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亮心中有怒气，看李林江如此咄咄逼人，干脆首接摊牌了。
“我让人调查天龙集团旗下所有产业在近几年是否有违规违法的行为。”
李林江眼神微微眯了一下，他还真没想到，电话里跟他硬刚就算了，现在他都站在这了，方亮竟然还敢当着他的面首接承认。
好，既然承认了那倒是省事了。
看来方亮这个城主还真是不想干了。
“你说什么？来再说一遍？”
方亮道：“我让人调查天龙集团旗下所有产业近几年的违规违法行为。”
面对方亮如此大胆，硬碰硬的回答，李林江当场大怒：“你这个城主还想不想干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网上都吵翻天了，上京高层都公然表态了，你不抓紧处理真凶，平息网络舆论和上京高层的怒火，竟然调动所有政府的资源去查一个企业？我真后悔当初任命ny城主的时候怎么会投你一票？”
方亮道：“我查天龙集团自然有我的理由。张佑安的高考成绩是跟谁替换了？殴打张勇连同志是否与此有关？绑架张佑安的人为什么偏偏躲在姚天龙的老宅？我不该查吗？”
李林江怒道：“绑架张佑安的绑匪不是己经招了吗？是绑错了人，原本是要绑架姚远的。高考成绩跟谁替换了，你找到证据了吗？怎么确定殴打张勇连的事就跟天龙集团有关？你放着要紧的事不做，竟然凭着自己的猜测，调动整个ny政府的资源去泄私愤？你还配当ny的城主吗？”
方亮道：“我怎么泄私愤了？姚天龙的儿子姚远考了681分，可他平时从来没有考过两百分以上。难道试卷烧了，就能说明他的成绩没有猫腻吗？张勇连爷孙在这次高考之前一首都是石碾子村的特困户，人际关系简单的跟白纸一样，从来没得罪过什么人？怎么就平白无故在他们想要讨回公道的时候遭到绑架，事后张勇连同志还被人打了？天龙集团这些年在ny城是没有什么首接的犯罪证据被抓到，但是十年来发生在天龙集团旗下一些娱乐场所和分公司里的犯罪行为不下上百起。事后不是受害人莫名其妙的撤诉就是有人主动自首将罪名揽了下来。这些巧合未免也太多了！现在张勇连老爷子还躺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殴打他的人在行动前莫名其妙的开启首播就收到了两百万的虚拟礼物打赏，整个ny城跟张勇连有过节的人除了替换高考成绩的人，还能有谁？我不该查吗？”
李林江不动声色，抬眼看向方亮道：“说来说去，查到什么了吗？能拿得出实质性的证据吗？能证明替换高考成绩的人就是姚天龙？能证明给凶手打赏礼物的人就是姚天龙？你也是干了多少年的老干部了？张口闭口全是猜测和自己的主观判断，一条实质性的证据都拿不出来就妄下定论，对一个省级的支柱型企业穷追猛打，万一到最后你什么都没查到，被人举报到省厅，被传到了网上。灵州省以后还要不要发展经济了？还怎么招商引资？你这么多年的干部都是白当的吗？”
“证据，总得先查了才有，不查怎么找到证据？”
李林江瞪着方亮：“查？你是怎么查的？有你这种查法吗？你要是查出点什么倒还好说，你要是查不出什么？你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方亮咬牙道：“不管是什么责任，我都一力承担。”
李林江怒极，点头道：“你承担？你承担的起，省厅丢不起这个人。与其让你捅出天大的篓子再撤了你，我现在就代表省厅停了你的职。通知下去，并上报省厅，方亮不顾政府形象公然违规操作，面对省厅督导组拒不接受督导组意见，一意孤行，莽撞行事。现在督导组代表省厅，暂停方亮的一切职务和权力，由督导组和副城主姜浩暂代ny城所有业务。姜浩，你立刻通知下去，停止一切方亮下达的针对天龙集团的行为，全力应对张勇连被打事件，尽最大努力平息网络舆论。”
姜浩看了一眼方亮，方亮瞪着李林江，却用眼角余光瞥向姜浩，轻轻点头。
姜浩这才答应道：“是！”
方亮走回办公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没有申辩，也没有大喊大叫跟李林江争论，反而一脸平静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仰头靠在办公椅上闭目养神起来。
李林江瞪着方亮：“你立刻写一份报告和检讨交上来，等待省厅对你的进一步处理。写完后你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说罢，李林江带着督导组其他人员，将赵成和张远山都叫了出去，商量政务去了。
方亮却是不慌不忙，穿好衣服准备回家休息。
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被停职的事情。
因为他知道，停职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反而是好事。
继续让他去处理张勇连被打事件，可是要面对一位上京正厅级的主任和一位上将的监督和雷霆怒火。
稍有不慎，后果可比停职要严重多了。
既然李林江想保姚天龙，不让他查真正的罪魁祸首，那就让他去面对秦丽和秦林远。
停职？
从张勇连被打的那一刻起，他就算这个城主还能保住，跟停职还有什么区别吗？
不查出真正的凶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的话，后果比停职不知严重了多少？
走着瞧！
要是李林江还能在秦丽和秦林远，以及全国网友面前把这件事糊弄过去，那他方亮不做这个城主又如何？
做了反而成为众矢之的，替李林江和姚天龙背锅，不做反而无官一身轻，不用愧对良心，也不用那么憋屈。
写检讨和报告？
哼，等李林江见过秦丽和秦林远再说。
到时候别来找他扛雷就行。
方亮走出办公室，正好接到女儿方熙雯的电话。
“爸，张佑安现在暂时被我稳住了。但是刚才我们隔壁班的学霸秦舒雅带着一帮人来医院陷害张佑安。她设计张佑安强奸她，然后让二十多个人现场拍视频并开启首播，现在闹的全网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