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叔登场,可爱的大宝,小宝来群演一下)
义庄的晨雾还没散干净,九叔握着桃木剑刚检查完院角的符纸,转身就发现演武场只剩东和南两个弟子,秋生、文才、石少坚几个的身影连个影都没见着。他眉头微蹙,走到正蹲在地上整理糯米袋的两人面前,语气带着几分疑惑:“其他人呢?大清早的跑哪儿去了?”
东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站起身拱手回话,神色比平时更稳重些:“回师叔,少坚师兄说前阵子处理僵尸太累,难得这两天没急事,想带着师兄与师姐去镇上逛一圈,好好放松几天。” 南也跟着点头,手指无意识绞着道袍下摆,语气有点腼腆:“他们还说要去买阿威师弟上次提过的芝麻糖,说给您也带点。”
九叔闻言,紧绷的眉头稍稍舒展,目光扫过两人沾着糯米粉的袖口,忍不住点头:“你们倒懂事,知道留下看义庄。”
这话让东的腰板挺得更首,南却红了耳根,挠了挠头:“也、也没什么,义庄总得有人守着,不然符纸受潮了就麻烦了。”
九叔没再多说,只是拍了拍两人的肩,心里暗暗赞许,这两个弟子虽话少,却比秋生那几个活宝靠谱多了。
另一边,灵汐和阿威正骑着自行车往台山镇赶。
刚拐过镇口的牌坊,灵汐就忍不住皱了眉,比起任家镇的热闹,台山镇的街面冷清得有些反常,青石板路上没几个行人,连平时吆喝不断的小贩都少了大半,只有几家杂货店开着门,门帘半掩着,透着股没精神的沉闷。
“这地方怎么这么冷清啊?” 阿威蹬着自行车的脚都慢了些,眼神扫过路边紧闭的铺面,“比任家镇差远了,连卖糖糕的都没有。”
灵汐把自行车停在街角的空地上,往西周看了看:“听说前阵子台山镇闹过小邪祟,估计镇民还没缓过来。咱们先摆摊,赚点铜板再说。”
说着,灵汐从布包里掏出块蓝布,铺在地上,又拿出桃木剑、几张空白符纸和一小碗朱砂。
阿威则搬来块石头压着布角,清了清嗓子就开始吆喝:“走过路过别错过!茅山弟子表演道法啦!能驱邪能避灾,还有小戏法看!”
可喊了半天,路过的行人要么匆匆走过,要么远远瞅一眼就躲开,连个停下的都没有。
阿威喊得嗓子都哑了,忍不住耷拉着脑袋:“师姐,没人看啊,咱们是不是换个地方?”
灵汐却不慌,拎起桃木剑,对着空地上的木桩比划起来:“别急,看我的。”
只见她手腕一转,桃木剑带着破风的声响,对着木桩劈去,剑刃擦过木桩边缘,溅起的木屑飞得老远;紧接着又翻身跃起,剑穗在空中划出弧线,稳稳落在木桩另一侧,动作又快又利落,像只灵活的小豹子。
这一套拳脚下来,终于吸引了几个路过的镇民,有个穿短打的汉子忍不住停下脚步,抱着胳膊看:“这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拳脚倒挺利索。
灵汐见状,立马抓住机会,掏出张空白符纸,蘸了点朱砂,指尖飞快画了道简单的“戏法符”,嘴里念了句口诀,抬手把符纸往空中一扔,符纸没掉下来,反倒在空中缓缓展开,纸面上的符纹泛着微光,引得围观的人发出“哇”的惊叹。
她又掏出个小纸人,往上面贴了张“动纸符”,纸人竟自己站了起来,还围着木桩跳了两圈,逗得旁边的小孩拍手叫好。
“好!好!” 刚才的汉子率先掏出两个铜板,放在蓝布上,“小姑娘厉害,这铜板你拿着!” 有了第一个,后面的人也跟着掏铜板,没一会儿,蓝布上就堆了十几个铜板,阿威忙前忙后地道谢,嘴都快笑歪了:“谢谢大爷!谢谢婶子!您慢走!”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两个穿着黑色短打的汉子牵着匹枣红马走过来,身后跟着个穿绸缎长衫的中年男人,袖口绣着暗纹,一看就是家境不错的管事。
男人走到摊位前,目光落在灵汐的桃木剑上,语气客气:“这位小道长,可是九叔的师侄石灵汐道长?”
灵汐愣了愣,收起桃木剑:“我是石灵汐,请问您是?”
男人连忙拱手,脸上堆着笑:“在下是谭府的管家,您叫我谭管家就行。我们家老爷在任家镇跟任发老爷吃过饭,听任老爷说过您的本事,知道您道法厉害。”
阿威立马凑过来,语气带着点得意:“我师姐可厉害了!什么僵尸、女鬼都能解决,你们找她准没错!”
谭管家连忙点头,又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实不相瞒,我们家老爷新买了块地,建了座新宅,可自打搬进去,晚上就总闹鬼,先是丫鬟说看到黑影飘,后来连老爷都听到院子里有哭声,找了好几个高僧、道士来,都没解决问题。”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今天老爷又找了位叫茅山明的道士,听说是茅山一脉的,想着跟九叔是同门,应该靠谱,就没去打扰九叔。可刚听说姑娘您在台山镇摆摊,老爷特意让我来请您过去,一来要是您认识茅山明道长,也好打个招呼;二来您是茅山高徒,我们谭府作为台山镇的首富,也该好好招待您。”
“茅山明?” 灵汐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想起《灵幻先生》的剧情,这茅山明哪里是什么正经道士,就是个只会点小戏法、骗吃骗喝的混子,连秋生的道法都比不上,谭府那点“闹鬼”,根本就是几只小鬼,连厉鬼都算不上。
阿威没听过这名字,挠了挠头:“师姐,你认识这茅山明吗?是不是咱们茅山的师兄啊?”
灵汐摇了摇头,语气带着点无奈:“算不上正经茅山弟子,就是会点旁门左道的小法术。不过既然是谭老爷请,咱们也该去看看,毕竟是台山镇的首富,给个面子总没错。”
谭管家一听这话,立马笑得眼睛都眯了,连忙对着身后的两个汉子摆手:“快!把道长的东西收拾好,小心点,别碰坏了桃木剑!”
两个汉子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把蓝布上的符纸、朱砂碗收进布包,连地上的铜板都仔细捡起来,递给阿威:“这位小哥,您的铜板,收好。”
阿威接过铜板,笑得合不拢嘴,跟在灵汐身边,小声嘀咕:“师姐,你说谭府的鬼厉害不厉害?会不会跟表哥家的魔婴一样凶啊?”
灵汐拍了拍他的肩,笑着说:“放心,没那么厉害,说不定就是几只胆小的小鬼,咱们去了就能解决。”
几人跟着谭管家往新谭府走,没一会儿,一座气派的宅院就出现在眼前,朱红大门上挂着块烫金匾额,写着“谭府”两个大字,门两侧立着两尊石狮子,虽然没有任发家阔气,但是三镇也是数一数二的宅子。
灵汐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心里暗暗盘算:茅山明肯定在里面装模作样,一会儿得好好努努力,赚点银钱,也算是给九叔长点脸面。
谭管家走上前,轻轻敲了敲门,门内很快传来个尖细的声音:“谁啊?” 谭管家连忙回话:“是我,谭忠,我把灵汐道长请来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穿着灰布短打的下人探出头来,看到灵汐和阿威,眼里满是好奇,连忙侧身让开:“快请进!老爷和茅山明道长正在客厅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