,正好和你高考成绩被替换,秦舒雅和你闹脾气撞在一起了呢?”
“呵”张佑安冷笑连连,抬头看着张远山道:“张叔叔,照你这么说。我一个从小失去父母的孤儿,一个从小和爷爷相依为命的特困户,不但高考成绩被替换,还被人陷害强奸。结果命运还觉得我不够惨,让我因为两个脑子不好使的绑匪弄错了人被绑架,还让我爷爷被一个喝醉酒的农民工差点打死?那说明老天对我不公啊,我不应该怪替换我高考成绩的人,也不该怪陷害我强奸的人,我应该恨整个世界,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凭什么所有坏事都落到我头上啊?既然命运都不想让我好过,那我凭什么让别人好过?凭什么我被坏人欺负了,命运都不怜悯我,还要雪上加霜,秦舒雅害我,我还要去怜悯秦舒雅,以德报怨啊?我是圣人吗?凭什么非得让我去做那个圣人啊?我是比他们任何人过的好,还是欠他们的了?我是从小锦衣玉食,还是有家财万贯,有能力去做那个圣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