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内一时寂静,只听得见烛芯爆裂的轻响。
孙有德猛地站起来,在密室里来回踱步:&34;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孙家在福州经营三代,还没被人这么欺负过!
李茂才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声音发颤:&34;陈兄,萧砚舟既然敢动王家,下一个就是我们了&34;
陈裕伯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压低声音道:&34;慌什么?我们若是都倒了,你觉得上面那位能坐得住?
李茂才闻言眼前一亮,捻着胡须的手也不抖了:&34;正是!我们每年打点的银子可不是白送的,现在该让那位出手了!
三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冷笑起来。
烛火摇曳间,他们的影子在墙上扭曲变形,宛如三条吐信的毒蛇。
福州巡抚衙门内,郑岳在书房中来回踱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王世仁被抄家的消息传来,他手中的茶盏&34;啪&34;地摔碎在地上。
王家在福州盘踞多年,竟然一日之间就被连根拔起,这萧砚舟的手段着实令他心惊。
不到半个时辰,福州通判赵明德就匆匆赶到。
一进门,郑岳就屏退左右,看似随意地说道:&34;赵大人,王家这事你怎么看?
转身时,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阴冷的杀意。
赵明德回到府衙后,立刻召来心腹牢头张彪。
夜深人静时,张彪带着两个心腹狱卒悄然潜入大牢。
王世仁见到来人,先是一愣,随即面露喜色:&34;可是郑大人派你们来救我的?
王世仁惊恐万状,突然扯着嗓子大喊:&34;救——&34;
话音未落,就被一块浸满迷药的布巾死死捂住口鼻。
待王世仁彻底昏死过去,他们将他的腰带解下,悬挂在牢房横梁上,又将他&34;挂&34;了上去,还特意摆出挣扎的姿势。
整个过程不过半刻钟,等换班的衙役发现时,王世仁已经气绝多时,双眼圆睁。
次日清晨,萧砚舟闻讯赶到牢房,只见王世仁面色青紫,舌头外吐,确实像极了自缢而亡。
他盯着那根腰带看了许久,又查验了王世仁颈间的勒痕,脸色阴沉如水。
六子领命而去,不到半日便回来复命:&34;大人,查清楚了。昨晚当值的两个狱卒喝得烂醉,一问三不知。
次日午时,福州府衙大堂。
十几位盐商陆续到来,三大家族的家主故意姗姗来迟。
萧砚舟端坐在上首,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互相寒暄。
盐商们面面相觑,小心翼翼地落座。
陈裕伯三人故意坐在最后排,冷眼旁观。
他一挥手,林墨立刻将准备好的章程分发给众人,&34;五万两银子一股,价高者得。每家限购10股。
大堂里顿时一片哗然。
小盐商们又惊又喜,交头接耳;
三大家族的家主则面如土色——这一招直接打破了他们垄断多年的格局。
陈裕伯死死攥着章程,指节发白。
李茂才接过公文,手抖得几乎拿不稳:&34;这这&34;