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内,鎏金香炉中的龙涎香袅袅升起,却驱散不了朝堂上凝重的气氛。
这些日子内忧外患,灾患频发,没有一个好消息。
兵部尚书赵恒跪在殿中,额头上的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34;陛下,北方蛮族十万大军犯边,朔方、云中两镇告急边关已经连发三道八百里加急臣请派兵支援。
龙椅上的皇帝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34;赵爱卿,朕记得前些日子西南叛乱,已经调走了三万禁军。淮河大水,邪教趁机作乱,又派出去两万兵马。如今京城防卫空虚,你让朕从哪里调兵?
兵部侍郎李岩气得浑身发抖,胡子都翘了起来:&34;王大人此言诛心!边军将士已经整整一年没有领到足饷,许多士兵连冬衣都置办不起。朔方镇总兵上月还上折子说,军中战马饿得连草料都吃不上了!
殿中顿时一片死寂。
王焕的脸色变了变,随即又挺直腰板:&34;即便如此,边军也该恪尽职守!臣建议严查边关将领,以正军纪!
王焕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皇帝一个眼神制止。
户部尚书钱谦擦了擦额头的汗,颤巍巍地跪伏在地:&34;陛下明鉴实在是国库空虚江南水患要赈灾,湖广旱情要救济,各地都在伸手要银子&34;
殿中顿时鸦雀无声,众臣噤若寒蝉。
皇帝凌厉的目光扫过跪伏在地的群臣,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
兵部尚书赵恒额头抵地,不敢抬头。
御史中丞王焕的笏板微微发抖,方才的锐气荡然无存。
突然殿外传来一阵骚动
听到是捷报,老皇帝原本阴沉的面色突然舒展开来,龙颜大悦:&34;宣!快宣!
满朝文武齐刷刷转头,只见一个风尘仆仆的传令官跪在殿中,声音洪亮: &34;报福州大捷!知府萧砚舟率军剿灭倭寇三万两千余众!
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
大臣们三三两两交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
“不会是福建水师的功劳吧?”
老皇帝猛地一拍龙案,震得茶盏叮当作响:&34;肃静!
他迫不及待地展开战报,越看越是欣喜,&34;好!好!萧爱卿真乃朕的福将!
站在文官队列前面的高廉身子晃了晃,手中的笏板差点掉落。
真的是大捷?
他想起那个下落不明的女儿,若是当初
老皇帝锐利的目光如刀般扫过跪伏在地的群臣,声音陡然转冷:&34;再看看北疆那十万边军,龟缩在城里不敢出战,整日就知道向朝廷哭穷要饷!你们说说,他们哪来的脸面?
殿中鸦雀无声,几位兵部大佬更是把头埋得更低,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户部尚书钱谦的官袍后背已经完全被冷汗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